第187章 餐馆(太晚更了,加一更弥补)
因为他失控, 那个老手才需要帮他收拾多余的痕迹,进而暴露了卤肉这种关联线索。
而且现在看起来是第一案的罗小雨可能也不是第一个死者,老手很可能早就帮秦峣处理过其他死亡案件, 因为他一再失控,导致杀人案频发, 而恰值詹箬崛起带来威胁, 且萧译紧追不舍,在秦枢他们看来这就是内忧外患的局势。
他们需要解决调这些麻烦, 制造这样一个连环凶杀案可以一箭三雕。
现在乍一看是萧译他们因为这些案子有了追查的方向, 其实偏离了洛瑟洛宓案子的主线,等于引走了调查主力。
并且,他们用这个案子拖住了詹箬, 即便不能把黑锅栽她身上, 也确实给她造成了一些麻烦, 假如没有她提前截胡置换,现在待在局里的就是她,而提前搞材料价格战且拖累大湾区计划的行动也十有八九会成功。
这就是连环的路数。
只是詹箬破了一小局, 让它的走向偏离了原轨道, 但詹箬知道,对方一定会反应过来,进行下一步计划, 把它再拉回去。
她很好奇,对方要怎么把她拽进第四案中。
按照段青那边的发现,现在徐陈海正在前往b市的路上, 显然是根据她的行程制定的计划, 而她来b市的行程定在秘书部安排表里, 对方那边有人是可以侵入查看的。
安排表的安排时间在七天前, 那么对方七天前就已经开始制定第四案的路数,但徐沉海这七天并未离开卤料铺,日常开张,周边邻居街坊已有证言。
所以是要即时作案?
徐沉海是老手,根据他以前的身份跟手机是无法定位他的,具体参考以前的刘轩都能成功消失在海市,那么徐沉海一样可以融入b市之中。
作案之地可能是一个她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去的场合。
可她并未有其他行程,这次来b市除了在公司内有所预定安排,并没有对外公开,但今天跟那些材料商接洽签约后,估计他们会把她在b市的消息传出去,因为没有詹箬私联号码,只能发到荒野秘书部,那边囤了许多邀约,都被詹箬冷处理了。
所以现在就算是徐沉海也不确定她接下来的行程在哪。
那要怎么才能跟她牵扯上?
指纹跟dna之外,还必须让她没有死亡时间之内的不在场证明,这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但这难度很大,可能比暗杀她难度还大。
她不信对方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苏缙机忽然发了信息给她,告知自己等下外出,主要是有一个公检法那边圈子里人的聚会,里面有他家里人关联的长辈,得知他来b市,已提前约他,目的是拓宽他在这一块的阅历,涨涨见识。
其实他这样的家庭,终究不太可能只当一名普通的律师,当不了警察,可能当某些打刑事案件帮到人的律师也好,他骨子里是这样希望的,估计他爸妈也看出来了。
不过这是他的私事,作为荒野这边的法律顾问,哪怕接下来并无行程,他也会事先通知下。
时间,地点,原因,会面对象这些都一一说明。
小学生请假?
詹箬看了一眼,回了一句:“需要我打一个勾吗?”
隔壁房间刚洗完澡的苏缙机微囧,自打觉得詹箬是昆仑山上的磐石,高不可攀,他就自发代入核心下属的角色了,与詹箬交往私下照旧,但工作上态度绝对到位,没想到还被这人嘲笑了。
“大可不必。”
不过苏缙机还是笑了,因为这一路来,总觉得到了b市之后,詹箬的神情就总带着几分深沉,其实也可以理解,这里可是秦氏的大本营。
但苏缙机不知道的是詹箬看着他的请假条上的会面对象,略思索了下——这个公检法的部门好像有点眼熟。
她一时也没想起来,因为刚好有电话过来,是周先生,大湾区的事务。
小公爵奎恩真的联系了周先生。
“我是真的没想到,原以为特博只是吓一吓那些人,没想到他行动力这么快,而且没想到他对奎恩影响这么大。”
影响?
不一定,奎恩不是盲目听信人的小年轻,所有因为他的年纪就小瞧他的人都会吃亏的。
“那是好事。”
“事是好事,但他那边是有准备的,咱们这边却有些匆忙,要在欧美那边一些狗东西反应过来把事办了,很多工作得做好,你有空?”
周先生是能干事的主,能做事就绝不闲着。
但他知道詹箬也是。
“嗯。”
都说富贵阶层有钱有闲,其实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有些人成功是必然性的。
——————
苏缙机如约赶到某个广场,在边上的网球场跟这些平常疏于锻炼的司法工作者打了两盘,等到了饭点,众人饥肠辘辘,正好去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餐厅吃饭。
b市这种地方,号称一瓦块掉下来能砸到啥啥啥显贵,那某些权要人脉才能订得到的餐厅——肯定不是眼前这一家。
“最近日子好,大会小会云集,大人物们都回来了,聚餐的地方就腾不出地方,咱们这点小人脉可吃不着,但这家店可是宝藏,名声不显,主厨厨艺很好,不搞大盘,多是小圈子的人聚聚,加上地理位置接近咱们公检法那一块,我们大多在这吃。”
苏缙机的熟人年近四十,也算是混上去的人,但心性老道之余也尤带几分诙谐,拍拍苏缙机的肩膀。
“反正我要订位置的时候,在拿我们家二机的照片去刷的,那边二话不说就给答应了。”
“哈哈。”
“靠脸吃饭,羡慕。”
“二机这待遇跟我年轻时有得一拼!”
“你可拉倒吧,别说你脸整过没,就说你这身高,咋滴,你年轻时一米八,现在一米七,浓缩就是精华?”
“艹!”
一群三四十的人闹腾起来也颇有少年意气,有说有笑,也被服务员领进古色古香颇雅致的包厢,走过走廊的时候,众人就安静了,齐齐欣赏着这四合院中心的园子。
苏缙机看着这园子,看出了一点门道,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朋友,后者给了一个眼神,算是确定他的猜测。
苏缙机懂了——为什么厨艺好,却不走达官显贵那一路线,甚至也接普通人的单子,因为本身背后就有显贵。
不过本身这个四合院的占地平方,位置以及内部装修品味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可能只是开着玩玩的。
苏缙机并无多感慨的情绪,只平静欣赏,然后轰!一声巨响,路过的一个包厢门忽然被撞开,接着两个人扭打出来,苏缙机躲开,其他人也混乱中避开,正见那屋里又跑出几个人来,一边劝架一边拉人,但大多数是偏帮的。
很快扭打双方之一的消瘦白衬衫青年被两个人按手拦腰,此前被打的人爬了起来,脸肿了,此刻十分愤怒,“好你个陈勋,给脸不要脸,老子打死你!”
说罢一拳打回去,又接连踹了几脚。
陈勋?那个陈检察官?
苏缙机一听这名字忽反应过来,立即过去拉扯了下人,此时领路的服务员也反应过来了,通知保安过来。
“你谁?滚开点!”
“走开走开,我们自己处理。”
“陈勋,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
陈勋体质不占优,对方又人多,虽同行的人里面也有人不忍,但终究不敢说什么,因此在这样的拉偏架情况下,他挨了好几下,十分狼狈,苏缙机护着他,也挨了一拳。
眼看着苏缙机挨打,跟他一起来的人不乐意了,立刻拦着。
整个走廊立即拥挤起来,乱糟糟的,跟混战似的,餐馆的服务员暗道倒了血霉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愣头青搞事,估计店里的保安不够用。
果然,这动静太大了,几个包厢的人都闻讯拉开门往外看,当赶到的保安看到个别人的脸,脸色更跨了,立刻卖力阻止打斗。
打斗是停下了。
估计两边人也知道好歹,不敢再闹,而赶到的经理则是跑到各个包厢的人面前道歉,有人留意到经理第一个道歉的对象就是一个大胖子。
哦,是个珠光宝气的富婆。
王蔷此刻表情醉醉的,翻了个白眼,“你挪开一点,欸,前面的大哥们都混哪道的啊,古惑仔下班来这消遣了么?”
她所在的是最大的包厢,此刻推拉门一开,里面冒出了几个人头,虽然几个明星隐蔽了些,但肖宝宝还是探出脑袋,好奇看着外面,不过她的制片人姐姐还是按住了她的脑袋,因为她认出外面那些人里面有几个官方部门的人,加上今晚参饭局的富婆来历不凡,她不愿意自己傻乎乎的小表妹招惹上什么。
事实证明肖宝宝的表姐是预感是正确的,下一秒,对面包厢那边就有人淡淡一句,“没想到有你王蔷在的地方也有古惑仔。”
这啥话,阴阳怪气的,挤兑谁呢?
王蔷一看,乐了,哎呦一声,“是简熏妹子啊,来吃饭了?不会是相亲吧?哈哈哈!被我说中了!”
“还是徐先生啊,不错不错,蛮好,蛮好。”
王蔷之所以笑,是发现简熏后面真有个斯文儒雅的男子,倒是端着清冷端庄姿态的简熏表情很不好看。
徐先生是个幽默宽厚的,闻言失笑,跟王蔷打了招呼,“王大姐,好久不见。”
王蔷:“你喊我啥?”
徐先生:“王姐姐。”
王蔷:“好的,这是我的店呦,今晚给你免单,祝你跟简小妹相亲顺利呦,毕竟年纪都不小了,要早点成家立业。”
瞧她这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简熏差点被气死。
这是人话?你自己都四十还天天包养小白脸了!我才三十出头讷!
“王大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好着呢,我就没缺过男朋友,跟我一比,但凡你有我十分之一对人生大事上心,你也用不着相亲啦。”
这臭嘴,听着竟还挺有道理。
不过俩人斗嘴吵闹,附近却没多少人敢搭腔,活像是刚刚闹腾腾的群架都烟消云散似的。
无他,公检法体系的认出了简熏来历,不敢吭声,而富婆王蔷又是王家的三孙中的老大,最得海龙王喜欢,光现在手头股份就价值几百亿,谁人不知。
再看那位徐先生,也是一派青松磊落玉石雅贵的模样,自非普通人。
简熏不愿跟王蔷过口舌之隐,也不在乎那些个人群殴内情,知道这是王蔷的店后,跟徐先生道了歉,要离开,后者脾气好,要送她离开。
“干嘛呀,这就走了?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哦,改天我找简奶奶唠唠嗑,就说小熏熏你被我催了相亲,就特生气,我好愧疚什么的。”
“王蔷!”
撑着三十年教养的简熏差点破功,有一股冲过去撕烂这臭婆娘的嘴。
就在此时,他们都愣了下,因为走廊那头走来一个人。
餐馆里面的灯色打昏暗橘光,走古风廊桥夜色的范儿,下雨天极美,而恰好原来不知何时开始下了小雨。
很小的雨,绵软,稀薄,点滴拉线,坠地而圈引,涟漪浅淡。
她来,一袭橄榄绿的吊带连衣裙,脚下一双人字拖,闲散得像是一只青山绿江中休憩游荡的鹤,本孤高厌离,偏要落地来人间。
她走过了这条走廊,众人以为她是来赴约的,下意识让开路,但很快知道她不是。
苏缙机知道詹箬肯定不是来找自己,她是来找另一个人的。
一眼就看得出谁是打架的正主。
站在受伤坐地的陈勋面前,詹箬有些惊讶,打量着他,开了口:“他说了什么,让你非要动手打人?”
都颓废扫墓了这么多年的人,忽然热血方刚打了人,这本就不寻常。
陈勋是惊讶的,惊讶的是她来这,而不是她是谁。
网上新闻铺天盖地,显然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可能消息灵通的还知道她跟秦氏的事,因此连简熏以及王蔷等人都沉默了,只打量她。
这人可不一般,家里长辈多多少少说过。
认得詹箬,知道她现在的立场,本来陈勋还是不想说,但他最终说了。
因为她的眼睛。
很深,很沉,散漫中带着摄人的迫力。
让他隐隐觉得熟悉,又有些恍惚。
一如当年洛瑟死后被某个远渡重洋归来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女子,她所问,他无所不言。
“他说,如果洛瑟说的是真的,还有那么多女的都被秦峣关起来当□□折磨杀死,可偏偏她一个瞎子活着逃出来,说明她没反抗过,甘愿甘愿让这样的女人说的话自然不可信。”
逻辑闭环的一种羞辱。
陈勋实在无法一字不漏完整重述某些词,反正他后面也没让对方说完就一拳头过去了。
而苏缙机等人也才知道这场闹剧的起因是这样的。
“就因为这样一句话?”詹箬轻描淡写道。
是啊,只是这样一句话啊。
何必呢?
陈勋低头,不吭声,闷得像个葫芦,又像是垂头丧气的野狗,只抚了下肚子,努力想要站起来,但肚子吃了好几脚,可能伤到了,太疼,好一会没起来。
出发前努力熨烫笔直的白衬衫上有好几个鞋印,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也看到了自己的将来。
算了。
他这么想。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血溅出来。
一滴温热落在脸颊。
他慢了半拍,在众人尖叫且慌乱后退腾开的空间中,他抬头看到了那个不久前谈笑风生羞辱洛瑟后来恼怒殴打他的学长此刻嘴巴左侧腮帮子被一只纤细圆珠笔插入,又从另一侧插出。
估计连舌头一起刺穿了。
这个人连继续痛苦嚎叫的能力都没有了。
只是疼得满嘴流出咕噜噜的血来。
场面太血腥残暴了。
大多数人都被吓秃噜了,完全没料到突发如此情况。
苏缙机呼吸顿了顿,但第一反应是如何公关跟处理法律情况,而其他人
制片人表姐吓呆了,都忘记拦着自己表妹偷看。
情商爆表但故意起来能臭嘴膈应死人的王蔷也呆了。
简熏呆愣,却被徐先生立即捂住眼,挡在了她面前。
在其他人有所反应之前。
詹箬突然拔出了圆珠笔,啊!
这人再次疼得跪在地上呕血,但一只手来,捏住这人俩窟窿眼的腮帮子。
此人的脸可不小。
可她的个子高,手指细长,苍骨雪皮的,鲜血从指节缝隙流淌出来,红白触目。
她说:“622工行,196万,海陆公司陈江华,昨天下午刚买的两万腰带。”
另一只青葱细指手点在了他的腰带,问:“要不要告我?”
伤的是嘴巴跟舌头,不是脑子,好像这些话比那圆珠笔更恐怖,他吓坏了,立刻摇头,哪怕很疼,他还是猛摇头。
詹箬松开手,满手的血,她把手伸出去,在屋檐瓦片蓄水滴落的地方哒哒哒,雨水打在掌心,血水流淌下来。
这一幕,执掌空庭,夜雨承引。
也就须臾几秒,她把被雨水清洗干净的笔插回了差点吓哭的服务员制服领口,后伸手递给陈勋,靠自己根本无法起来的后者迟疑了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被她拉起。
原来有人拉一把是这样的感觉?
陈勋起来后就收回手,詹箬要走,走之前看了下苏缙机,点了下自己脸的位置,示意了,后者这才回神,擦了擦嘴角的血。
“去医院?”
“啊,我这小伤,没事。”
“好好吃饭。”
“哦哦,好的。”
走的时候,詹箬转头,那王蔷笑得一脸尴尬,以为詹箬在看自己,而肖宝宝以为詹箬在看自己,战战兢兢。
其实詹箬的目光越过了她们看到了屋内的几个明星。
她的目光跟一个人对上了。
在几个明星中,此人都是最醒目的那个,此刻朝她微微一笑。
詹箬收回目光,神色淡淡。
等人走了,苏缙机才发现自己脸肿了起来,其实还挺疼,但他知道詹箬跟那个陈勋肯定有些话要说,毕竟关于当年的案子跟她父亲的死,这种隐秘他好像不适合参与,免得两人心有顾虑说不全。
走廊气氛一下子就怪异了起来,不少人都看向重伤的那个人。
196万跟一支铅笔。
最后竟造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为什么没有人报警?为什么没有人愤怒?为何如此安静?
苏缙机看到了,思索后略苦笑,跟着自己这边的人进了包厢。
门一关,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
餐馆外,上了车的简熏系安全带的时候,忽然说:“我知道在外面很多人都喊我们家是司法世家,你会不会觉得我应该刚刚报警?”
徐先生看了她一眼,思索片刻,摇摇头,“其实世界很大,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局里面,身上扯着不同的线,有些人的线关乎民生,有些人的线关乎生死,而有些人,关乎权力与责任。你的出身带着权力,但也意味着责任。”
简熏:“司法的责任,我应该报警吧。”
她握了下手机。
徐先生:“恰恰因为,你知道报警了也没什么用。”
简熏盯着他,半响,忽泄气了,放下手机。
的确没用,因为那个人不敢指证詹箬了,詹箬捏着他的命脉,这就好像民间因为赌博斗殴,可你让两方斗殴指证对方赌博,两方肯定不乐意干,因为权衡利弊,不划算。
反过来,那人贪污受贿,报警查他也可以。
证据呢?
端看今天在场那一伙人,至少他的同伴里面一群人讳莫如深就知道背后不简单。
哪怕出身简家,简熏也知道小蜘蛛是无力织网的。
所以只能妥协。
而且还有一件事。
简熏看向不远处的那辆车子,正好跟詹箬的目光对上,但对方好像不太在意,顾自开车。
简熏收回目光,说:“她跟洛宓案有关,而我大哥就死于洛宓案。”
这件事人尽皆知,徐先生当然也知道,他启动车子,往另一个方向开,“不想说的事,不要说,以后总会真相大白,如果你哥是不无辜的,也非你责任,若他无辜,你更无需心中负累。”
他看出了她心中摇摆的善恶,根源在于她不确定自己的大哥到底做过那些恶事没。
说她今晚被王蔷激怒,不如说是她回国后被国内起伏的相关信息影响。
洛宓案影响太大了。
——————
詹箬开车离开的时候,车子调头,在餐馆边沿的巷子停留了下,她看了一眼,里面一派昏暗,空无一人。
陈勋毕竟是这个体系的,下意识问:“有人跟踪?”
“不,是我跟踪的,好像没来。”
詹箬若有所思,但开车离开了。
车子离开后,过了一会,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从巷子尽头一端探入巷子,走到这边后,探头看了下已经开远了的车子,嘴巴咀嚼着糖果,他低头,拉了拉帽檐,又瞥了一眼重新恢复热闹的餐馆,缩了回去,在停车上里面找到了一辆车子,在下面装了定位器,而后悠哉游哉离开了。
吃晚饭去了。
——————
车上,陈勋还在问:“你跟踪的是谁?”
“可能要杀你的人。”
“我?”陈勋错愕。
詹箬:“一个可能而已,也有可能是杀别人,但他没出现,可能躲起来了。”
“你的朋友还在那,你不担心吗?”
“这个地段不是动手的地方,他如果来了,也不会这么傻。”
别说这里近官方权力枢纽,就是在店里吃饭的就有很多相关部门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秦枢还没出来。
那边绝不会动跟公权方有关的人。
至于那个姓裴的,她不确定对方虚实,但即便是那个人,对方也不会这种情况蠢到动手。
所以她才放心离开。
陈勋其实也明白,他本来也是这个体系的,只是离开了,但某些方面的敏感度还在,所以他擦了嘴角的血,盯着詹箬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的,也非你责任,若他无辜,你更无需心中负累。”
他看出了她心中摇摆的善恶,根源在于她不确定自己的大哥到底做过那些恶事没。
说她今晚被王蔷激怒,不如说是她回国后被国内起伏的相关信息影响。
洛宓案影响太大了。
——————
詹箬开车离开的时候,车子调头,在餐馆边沿的巷子停留了下,她看了一眼,里面一派昏暗,空无一人。
陈勋毕竟是这个体系的,下意识问:“有人跟踪?”
“不,是我跟踪的,好像没来。”
詹箬若有所思,但开车离开了。
车子离开后,过了一会,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从巷子尽头一端探入巷子,走到这边后,探头看了下已经开远了的车子,嘴巴咀嚼着糖果,他低头,拉了拉帽檐,又瞥了一眼重新恢复热闹的餐馆,缩了回去,在停车上里面找到了一辆车子,在下面装了定位器,而后悠哉游哉离开了。
吃晚饭去了。
——————
车上,陈勋还在问:“你跟踪的是谁?”
“可能要杀你的人。”
“我?”陈勋错愕。
詹箬:“一个可能而已,也有可能是杀别人,但他没出现,可能躲起来了。”
“你的朋友还在那,你不担心吗?”
“这个地段不是动手的地方,他如果来了,也不会这么傻。”
别说这里近官方权力枢纽,就是在店里吃饭的就有很多相关部门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秦枢还没出来。
那边绝不会动跟公权方有关的人。
至于那个姓裴的,她不确定对方虚实,但即便是那个人,对方也不会这种情况蠢到动手。
所以她才放心离开。
陈勋其实也明白,他本来也是这个体系的,只是离开了,但某些方面的敏感度还在,所以他擦了嘴角的血,盯着詹箬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的,也非你责任,若他无辜,你更无需心中负累。”
他看出了她心中摇摆的善恶,根源在于她不确定自己的大哥到底做过那些恶事没。
说她今晚被王蔷激怒,不如说是她回国后被国内起伏的相关信息影响。
洛宓案影响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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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开车离开的时候,车子调头,在餐馆边沿的巷子停留了下,她看了一眼,里面一派昏暗,空无一人。
陈勋毕竟是这个体系的,下意识问:“有人跟踪?”
“不,是我跟踪的,好像没来。”
詹箬若有所思,但开车离开了。
车子离开后,过了一会,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从巷子尽头一端探入巷子,走到这边后,探头看了下已经开远了的车子,嘴巴咀嚼着糖果,他低头,拉了拉帽檐,又瞥了一眼重新恢复热闹的餐馆,缩了回去,在停车上里面找到了一辆车子,在下面装了定位器,而后悠哉游哉离开了。
吃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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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陈勋还在问:“你跟踪的是谁?”
“可能要杀你的人。”
“我?”陈勋错愕。
詹箬:“一个可能而已,也有可能是杀别人,但他没出现,可能躲起来了。”
“你的朋友还在那,你不担心吗?”
“这个地段不是动手的地方,他如果来了,也不会这么傻。”
别说这里近官方权力枢纽,就是在店里吃饭的就有很多相关部门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秦枢还没出来。
那边绝不会动跟公权方有关的人。
至于那个姓裴的,她不确定对方虚实,但即便是那个人,对方也不会这种情况蠢到动手。
所以她才放心离开。
陈勋其实也明白,他本来也是这个体系的,只是离开了,但某些方面的敏感度还在,所以他擦了嘴角的血,盯着詹箬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的,也非你责任,若他无辜,你更无需心中负累。”
他看出了她心中摇摆的善恶,根源在于她不确定自己的大哥到底做过那些恶事没。
说她今晚被王蔷激怒,不如说是她回国后被国内起伏的相关信息影响。
洛宓案影响太大了。
——————
詹箬开车离开的时候,车子调头,在餐馆边沿的巷子停留了下,她看了一眼,里面一派昏暗,空无一人。
陈勋毕竟是这个体系的,下意识问:“有人跟踪?”
“不,是我跟踪的,好像没来。”
詹箬若有所思,但开车离开了。
车子离开后,过了一会,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从巷子尽头一端探入巷子,走到这边后,探头看了下已经开远了的车子,嘴巴咀嚼着糖果,他低头,拉了拉帽檐,又瞥了一眼重新恢复热闹的餐馆,缩了回去,在停车上里面找到了一辆车子,在下面装了定位器,而后悠哉游哉离开了。
吃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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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陈勋还在问:“你跟踪的是谁?”
“可能要杀你的人。”
“我?”陈勋错愕。
詹箬:“一个可能而已,也有可能是杀别人,但他没出现,可能躲起来了。”
“你的朋友还在那,你不担心吗?”
“这个地段不是动手的地方,他如果来了,也不会这么傻。”
别说这里近官方权力枢纽,就是在店里吃饭的就有很多相关部门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秦枢还没出来。
那边绝不会动跟公权方有关的人。
至于那个姓裴的,她不确定对方虚实,但即便是那个人,对方也不会这种情况蠢到动手。
所以她才放心离开。
陈勋其实也明白,他本来也是这个体系的,只是离开了,但某些方面的敏感度还在,所以他擦了嘴角的血,盯着詹箬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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