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人闹事
从集市回到店里,程珲手中不仅提了半桶公鸡血,还买了一只小黑狗来看家护院。
这时,已经来上班的店员正逗着狗子,狗子奶凶奶凶的相当可爱。
“老板,小黑叫什么名字啊?”二十来岁的收银员林芝云眯起双眼问道。
你都叫小黑了,还问个啥?
程珲笑道:“它叫小黑!”
“耶!”
林芝云欢呼雀跃,捧着狗子的狗头喜爱的不行。
得!
程珲心想以后小黑算是有人照顾了,看她这模样,估计会花心思。
勉励了一番店员,他进了后屋办公室,将鸡血放到冰箱里。
之后又来到中屋的工作室,打算把剩下的木牌全给雕完,好一并开光纳福。
程珲想着有人要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出手。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的特别快,他感觉才吃过午饭天就黑了。
程珲打磨好最后一块木牌后,伸了个懒腰就准备上二楼。
“老板!”
卢泉站在门廊口喊住程珲。
“有事?”程珲问道。
“有个事想和你汇报下。”纠结了一会,卢泉开口道:“就是王强找我买金箔。”
程珲挑眉看着他,无所谓地说:“有生意干嘛不做?卖给他就是了。”
卢泉瘪了瘪嘴,吞吞吐吐地回,“他想先拿货,每个月底再结账。”
“你以前是这么做的?”
“我以前一直都是要求当场付钱的,还没有让谁赊过账!”卢泉声线上扬,傲然地说。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程珲有些疑惑。
卢泉解释道:“他说是你欠他的。”
“哈?”程珲有些意外,追问道:“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江龙民俗店的招牌有他一份贡献,让我拿5000张金箔给他这事就算了了。”
程珲猛吸了口凉气,还真敢狮子大开口,目前金箔的市场价能卖到100块一张,5000张就是50万。
想屁吃呢?
慢说他店里没有这么多库存,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啊。
“呵呵,找事是吧!”程珲冷笑道:“本来敬他说长辈,不和他计较抢树源的事。”
“啊?他还干这事?”
卢泉虽然不是干民俗的,但是也知道这行当里菩萨、神像是核心。
而雕菩萨的原材料以樟树为主,这抢树源不就是断人财路嘛。
“你直接告诉他,这事想都别想,真要纠缠你,你让他来找我。”程珲给出处理决定,抬脚就往二楼去。
“那他要是付现呢?”
“那就提价!店里收账100一张,多出来的都归你,记住只针对王强!”程珲脚步不停,丢下话就消失在楼梯口。
他不怕卢泉直接去商家拿货卖。
因为瞎老道在交给他各类供货商时说过,供店里货源的老板都是他记名弟子。
整个先贤县只有他才能拿货,其他人根本拿不到货,这就是瞎老道店里生意火爆的原因之一。
程珲站在神位间外整理下仪容,待排出脑中杂念后轻轻推开房门。
闻着浓烈的檀香味,程珲走到神龛前恭敬地将木牌成品摆在供台上。
“祖师爷,弟子程珲叩拜!”
点燃三炷香,程珲三叩九拜,而后便盘坐在蒲团上。
次日清晨,打坐祈福一夜的程珲起身活动了下手脚。
他望向供台上的木牌,感觉好像多了一丝神韵,五块木牌都透着灵动。
觉得这个程度就差不多,没必要再纳福下去了。
才卖3000块一个而已,就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程珲拿出五个透明小盒,将木牌逐一放了进来,而后朝神龛拜了拜,转身出了神位间往楼下走去。
一小时后,程珲在店里的玻璃展台上清出一块区域,把四个木牌摆了进去。
“老卢,这四个牌子卖价3000一块。”挥手招来卢泉吩咐道:“不接受还价,记住了吗?”
“老板放心,我记住了!”卢泉忙点头应道。
不过他内心对木牌的定价却不以为意,几块烂木头卖3000块一个?咋不去抢呢?怕是傻子才会买吧!
懒得去管卢泉的心思,程珲暼了他一眼,转身就去了后屋。
坐到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程珲给老王发了个微信:老王,牌子做好了!我把照片发你。
把之前拍好的照片发过去后,他又发了个语音:“你转给你朋友看下。”
不一会,程珲就收到老王的回信:照片收到了,简直就是艺术品,太惟妙惟俏了。
程珲撇撇嘴,是艺术品还是护身符你高兴就是好,只要钱到位就好。
收起杂念,他在聊天框理快速打好字发了过去:要是没问题的话,你找时间过来取吧!
老王没有回信息,而是发了个ok的表情。
见老王没有说过来的时间,程珲估摸着他今天应该是没空,便发了条来前联系的信息,接着退出了聊天界面。
“老板!前店来了个大婶!”就在程珲闭目养神时,一个店员在办公室外慌张地喊道。
“来了客你们招待就是了,慌慌张张的干嘛?”程珲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不解地望着林芝云。
“不是老板,那大婶可凶了,进店就大吵大闹。”林芝云毕竟经历不足,有些害怕地说:“她说说老板是骗子!”
“啥?”
程珲有些懵地望着她,发现从她这也问不出所以然。
“行了,别慌!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他安抚好林芝云后,连忙朝店面走去。
“哎呀!你们丧尽天良,就不怕有报应吗?”
程珲刚进店,便见一个中年妇女站在玻璃展台那大喊大叫。
店里的店员都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而卢泉正在试图安抚中年妇女。
“大妈,你冷静点!”
“你才大妈,你全家都是大妈!”
“大姐!你有事说事,在这叫骂解决不了问题。”卢泉嘴角抽了抽,忍气吞声地开口。
“你是缪江龙?”中年妇女暼了卢泉一眼。
“不是!”卢泉摇摇头。
”那我和你说得着嘛?”中年妇女瞪了他一眼,趾高气扬地大喝道:“叫你们老板缪江龙出来!”
“……”卢泉有些无语地说:“这里的老板不姓缪,你是不是找错地了?”
“呵,外面可是挂着江龙民俗店招牌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
“少废话,不把缪江龙叫来,我就砸了你这家店。”中年妇女拿起凳子蛮横道。
眼见她情绪激动,程珲连忙上前制止,“柜台价格五万,还不包括里面的货。店里有摄像头,真砸了你指定要赔,你可想清楚!”
被他这话唬住,中年妇女手中一顿,举着凳子问道:“你谁啊?张口就来。”
“放下凳子!”程珲波澜不惊地说:“我是这店的老板程珲,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不知是被他的气势震住,还是被昂贵的货价吓到。
听到程珲的话,她犹豫了一会,默默地放下凳子。“哼!我知道你,缪江龙的外甥嘛!你能做主?”
见她情绪稳定了点,程珲点了点头礼貌地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徐!”徐大婶冷声道:“既然你能做主,那我就找你解决这事。”
接下来她把来店里闹事的原因说了一遍,事情其实不复杂。
徐大婶是县城人,去年年底在程珲大舅家请了尊观音神像,这些日子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一个礼拜前,她儿子与儿媳妇吵架,气不过的儿媳妇砸了神龛,没想到掉地下的神像竟然裂开了一条缝。
起初徐大婶还以为是冲撞了菩萨,担心受怕了好几天,还是同样请了神像的邻居一语道破。
原来她请的神像竟然不是樟树雕的,而是普通松木雕的。
这可就让徐大婶炸开了锅,别的或许她不懂,但是神像要用樟木雕,这个她是特意去庙里问过的。
“你儿媳妇怎么会拿神像撒气呢?”程珲听她说完,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谁谁知道呢,两夫妻吵架嘛,那不是见什么砸什么啊。”徐大婶脸上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地给出了解释。
程珲暼了她一眼,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推论。
这徐大婶家肯定是逼着儿媳妇生孩子,儿媳妇可能不太愿意,或者身体有什么问题,迟迟不见有动静。
估计徐大婶没少数落人家,绝对撺掇着儿子离婚再娶。
她儿媳妇又经常见她在神龛前求愿,情绪激动下就砸了神龛。
程珲不敢说百分百是,但是从事民俗行业这些年来,类似的事可没少见。
“徐大婶,有些事还是要相信医学,求神拜佛终归只是寄托。”程珲好言劝道。
“程老板!这话怎么会出于你口?”徐大婶像是被踩到尾巴,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可是做这个的,要是菩萨不灵的话,那你还卖什么神像?”
程珲有些无语地望着她,这话说的有些强词夺理了。
这只是民俗文化而已,就像上坟烧纸一样,大多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徐大婶,不说这些无意义的。”程珲不想与她纠缠下去,“这事你想怎么办?”
“哼!你看这都裂成什么样了?”徐大婶像是得胜的将军,毫不客气地说:“重新给我雕一顶观音,要全身金装,在赔偿我一万块钱,这事就算结了。”
“呵!一万块?你倒是敢开口!”
程珲看了眼她手机里的照片,顿时有些来气。
那顶观音神像不过是最低档的,连金箔都没有贴。
像这种九寸高的神像,店里的售价也就两千块。
“程老板,你什么意思?不想认账?”徐大婶冷笑道:“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到处宣传这事,让广大信徒知道你的嘴脸。”
程珲闻言并不在意,从大舅带他入行以来,就一直负责道观、庙宇与宗祠的业务,很少接个人的订单。
个人的业务都是他大舅负责的,前年更是直接分给
等等!
程珲突然想起来,这事好像真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