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袭
“天哥，别发呆了，该吃饭了。”老郭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
我回过神来，看到几人都坐好了等我过来，我摸了摸干硬的头发，当时溜的突然，都没吹干，就是擦了擦。
我尴尬的说道“让你们久等了。”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搬着椅子想几人围坐过来。
灾难发生以来，我们比很多人吃的要丰盛的多，加上现在的出行条件，每个人心态都没那么恐慌了。但这并不好，或许把杨瑞的环境和她朋友调换一下，杨瑞也不会想着救人，我连自己的舍友都没在意过，因为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至少我这俩兄弟还活的挺好的。
我这次是真饿了，一顿胡吃海喝，当然也是因为好吃啊，家庭一般的我，现在吃的甚至比以前都好。
“色狼，你自己出去一趟是把警局打劫了吗？小心牢底坐穿。”杨瑞说道。
“你可以说点好听的。我只是去看看情况，找点防身的，明天和我救人去吗？”我吃着饭说道。
“你还会救人？我以为你都没良心了，救谁啊？我朋友吗？”杨瑞期待的问道。
“救警察啊，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给拷了，所以我看情况，对我有敌意的，我也只能救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丢了，毕竟我也知道自己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我满不在意的说道，继续吃着饭。
“警察还需要你救？你以为你是谁？”杨瑞讥讽道。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考虑你现在的环境是谁给的，你朋友一时半会儿饿不死，我更想去救值得救的人。至少我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斗嘴也得有个限度，警察也是人，是人都会需要帮助。我争取给自己减点刑。”我有点受不了，我是那种慢热型的人，虽然我经常和我好兄弟开玩笑，但那是基友感情，不损不习惯，但你和我啥关系？很熟吗？
这时我其实不知道杨瑞是担心我的表现，她只是觉得很危险，她其实知道我救什么人。毕竟车上那时候六个人一直都是群语音，谁都听得见，明天我只打算和老武去。所以多少人会因为不懂对方，最后产生无法挽回的误会呢？
“不想和你说话了。”杨瑞感到委屈，闷头吃饭。她讨厌项天这么说话，也不理解为什么张丽丽和项天能相处融洽。看着俩人聊天，杨瑞愈发感觉孤单，她很想念她的朋友，可是她什么也不敢做。
“老白？你是想吃肉了吧。你这对狗眼就死盯着肉看，老实吃狗粮去，我给你拿了不少狗粮。”我看着老白望眼欲穿的眼神说道，心想老武应该之前就喂过了吧，虽然没见到，但老武做事比我要靠谱很多。
“小白，给你~张嘴~真乖~”张丽丽给了片火腿肠，逗弄着狗。
我看着几个人还有闲心喂狗吃的，就连老郭也摸了摸老白的头。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如果没了网络，没了电，还能和狗玩耍，也能打个扑克牌。我看了看老武吃的正欢，专门夹走了老武想夹的肉，我们两人目光对视，我又微微瞥了一眼老白，所谓心有灵犀，老武会意了我的意思并微微点头示意让我放心。
老郭也看在眼里，我俩也是接受到了老郭眼神信息，我挑了挑眉，心想这个憨憨还是老实吃饭吧，在老郭惊愕的目光中又给他加了碗米饭。这就是大哥的关爱，老武又给老郭加了碗菜。
虽然老郭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明显明白了我俩的意思，没有多问。我只能在老郭的目光中眨了眨眼，又瞥了老武一眼，示意老武会和你说的，我们三人的暗中交流尽在不言中。
一顿酒足饭饱过后，几人也是翻看起了床上的装备。
“天哥，你拿枪我倒是理解，你拿这些东西有啥用？”张丽丽不太明白。
“对啊，色狼，你怎么多拿枪呢？”杨瑞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天哥，你说你要去救人，还有你没有拿多余的子弹，加上这枪上的血迹天哥，你没进仓库吧？而且你救的人应该就在仓库，所以不止是救人也是为了子弹。”老武猜测道。
“嗯，你说对了，但枪目前来说不建议对付丧尸。我拿枪是用来给你们威慑人的，杀丧尸还是算了，子弹杀伤力不够，枪声过大，反而会让自己死的更快，不然他们不会伤亡惨重。但仓库应该有能杀丧尸的弹药，不过你也知道，现在让你去杀丧尸，你还是下不去手，尤其感染者，将心比心，你就能理解警察那边怎么沦陷的，但市内不止这一个安防部门应该还能临时组织起救援能力。”我说道，我不能说的太绝望，但我却要考虑最差的打算。
“天哥，这些耳机是游戏里的那种拾音降噪耳机吧？”老郭问道，其实他不问也能看出来。
“嗯，能连手机，对讲机，这样说话也方便，而且周边声音能听得更清楚。对讲机我没用过，至于头盔。我打算让大叔把头盔加个固定丧尸大脑的装置。这样能保护头皮，防止细菌感染。至于防爆盾，顺手拿的而已。你们可以自己找房间休息了，不早了。我守夜到两点，剩下的你们安排吧，我先去隔壁了。”
我拿了件干净的床单，来到隔壁情侣间，先将床单换了，下楼又拿了套新被子铺好，再打扫了地面的血迹。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关了灯，拉了把椅子坐在阳台边，望着窗外。
或许是感到无聊，我用手机查起了对讲机的操作，一边扫视手机的内容，还一边时不时瞥一眼窗外，耳朵更是听着外边的异动。
我越查越发现，对讲机操作是简单，但要求好多，还需要相关许可证，甚至一些频道不能乱用，我在研究怎么将对讲机设置成加密亚音。不停的延伸搜索内容，我意外搜到了核爆炸电磁脉冲和emp等相关信息，我不由的想到了某个日漫里核爆炸后电子设备失效的场景，甚至是电路损毁。于是我又查找了国加所有的核电站位置，还好s省没有核电站。我也不知道核电站发生事故会是什么灾难，但是核武器，或者原子弹，绝对不止是杀伤力，甚至电子脉冲的范围更广。
我不禁担心如果意外发射会是何等的灾难，因为我并不了解这些东西。一个人类十分渺小，但人类这个种群却是十分可怕。
一晃就到了凌晨两点，我才把手里的对讲机研究清楚。我试着测试了几个对讲机，确定了保密性后，我也是困得要死，便安然入睡。即便不放心他们，但我也身体扛不住了，从灾难爆发以来，我就没睡过好觉。
我也不知是几点几分，我隐约感受到嘴唇被人亲吻，我以为是丽丽，手臂将对方揽入怀中，我这时眼睛干涩又困乏，凭着本能将对方的贝齿撬开，我特别想睡，对方明显是慌了神，身体开始反抗，但对方的嘴唇被我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
极度的困意，我只当是洗澡那时候张丽丽的不满意半夜又来折腾我，我也并不知道，张丽丽此时正和她姐姐在房车里睡的正香。
对方的身体渐渐不再反抗，或许对方也不知道我的反应会这么出人意料，我松开的对方的朱唇，对方也是被我的突然袭击惊呼出声。
……
熟悉的声音，但又不是我想的那个声音，瞬间让我清醒过来。
我立刻睁开了双眼，一片雪白肌肤，和对方被我撩起了上衣，听到对方娇呼的声音，我也是脑袋宕机了，怎么是她啊。
没错，我身下的人不是张丽丽，而是杨瑞，我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我自己都一下没了办法，不知所措，我心想，你平时老叫我色狼，怎么都不抽我一下，我听到杨瑞不断发出诱人的声音，我也想不到这样的行为让她很敏感。我也不明白她怎么就不反抗……似乎反抗过，就是我太粗暴了。
我侧过了身，但我一想到我是个感染者，或许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如果怀孕导致胎死腹中的婴儿变成丧尸，杨瑞只会痛苦的死去，我就放弃了冲动下去念头，躺在一遍呼呼睡了起来，嘴里嘿嘿的憨笑着，当做刚刚的行为都是在梦游，也不管身边的杨瑞作何感想。
我闭着眼睛，但思维已经乱了，或许自己放不开，一直都明白冲动是魔鬼，或许是自己自卑，人本身就很复杂，我做不到及时行乐，但想了想我拿超市的东西又算什么，或许我该留下超市应得的钱财。
到了夜晚，我能感觉到那种被放大的良心，批判我一天的所作所为，因为即便我救了人，也不能将功补过，我也知道自己救人只是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律法不会因为我救过人的功，而对我杀过人的罪孽就能放我一马，至始至终我依旧放不下自己那套观念。当大陆上如果只有一部分的丧尸，那么多数人只会当做病症看待，当丧尸变成了多数，在丧尸眼中人类是否才是不正常的那一方，而我们因为丧尸的致命性，才会反抗。就像猪和人类，我们在猪的眼里和丧尸有啥区别，只是现在丧尸把人当成了食物，想的太多，自己早晚会疯掉吧。自己有一天或许都会被爱狗人士谴责吧，但作为人类就应该先考虑自己的种群，当人类有了生存压力，那么对其它物种慈悲和怜悯的本身就不攻自破。当全世界只剩下几只丧尸却被人类当成珍惜物种的那天，才是可笑至极，可如果反过来呢，全世界只剩下几个人类，那时候人类还是否自诩造物主般的高傲。我笑了笑，生而为人，那就没什么可想的，为人类立足之地而战。
我也是想着想着就那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常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我梦中梦到的是晚上隔壁的那个女性感染者，怨毒的眼神，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感到窒息，也很害怕，我看到那些内脏裸露的丧尸，因为是我将对方尸体砍碎，让他们死了都不得安宁，我面色惨白，我没有武器，也无法还手相博，他们朝我扑来，撕咬我的血肉，而我在最后一刻从梦中惊醒。
床单被我的冷汗浸湿，我看了眼旁边空空荡荡却凌乱不堪的床铺，果然那时候不是梦。大脑感觉昏昏沉沉，如果睡觉不做梦就好了。即便是休息了一晚，我也感觉自己还是很疲惫。
我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我努了努嘴，揉了揉脸，又眨了眨眼，试着让自己显得精神很多。看到张丽丽昨晚给我洗好的衣物，不免有些暖意。虽然……洗的没有多干净吧，但已经很贴心了。于此，我也打起了精神，洗漱了一番过后，吃了片布洛芬看了眼手机才发现现在才也不到六点。
走到阳台看着那些街头巷尾晃荡的丧尸，已然是末日爆发后的第四天早晨。
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搜寻自己能想到的又欠缺的知识，比如汽车维修，养殖，种植，建筑，各种材料等相关内容，这做不到一时半会儿能学的会，也仅仅是保存到硬盘里，如果哪天失去网络的便利，就只能靠看书了。至于电影之类的，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