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楼打工仔
李四来到了烟雨楼前，依然是上次接待自己的那位美女，看到李四后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里不是你这种穷鬼来的地方，赶紧滚吧。”
上来这话就那么伤人，李四听着也不舒服。
“我可不是来当客人的，你们这缺人不，我想打打杂。”
“从后门进去，自然有人来收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李四边走边心里骂道：这臭婆娘虽然漂亮，但这嘴怎么那么毒啊，我发过誓，以后一定要她们全都臣服于我。
不过现在李四只能委曲求全，转了一圈发现一个院子，想必这就是后门吧，走进去一看。
“有人吗？”
没想到这里声音嘈杂，还乌烟瘴气的，呛得李四都咳嗽不止。
“这什么鬼地方啊，是不是我走错地方了。”
李四找个人问了问：
“大哥，你们这里是烟雨楼吗？”
“客官，你是介绍进来的吧，算你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可是名副其实的烟雨楼。请问，你要来几两阿芙蓉啊？”
李四不太明白。
“我是来这里打工的，请问你们这里需要人么？”
“打工的？那你怎么从这里进来啊？”
“是外面那个红衣女子叫我来这里的啊。”
“算了，算了，你去厨房，厨房在隔壁那间，找丁大厨去。”
于是，李四就离开了这个屋子，出来后才觉得刚才的确有点不太对劲。
心想：这家伙说的阿芙蓉是什么东西？怎么闻着味道像香烟啊，不会是鸦片吧，唐朝就有鸦片了么？真奇怪，感觉我来到这里以后，怎么越来越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了呢，不管了，先去厨房再说。
“你谁啊？”
李四刚走进后厨的门就听到一个伙计朝着他瞪着白眼。
“丁大厨在不在，我是来找工作的。”
“你找丁大厨啊，他在那边。”
李四朝着伙计手指着的方向一看，只看到一个小孩，看样子15岁都不到。
“在哪儿呢？没看到丁师傅啊。”
“他不就是么？”
李四傻眼了，这么一个10几岁的小毛孩居然是这里的主厨。他有点半信半疑地过去打了声招呼。
“丁大厨，丁大厨。”李四不太确定，索性说得小声点，确实对着一个小毛孩客气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
不过对方还是朝他看了一眼。
“我就是这里的主厨，我叫丁昴全，你想来这里做事啊？”
虽然李四有点拉不下脸，不过还是忍着面子说道：
“是啊，可以不？”
“这里我说了算，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工作吧，你负责洗盘子，还有把客人吃剩下的菜扔到后巷的盆子里，自然会被舔干净的。”
“想不到这个丁大厨还是个爱狗人士啊，不过说话的口气怎么像在命令我似的，太没礼貌了。”李四心里这么想着。
“喂，还愣着干嘛，没看到那么多脏盘子么。”
李四转头一看，居然都堆成山了。
“青楼又不是饭店，居然还能有这么多脏盘子要洗，简直醉了。”
没办法，初来乍到，先不计较这些，李四只好搬了个凳子，还要从井里取水来洗，简直就是一项体力活啊。
话说这可是青楼啊，李四本想着边打杂边免费看几眼这里的红颜女子，想不到一整天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个后厨里，洗了一天的盘子让李四腰酸背痛的。
工钱一个月一发，合同都没有，全靠口头上说，李四也不知道这里靠不靠谱，不过起码这里管吃管住。
到了晚上11点半，这里的客人虽然还有，但已经不多了，毕竟包夜的都是达官贵人。
李四没有单独的房间，十几个伙计挤在一个厢房里，这让李四怎么睡得下去啊，又不是军训，而且大多数人都脏兮兮的，估计很久没洗澡了，李四反正也睡不着，闲着没事干脆到后巷去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到很多流浪狗，可以撸狗玩玩。
但没想到来到后巷，乌漆嘛黑不说，简直臭味熏天，白天把剩菜拿到这里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味道啊。
让李四震惊的是，居然有一大群乞丐围着在抢盆里的剩菜，为此有的还大打出手。
“我现在终于明白丁大厨的意思了，原来是这些乞丐会舔干净剩菜啊。”
如果在现实中这样的场景简直不敢想象，但在这个时代，李四一次不止一次地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了。
昨天客栈被血洗的尸体，还有现在的乞丐，都已经让李四感受到了不安和负责的情绪。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吧，也许生命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接下来李四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来到厨房，看到丁师傅居然在练习颠锅。好奇的他本想上前聊两句，但看到丁师傅狰狞的表情想想还是不要上前打扰好了。
“是谁？”
躲在门口偷看的李四终究还是被丁昴全发现了。
“是啊，李四，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有没有搞错，听你这话好像把我当贼似的，这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罢了。”
“真是这样么？最近有不少故意混进我们烟雨楼的人，你倒是第一个选择从厨房入手的人，说吧，谁派你来的？”
李四听得简直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两手一摊。
“我说丁师傅啊，我今天可是洗了一天的盘子啊，态度够诚恳了吧，你也搞不明白你在怀疑我些什么。”
“你真不是突厥细作？”
“你看我长得像突厥人么，我可是正宗的汉人，老子家在上海好么。”
“看你样貌奇特，说话与众不同，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既然你说你不是细作，那你为何来这里打工，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打工是没工钱的么？”
李四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点慌神。
“你再说一遍？”
丁昴全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黑的么，好歹也是那么大的青楼，客人那么多，不给工钱过分了吧。”
“这是规定，除非和这里签订卖身契，否则只负责吃住。”
“那你作为这里的主厨难不成也没钱？”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你还没资格知道。”
“嘿，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
“大胆，居然这么跟我说话，不想干了么？”
“这种破地方谁愿意待啊，钱都没有，老子不干了。”
“回来！”
“你来之前看到了什么？听人说，你去过后院？”
“是啊，那里乌烟瘴气的，感觉是家烟馆似的。”
“想不到你是官府的人。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这时，青楼的护院听到号令立马现身了出来，看见五个身材高大的人，李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前后左右都被人给堵死了。
“冤枉啊，你这是作甚啊。”李四跪倒在了地上，哀求着对方。
“少在这装蒜了，我原本以为你是看中了我们店的紫嫣姑娘，想混进来一睹芳容，没想到居然是来查我们店暗销的阿芙蓉来了，既然被我们抓了，就别想再活着出去了。”
李四原本想混口饭吃，没想到这个青楼居然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一个人：武绫，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