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张冠李戴
李四咽了一下口水，用手摸了摸自己下面。
“嘿嘿，长安这么大，肯定有青楼，不如我去青楼潇洒一下，快活快活。”
李四瞎逛之下，看到一家店门前有不少身着绫罗绸缎，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招揽客人。李四心想：这个想都不用想，一看就知道是青楼了。
李四走了过去，马上就被招呼了。
“这位公子，一定是外乡来的吧，相貌堂堂，年轻有为，一看就是富豪家的公子，进来坐坐吧，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像我一样美艳动人，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四听得心都痒痒了，虽然唐朝流行以胖为美，但在李四看来，这个胖并非是身体肥胖，而是风韵十足，眼前的这位看上去一点都不胖，还相当丰满呢。
“里面大概什么价格啊？”
虽然李四有十两银子，但毕竟这种地方就像是高级会所一样，万一是高消费的地方，这些银子根本就不够看的。
“哎哟，公子，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啊，给你半价，一个姑娘这个数。”
对方比划了一个手掌，也就是五。但李四还不知道这个五是指五两还是500文。
“这是？”
“哎哟，公子，你还在这给我装什么装啊，这个数不就是50两么。”
“啊，什么，50两，开玩笑的吧，这么贵。”
听李四这么一说，对方立马就变了脸色。
“瞧你这幅奇装异服，没钱就不要来长安，一看就是个穷鬼，赶紧走，赶紧走，看着晦气。”
“诶，你这八婆怎么说话的呢。”
李四气不过，但毕竟自己确实没那么多钱，也不好争论什么，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店名，牌匾上刻着烟雨楼几个字。
现在李四已经习惯了这里反过来写的字了，心想：我记住这家店了，等我发达了，早晚我都要让里面的女子全都臣服于我，等着吧。
刚才李四还在为赢了10两银子还窃窃自喜，现在居然连青楼的门都进不去，果然这点蝇头小利还是不能拿来享受啊，只好老老实实找家客栈先把自己安顿好吧。
李四走着走着，走到了大街的尽头，也就是城南门那里，看到城墙上正聚集着一些人，好像是刚张贴上去的海捕文书，说白了，也就是通缉令。
李四好奇上前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草，这画得不就是我么，这画工也太吊了吧。”
李四接着再看，上面写的是犯人张三逍遥法外，望知情者看到后到官府提供线索，重重有赏。
李四心想：不会他们发现调包的事情了吧，看来官府的人不是猪啊，这都能发现，不好，大理寺的人把我坑惨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他们这偷梁换柱的技术也太粗糙了吧。
这时李四发现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看着自己，他又看了看海捕文书上的画像，一下明白了自己被人给认出来了。
李四二话不说，再次撒腿就跑，城南门的守卫们看到后也追了过来，这下李四可真成了一只过街老鼠了，到哪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一路上，李四还不忘嘟哝几句：“古代人真是瞎啊，这个张三是跟我长得有点像，可我叫李四啊，难不成他就是我一千多年前的祖宗吧。”
危急之下，一个神秘人把李四拉到了一个角落里，躲开了官兵的追捕。
李四急忙道谢：
“多谢大侠相助，我这点心意你就收下吧，希望大侠不要告发我，给我一条生路。”
神秘人揭开了蒙面纱布，李四一看。
“你不就武绫么？”
武绫拿着李四给她的1两银子的酬劳，说道：
“谢了，这钱我就收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进天牢了吧，然后明天再去一次刑场，我知道你一个人没地方去，就暗中跟踪你，看看你会去哪。”
“这么关心我啊。”
李四做了一个壁咚的姿势，让武绫有些不适。
“你在干什么，把手放开。”
“怎么，大家都是铁血男儿，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呢。”
“混蛋，你这人就是如此轻浮。”
武绫给了李四一个巴掌。
李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前几天被掌嘴的伤还没好呢，这一巴掌简直是雪上加霜，他赶紧装作一副疼得要死的样子。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英俊的脸庞就要毁在你手上了，你可真狠心啊。”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巴掌就哭哭啼啼的，死娘儿炮。”
“诶，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啊，你不知道我受过重刑么，你看这，都还肿着呢。”
“拿开你的脸，我又不是瞎子，别靠那么近。”
武绫始终对李四保持着距离，生怕他发现自己女扮男装，可她可从未想过，其实李四早就发现了，这么做就是明目张胆地调戏，古代人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武绫用双手将宝剑横挎在胸前，李四则把目光锁定在了宝剑上。
武绫被李四的行为搞得有些不适。
“你看什么看？”
李四指了指这把宝剑。
“这剑不错啊，能不能借我摸一摸。”说完便掏出了手朝着宝剑的方向伸去。
武绫本能地侧身闪避，躲过了李四的咸猪手，拿剑鞘狠狠地抽了一下李四的右手。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你的什么东西啊？”
“你剑啊，还能是什么。”
“哦~，呵呵。”
“我真怀疑你有龙阳之好。”
“看你这么抗拒，想必你肯定是一条真汉子，大丈夫。”
“那是。”
李四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抚摸着伤口处，心想：还好是右手被打，要是左手，说不定手表都要被打坏了，到时候看我不干死你。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啊？”武绫问道。
“少来这一套，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回大理寺的，我才不要跟你们去找什么秦王呢，这么危险的事千万别来找我，我很怕死的。”
“可刘先生点名了要你去，要不是他这种执着，我才懒得管你呢，让你被人在大街上砍死算了。”
“诶，你这臭po”
“你想说什么！”
“你这瞅什么瞅啊。”
“反正，我死也不去，除非你有本事让轿子抬我去啊。”
“轿子没有，麻袋倒有一个。”
“什么意思啊。”
李四又感觉到了一阵剧痛，随后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后，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大理寺中。
“还不拜见廷尉大人。”一旁的武绫踹了李四一脚。
“他姓什么啊？”
“你怎么能这么问？”
孙士忌听到后反而会心一笑。
“李少侠年少无知，着实是个有趣之人，这些礼数不要也罢。”
李四心想：居然还有人叫我少侠，都这么客气的么，那我不还礼有点说不过去啊。
随后李四做出了一个作揖的手势。
“草民李四拜见廷尉大人。”
“对了，大人贵姓啊？”李四随后补充道，把一旁的武绫都给惊呆了。
不过孙士忌并无责怪他。
“本官姓孙，名士忌，少侠可记住了？”
“记住了，孙士忌嘛。”一旁的武绫再次踹了他一脚，让李四差点叫了出来。
这时，刘文静走了过来。
“贤弟应该也注意到了吧，现在长安城内到处张贴着你的海捕文书，唯有大理寺才得以保证你的安全，怎么，还想出去么？”
李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知道现在出去肯定到处都布满了眼线，而且他一个小人物，充其量也被冤枉了一个欺奸之罪，在古代这种罪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怎么搞得满城风雨，像自己是个杀人犯似的。
看见李四默不作声，刘文静再次说道：
“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贤弟不会不知道吧？”
“刘备三顾草庐才请得了卧龙先生，既然你们这么器重我，我怎么也算是当世卧龙吧，起码也得三救我李四吧，现在才救了我两次而已。”
孙士忌听后哈哈大笑。
“少侠真是风趣啊，不过现在外面危机四伏，暂且留在大理寺吧，武绫。”
“属下在。”
“你易容术高超，不如就替李少侠改头换面一下。”
“是。”
李四看了看武绫，心想：没想到这家伙还有易容之术，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易容术到底有多神奇。
“跟我来吧。”
李四兴奋地跟在了武绫身后，他非常期待接下来自己的面容能有怎样的惊喜。
武绫带李四来到了他的房间。
“这是哪儿？”
“这是你的客房，你今天就睡在这里。”
“那易容术呢？”
“待在这别动，我去我房间拿点东西过来。”
说完，武绫就走回了自己房间，李四好奇地跟在她身后，看到了武绫的房间位置后又悄悄回到了自己房间，若无其事地等着。
不久后，武绫拿着条胡须来到了李四的房间。
李四指了指胡须。
“就这？”
武绫把假胡须贴在了李四的下唇位置。
“你看，这么一来，就没人认出你来了。”
李四感到很无语，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完全没发现有什么区别。
心想：怪不得她女扮男装没人发现，原来古代人辨识度跟弱智似的，简直低能儿。
武绫带着李四来到大理寺正厅，刘文静，孙士忌等人纷纷对武绫的易容之术大为赞赏。只有李四一个人无语地在一旁，心里在想：到底哪里有区别啊，真遭不住。
这时李四举起了手，说道：
“正好我去外面试试看，看看到底别人还认不认得我。”
其他人也都同意了。
“如果贤弟想通了，可以随时回来。”
“放心吧，我肯定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说完，李四来到了一家客栈，虽然身上只有9两银子了，不过住个客栈还是绰绰有余。
当天晚上，他要了一间二楼的上好客房，由于太累了，李四直接躺着就睡了，门都忘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