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审判
温柠大概是看出了白岳心中所想，对着他笑了笑。
“羡慕什么，之后要是拿到了枪械，第一时间就分你一把。”
听闻此话，白岳眼里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狠狠地点点头。
温柠本就有此打算，毕竟他们之中只有白岳一个人会用枪，若是数量多，还可以让白岳教他们怎么用枪。
之后的两天里，陈念念在食堂的三餐里一顿不落的下药，下手很干净，没有人怀疑她，大规模员工频频闹肚子，只有少数人因为身体免疫力较强而无事。
陈念念又打听到了储存粮食的地方，温柠在她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潜入，随即利用空间将粮食全部收纳了进去。
这两天普通员工纷纷抗议食堂饭菜，抱怨拖欠工资，管理层也开始出现抱怨工资的事情，高层派出五名安保组的人前去镇压，奈何反抗的人数太多，根本无法震慑住他们。
直到安保组组长拿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出现时，反抗声才在明面上变弱，暗地里愈演愈烈。
这时，不知道从哪儿传出了一则消息，说是新物业已经没有储备粮了，一时间人心惶惶，接连两日的报纸上都没有再刊登其他消息，而是重复着几个字眼：禁止造谣！
温柠躺在床上和困困看着手中的报纸，淡淡道：
“接下来为了杀鸡儆猴，我们审判结果一定很惨。”
困困点了点头，她转头看了一眼温柠，只见后者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她的心也随之镇定下来。
原本温柠想着最坏的审判结果是没收个人物资并且驱逐出小区，如今看来或许最坏的结果是将她们公开枪毙，起到震慑的作用。
“睡觉吧，明天就是审判日了。”温柠说完后就躺下睡觉，困困也缩进了被窝看着小说。
……
审判日早晨，7点半，比往常早了半个钟头。
一大清早，就有管理员拿着喇叭在下面喊着：
“8点之前所有人南门集合，并且进行21栋402温柠和困困的公开审判！地点从31栋转为南门门口，所有人必须到场！”
一时间抱怨连连，这几天大家都没吃饱过，饿着肚子就算了，还不让人睡个好觉。
温柠和困困也起床了，忽然更换审判位置让二人有点诧异，不过也能明白，想要在所有人在场时将她们公开处刑，只有这个时间点是符合的。
出门前用对讲机朝着401其余三人打了一声招呼，并说道：
“提前计划，白岳和陈念念去36栋，林春负责拖住安保组。”
说罢，温柠和困困就出门了，不出意料，一出门，就被巡逻组的人将她们扣押了，二人手腕上都被扣上了手铐，二人的背包和困困的棒球棍都没没收了，温柠早已将柴刀收进了空间之中。
两人都没有反抗，在众目睽睽下被押去了南门。
路上困困还嘲讽道：
“不是审判吗？还没审判就直接把我们扣押了？这是准备直接将我们处刑吗？单凭一封匿名举报信就定我们的罪？”
一系列反问怼的巡逻组哑口无言，见周围群众都盯着这边，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伸手就摘了她的口罩并且塞了块布在她嘴里。
困困说不出话，嘴里发出呜呜的哼唧声，眼角还流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可怜，周围群众都看得于心不忍。
他们哪知困困只是被这破抹布上的味道熏着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一股水渍的味道。
很快就到了南门，今天和以前不一样，没有再设置五个点名通道，而是直接在地上铺了一块红地毯，红地毯上放着三个座椅，温柠看了一眼，都是没见过的面孔。
安保组组长拿着一把95式恭敬的站在那三人身旁，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三人大概就是新物业的高层领导，只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荣勇利。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温柠和困困两人被带到了红地毯，这时，三名高层里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拿着喇叭说道：
“我叫荣勇利，新物业的董事长，各位业主想必早已经听说之前散播的谣言“杀人狂魔”这件事，谣言的源头就是这两位。”荣勇利话音一转，愤怒的大喊着：
“为了小区内安稳的秩序，为了维护业主们的权益，我们决定将谣言的始作俑者进行当场枪毙的处罚！”
群众与荣勇利愤怒高昂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气氛逐渐变得微妙，有人握紧双拳，有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多数人低头沉默不语。
荣勇利忽然猛地张开双臂，抬起头大喊着：
“为了新物业更好的明天！我宣布！开始行刑！”
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暗响，荣勇利额头中心忽然多出一个血洞，他瞪大着双目，一脸的不可置信，笔直地倒下了。
温柠和困困的手铐也在此时被打开，她回头一看，是陈念念，她一脸惊慌，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好几次都没有对准困困手铐的锁眼。
“谢谢，辛苦你了。”温柠接过钥匙就将困困的手铐打开。
安保组组长拿着95式四处张望着，身体躲到了座椅后方，椅子上剩下的两个高层已经跑了一个，其余安保组成员也在此时连忙赶到，将剩余那名高层围绕在中间保护着，林春也在其中，这次他们手中的武器全部换成了老式猎枪。
温柠看了一眼还坐在原地的那人，他面色阴沉，一眼不语，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荣勇利并非新物业的领导人，也许新物业背后真正的人是这位。
只见那人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逐渐变得疯狂，温柠眉头不由得一皱。
在场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走开，他们见荣勇利死了以后心中一阵痛快，这么久的压迫下他们早已经怨气冲天，有一些心理承受力不好的已经当场吐了出来。
那名高层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地上的喇叭捡去，身旁的安保组随着他的移动而贴身保护着，让暗地里拿着狙击枪的白岳一阵懊恼。
在远处楼顶上的白岳并不能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能从高倍瞄准镜中看到他们的行动。
温柠打开困困的手铐之后正准备离开，那名高层忽然喊道：
“别放她们走！”
所有人听命后将枪齐齐对准他们三人。
温柠心下一沉，困困把嘴里的破抹布扯了下来，又吐了吐口水，陈念念被吓的握紧温柠的胳膊躲在她的身后。
那名高层举起喇叭，大喊道：
“如今有人竟敢当众挑衅新物业的权威，那么她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话落，困困朝着他恶狠狠道：
“我呸，刚刚你就想把我们就地击毙，现在还在这跟我说什么沉重的代价？反复鞭尸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那名高层犀利的目光狠狠盯着她，嘴角不停抽搐着。
远处楼顶上的白岳紧紧地盯着瞄准镜，手指微微颤抖着，生怕自己一个判断失误就把她们害死了。
一开始温柠给他的计划就是混进地下车库，将那辆重卡和枪械想办法弄走，没有钥匙他根本打不开车门，最终还是陈念念冒着危险去楼上找到的。
好在那时林春将安保组拖住了，再加上荣勇利等人去了南门，他们才有机会。
重卡房车已经被他开到了别墅侧门的小区外，在车里他也只找到了三把枪，一把自动步枪，一把手枪和一把狙击，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身上三把枪都带到了身上，又找了个视野开阔的楼顶静静等待着能一枪击毙荣勇利的时机。
林春从巡逻组索要了温柠和困困身上的手铐钥匙交给陈念念，让她找机会上台去解开她们的手铐。
温柠眉头一挑，朝着林春使了个眼色，林春意会后将猎枪抬了起来，转移了一个方向。
那人紧了紧攥着喇叭的手，看了一眼林春，后者正淡漠的拿着枪指着自己的额头，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只要温柠一声令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其他安保组成员也被林春忽然的叛变给吓到了，他们本就不是什么正规军，如今忽然让他们拿枪心里都很慌。
再加上林春的反水，有两个人内心绷不住了，手中的猎枪掉到地上，跪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安保组的待遇极好，一日三餐顿顿吃肉，有烟有酒有女人，还可以随意指挥别的管理员，他们觉得这种生活比末日前还舒服，本想着可以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气氛就这样僵持住了，温柠深吸一口气，朝着人群喊道：
“雷叔，你再不出来就没办法收场了。”
温柠话落，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朝着温柠笑了笑。
“小姑娘还挺能干的。”
温柠可跟他笑不出来，嘲讽道：
“你要是不举报我们，今日怎么会被你逼到这个程度？”
雷叔笑而不语，温柠早就猜到了匿名举报信是雷叔那边的人送出去的。
二者想法一样，都想将对方推到台面上来，不料雷叔这么果断，前脚跟温柠坦白，后脚就把她举报了。
逼的温柠不得不先动手，后来储备粮空了的风声她可没传出去，想必是雷叔调查后暗地里推了一把。
新物业高层感到舆论压力后，急忙想震慑群众，这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出力最小的是雷叔等人，受益最大的也是他们。
“不逼你一把，你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潜力呢。”雷叔冠冕堂皇的话让温柠懒得搭理他。
如果她计划失败，那么刚刚倒地的就不是荣勇利而是她和困困了。
对于这种差点让自己送命的人，温柠可提不起什么好感。
相反，雷叔倒还挺欣赏她这个小姑娘的，杀伐果断，计划大胆，身边的朋友也都不错。
雷叔朝着某个角落点了点头，一个人影就从角落中走了出来，是张温柠见过的面孔，人事部前台其中的一名女人，她是人事部主管。
她披着羊绒风衣，踩着细跟靴缓缓的走向红毯，与往先的影响不同，此刻她明显更具气质，端庄且稳重。
在人群的注视下，稳稳的站在了红毯之上，雷叔退了一步站到了她的身后，一名巡逻组的管理员恭敬的朝着女人递了个喇叭，朝她微微鞠躬后又退下了。
温柠这才明白，她就是暗地里那个势力的老大，没想到是人事部的那个女人，只能说她演技太好了，没有一丝破绽。
这也能说的通为什么雷叔能待在厨师那么好的岗位上了，人事部主管，确实方便。
“你…你…郝月娇，你竟然背叛我！我对你不好吗！”刚刚还沉稳的那名高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与痛苦。
郝月娇瞟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安保组其中两人忽然走了出来，漠然的走到郝月娇身旁，表明立场。
温柠眉头一挑，这个女人也安插了不少人在高层身边，即便没有她，这个女人也迟早会推翻新物业。
安保组的组长见状也舔着脸走到郝月娇身边，小声说道：
“那个…娇娇姐，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您看…您看可以让我加入你们吗？”
郝月娇淡淡地点了点头，雷叔伸手就将组长手中的步枪夺走了。
郝月娇拿起手中的喇叭，朝着群众道：
“我叫郝月娇，首先我要告诉各位，新物业确实没有储备粮了。”
人群之中开始议论纷纷，多数人脸上都露出绝望的表情，郝月娇待他们交谈许久后，才继续开口道：
“但是我手上有存粮，我可以分给大家，但我的目的是接管新物业，不仅是存粮，我们还有大量药物。”
一名胆大的群众高声问道：
“那你们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晚上我们跟狗一样累死累活为你们工作，最后到口的是那连水都不如的面糊。”
有一个人开始抗议，紧接着就会有更多人附和：
“对啊！你们高层在别墅里吃好的喝好的！我们呢？我爷爷在家饿死了！我去找管理员利落，还被打了一顿！”说话的青年举起手，不畏寒冷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那一块淤青。
“你们太过分了！”
“………”
周围的抗议声越来越大，郝月娇没有再说话，温柠也明白了，这些人不过是想发泄内心憋了很久的情绪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抗议声逐渐变小了，传来了一阵阵啜泣声。
郝月娇忽然放下了喇叭，朝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许久，她才缓缓的直起身来。
“我能明白大家的愤怒，因为我和我的同伴们都深受新物业管理的压迫，所以我们要反抗！所以我们要接管新物业！让所有人不再饱受这样的痛苦！”
郝月娇悲愤激昂的发言正在瓦解他们内心的防线。
“我郝月娇发誓！我接管新物业之后一定不会让你们重新回到之前那种生活！为了让大家相信我们，首先我先来说说我的初步计划！”
“第一，新物业管理层从此不再存在，人人平等！”
“第二，新物业取消每日早晨点名，改为上门统计！”
“第三，取消南门摊位收税！改为自由摆摊！”
“第四，15岁以下到65岁以上的人群，我们会每周给予额外补贴！”
“……”
一共十条念下来，人群中鸦雀无声，连温柠都愣住了，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在这只销不产的时代，她的存粮规模是有多大。
比温柠空间储存量十倍还要之多，一时间她忽然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吃饱饭吗？”人群之中忽然有一人开口了。
郝月娇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
人群中迸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缕阳光照射到郝月娇单薄的身影上，映射出一圈圈光晕。
温柠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这样的结局或许才是最好的。
之后与其他几个人都回到了21栋，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接下来一个月新物业都在进行改革，由于太多人对新物业这个名字产生了阴影，所以改名为黎明团，这还是所有人投票统计出来的，郝月娇也被大家亲切的称呼为曙光女神。
黎明团保留了手抄报这个项目，加大了抄报的人手，待遇也比从前好太多了。
并且把曾经的人事部改为了超市，所有工作者每日除了获得食物之外还可以得到积分，积分可以在超市兑换各种东西。
另外组织了一个调查组，用于收集小区外的物资以及情报，雷叔就在那里担任组长。
小区在黎明团重塑之下一天比一天好。
解决完新物业的事情之后困困就重新搬回了401，虽然对温柠的大床念念不舍，但是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了。
温柠在那之后每天也会带着粉笔出去溜达，即便如今还有人会对她的狗产生想法，也没有人再会做什么，毕竟黎明团虽说没有压迫大家，但是违规了仍然会受到处罚。
之前新物业的高层和几个反抗的安保员都被关押在超市下的车库里，不见天日，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叮咚——”门铃响了，温柠起身看了一眼猫眼，眉头一挑，轻轻将门打开。
“有事吗？郝月娇？”温柠淡淡道。
郝月娇抬脚就走进了室内，伸手想要去摸粉笔，粉笔头一偏，没让她摸到。
哼！你以为什么人都配摸本狗的脑瓜子吗。
郝月娇也不生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温柠全然没有看到她身上再有那种端庄稳重的气质，而是仿佛看到了曾经新物业的主管。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雷叔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他挺欣赏你的，我也很喜欢你。”郝月娇淡淡一笑。
温柠并未接话。
“忙了一个月，终于把黎明团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来找你，想着大局为重，一直憋着。”郝月娇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巧克力棒吃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吃，我就不给你了。”
郝月娇的话让温柠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郝月娇将最后一口巧克力棒吃到了嘴里，舔了舔嘴唇，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你有空间吧？我指的是那种精神力可以进去的空间。”怕她不懂，郝月娇还解释了一番。
温柠心下一惊，脸上却很镇定。
“如果你来是专门问我这种奇怪的话，那你还是走吧。”
郝月娇皱了皱眉，眼神忽然变得呆滞起来，温柠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这是进入空间的身体状况，由于精神脱离本体，所以眼神会变得像她这样飘渺。
她也有空间！！！
片刻后，郝月娇眨了眨眼，一脸坏笑的盯着温柠。
“你少骗我，刚刚我确认了你的名字，你就是有空间！”
温柠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闪，一把柴刀就架在了郝月娇的脖子上，刀身上的寒光让郝月娇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
“你别冲动啊，我今天只是想来确认你是不是有空间，我没有想过要抢走你空间的！”郝月娇连忙解释。
温柠眉头一皱，空间是可以抢夺的吗？刚刚她说她进去确认了自己的名字？她的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
郝月娇似乎从她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嘴角一勾，道：
“你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把刀放下来，我来告诉你。”
温柠淡淡道：
“把你杀了，然后抢走你的空间，我什么都会知道了。”
郝月娇觉得这个人真干的出这种事，于是两手一摊。
“随便吧。”
温柠看到她那副开始摆烂，忍不住叹了口气，收起了柴刀。
“不会杀你，我可不想收拾黎明团的烂摊子。”
郝月娇听闻后眼里闪了闪，想起之前温柠对新物业的种种操作。
“你空间也是要声望值兑换种子的吗？”
温柠疑惑。
“什么？”
“就是需要获得声望值，然后兑换商城里的种子啊！”郝月娇脸色忽然一遍，又道：
“难道我们空间不一样？你是什么样的空间？”
温柠皱了皱眉，道：
“就是一个…普通的空间啊？黑黢黢的。”
郝月娇张大嘴巴震惊的看着她。
“啥？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任务？没有商城？”
温柠点了点头。
郝月娇扶着额头，那么说她之前所作所为完全不是为了声望值，而是单纯的因为看不惯新物业的作风而出手？
在她心中，温柠的形象忽然高大了许多。
“我很佩服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给温柠拒绝的机会，又连忙开口：
“那么我给你说明一下我的空间，我的空间里有很多田地，放眼望去都看不到尽头，我无法将外界的东西带进去，但是我可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的空间里还有一个石碑，上面记录着我累积的贡献值。”说到一半，郝月娇手中凭空出现了两颗荔枝，递给了温柠一个。
“我刚摘的，可甜了，你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