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便衣,有情况
今天是陈乐去外公家的日子,她一个人背着个好像玩偶茶杯犬一般的装饰性背包,把自己的头发弄成了简单的丸子头。
然后再穿上一身很薄的长袖长裤,还有一双白色的跑步鞋就出发了。
首先是用脚走到乡里面,然后去接近中坝的地方坐船。
这个时候长江还在汛期,不过没有停航。
大铁船已经有了,要是再往前几年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是别想过河了。
因为那个时候,都是中坝那个地方有人撑船。
那种个人的小木船,在现在这种汛期是不能动的,不然太危险了。
陈乐他们这个地方,以前三两年的就会翻船死一些人,现在有了大铁船后就没有出现了。
大铁船在水中沉浮,整个人都好像要被抛起来,称得上是风高浪急。
江水里面的浪花,甚至能够直接扑到船上来,船舷上基本上是没有人的。
长江之中的风很大,夹带着足够的水气,即便是大夏天,也让人感觉浑身舒爽。
这个船就是一个平台一般的样子,总共有上下两层。
陈乐坐在第二层的长条板凳上,身体止不住的有些歪歪扭扭。
身边基本上坐满了人,陈乐这一根长板凳上就坐了五个人。
其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查看孩子,非常怕孩子吹到风。
陈乐坐在旁边那么久,连孩子的一点皮肤都没看到。
然后一个看起来穿着很时髦的年轻男人,一身的皮夹克皮裤,不过却是剪着这年月很少见的平板头。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正义和邪恶的交织体,顾盼之间,眼神很有神。
然后就是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和一个老婆婆,两人应该是一起的,大概率是老两口。
陈乐坐在年轻女人和年轻男人中间,不过并不是她故意这样坐的,事实上陈乐是这张板凳上最先坐下的。
因为风高浪急,如果坐到最边缘的地方,板凳可能会翘起来。
也因此,陈乐只是坐得相对靠边。
紧跟着不久,那对老年夫妻来了,就坐到另一头。
陈乐没有动,然后女人抱着孩子来了,就坐在了最边上。
中间留下的最后一个位置,就是那个青年最后坐下来的。
大家都是陌生人而已,陈乐没有搭理人,其他四人也没有搭理人。
陈乐手里拿着一本书,这本书其实是一部小说的实体书。
反正坐着也无聊,手机也因为没有网络,没有其他东西而没什么好玩的,只有小说能够打发时间。
她也不管写这本书的作者,现在还是个什么人,反正又没打算传出去。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到船靠岸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
陈乐最先起身走人,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赶紧跟上,还是陈乐眼角余光发现的。
其他的话,她就不知道了。
走到船头之后是一块很厚的木板,这块木板一直从船上搭到岸上,大家都是从这种木板上面过。
如果是害怕的人,根本就走不了。
因为木板的宽度不是很宽,而且下方就是滔滔江水,人多了走上去更是一下一下的上下跳动,不是一般的吓人。
正因为如此,这种木板被称之为跳板。
陈乐没有走太快,很多人都超过了她。
很快,陈乐就发现了异常。
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居然没有超过她,一直就跟在她身边。
一开始陈乐以为是自己挡着路了,她还故意在上岸的板子面前停下。
可那个女人依然没有超越她,反而跟着停了下来。
虽然她全程都好像只是关注抱着的孩子,但那个孩子从来没有露过脸。
总之,陈乐感觉到有些古怪。
既然对方不走,一直在她身后,陈乐也就再次启动了脚步。
来到岸上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一切都是巧合。
因为陈乐家乡是丘陵地带,从江边到岸上有很高的石梯。
陈乐走在石梯上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感觉像是要搂住她的肩膀。
陈乐眉头一皱,下意识想要闪躲,却不料居然没有躲开。
不过陈乐也没有慌乱,因为她知道自己随时都能反制。
她现在只是很好奇,这只手的主人想要做什么。
因为她发现,这只手的主人是那个平头青年。
青年揽住陈乐的肩膀说:“妹妹,我们走快点吧,老爸还在等我们。”
陈乐瞄了一眼肩膀侧面,手臂上那只手,感觉倒是挺规矩的。
只相当于抓住她的手臂,并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
他甚至都没有真的抓住陈乐的手臂,而是利用陈乐自己的背包,覆盖在了陈乐的手臂上。
这种举动,可谓规矩得过分。
眼神调转过来,陈乐看向青年,只见对方使劲的使眼色。
不过,该怎么说呢?
就像后世打某个枪战游戏,某人说看自己眼色行事。
结果队友反问:“请问你那个死鱼眼,我怎么看眼色?”
这个青年虽然不是死鱼眼,不过似乎不会眼色,导致表情怪异极了。
还好陈乐不是一般人,否则看他这副龇牙咧嘴的德性,只怕直接就吓哭了。
虽然从表情看不出对方想做什么,但是逻辑推理上,对方应该是不想她乱叫。
想想这个青年的举动,还有那利用她的包,无形中包裹她的手臂,秋毫不犯做法,陈乐倒是升起了好感。
于是,陈乐配合着说:“那我们走快点吧……”
青年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两人一起加快了脚步,最终混入了人群之中。
陈乐斜眼看向刚刚还跟着的,那个带孩子的女人,此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像是在那青年揽住她的时候,对方就消失了。
走了一段之后,青年松开了手,说:“小妹妹,不好意思哈,我是便衣,谢谢你的配合。
刚刚有点情况,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青年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