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托到底
京都二环里这座漂亮的四合院里的小型拍卖会上隐藏的两件正品,竟然差点都拍出去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
但是看看举牌人,我也不意外了。
今天来这里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京都名流,财力上不上不下的。
但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个财力出众的商界大佬呢!
我说的当然是顾先锋了!
名气上顾先锋也许比不上这里很多名流,但是财力上,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个。
那两件被故意做成很假的真品,一件是明宣德掐丝珐琅缠枝莲纹水丞。
明宣德掐丝珐琅缠枝莲纹水丞
一件是清康熙郎窑红釉观音瓶。
清康熙郎窑红釉观音瓶
这两件东西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太漂亮。
釉面光亮,几无划痕。
尤其是那件明宣德的珐琅水丞,传到今天几乎都没划痕,属实难得。
也因此呢,在很多人眼里不免就疑惑起来。
顾先锋和骆飞自然也和他人一样疑惑不敢下手。
但有我呢,我跟他们一说,这玩意是真的。
真古董,还这么漂亮!
那顾先锋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跟在姑苏的拍卖会不同,今天的所有拍品都有底价。
所以,这两件东西一出来,竟然都没人举牌,试都没人试。
因为,底价都不低。
所以,最后举牌的就只有顾先锋一人了。
当然,骆飞本来也想举。
但是他前面战斗力很猛,一下子拍走了三件东西。
而反观顾先锋,他是一件都没捞着。
不是战斗力不行,而是都没他看上的。
所以,骆飞就故意将这件珐琅彩和郎红都让给了顾先锋。
而在我的想法里,这两件真古董,卖家托底应该是有限度的。
一般超过市场价以后就不会再托了。
因为托的目的就是保本,不能把真东西当假的卖了。
起到这个作用就行了。
如果托的太厉害,一来会露馅,二来这东西如果价格托太高,卖给了托就是卖给了自己,以后就不好再拿出来当诱饵了。
所以,我给顾先锋的建议是,差不多溢出市场价百分之二十就应该可以了。
但实际上一举起牌来,我就发现我想错了。
明宣德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水丞,我给的市场估价大概在280万左右。
顾先锋如果实在喜欢,不太计较价格的话,我期初觉得应该最多350万就能拿下。
但是,一直到了458万,卖家的托竟然还举牌加价到了460万。
460万,已经溢价超过60了,再加就直奔70,甚至翻一倍去了。
但是顾先锋无所谓,他拿着牌子还要举,看的出来他是真喜欢这件珐琅器。
但被我一把给拦住了。
“溢价将近70了,今晚的托是看准了你,吃定你了,再举下去就没意义了。”
顾先锋听得一愣,但随即无所谓的低声道,“无所谓啊!反正我喜欢,溢价一倍我也能接受呢!”
“顾总,这件珐琅也不是什么稀世的古董,没必要白花钱啊!听我的,弃了,以后我给你找比这更漂亮的珐琅。而且不花冤枉钱钱。”
我这是故意让顾先锋放弃的。
目的很单纯,就是让卖家把价格托到了这么高的地方,又卖不出去,自己拿在手里难受。
谁让你贪心呢!
当然了,卖家今晚之所以这么贪心。
我估计也是跟今晚水漏了有关。
该卖出去的是一件都没卖出去。
好不容易发现有人看中了这两件真东西,而且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正好顺水推舟趁机捞一笔,至少得把今晚亏进去的场地人员费用给挣回来吧。
我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先锋自然要给我面子。
便点点头,真的弃了。
拍卖师是一脸懵,反复问了顾先锋三次,“这位先生,当真不再加一手?或许加个两万,对方就放弃了呢?”
这话,鬼特么才信!
珐琅被托给拍走了,我觉得另一件清康熙郎窑红釉观音瓶人家应该就学乖了。
但是,这家伙直到溢价50还不放弃,所以我就直接让顾先锋弃了。
这两件东西,表面上看是高价拍出。
实际上,是高价流拍。
等于是,高价砸手上了。
还好,今晚的拍卖会不是包场拉纤的,否则,卖家光拉纤费就得又要亏一大笔。
顾先锋今晚是颗粒无收,骆飞带了三件东西走。
我,没出手。
但是,我的收获可也不少。
让卖家不爽就是我的收获。
离开拍卖会现场,已经都快十二点了。
骆飞请我们去吃宵夜,说来一趟京都都没陪我们吃饭,宵夜补上。
吃什么?
铜火锅涮羊肉,正儿八经的草原肥羊。
骆飞请我们吃火锅的地方估计是吃的人太多,是不能提前预定的。
只能现场碰运气,看还有没有座。
不过,还好,都已经是半夜了。
但饶是如此,人家那里基本上是满满当当都是顾客。
还好我们不用等位子,但包间那就不用想了。
找到了一间用屏风隔起来区域,已经算十分幸运了。
吃涮羊肉,自然得喝白的。
大佬请客,酒肯定是茅子。
顾先锋其实有点郁闷,他的时间如此宝贵,想不到来一趟竟然是空手而归。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这个拍卖会其实是比较低端的。
人家是针对所谓名流的,根本不适合他这种真正有钱的主。
但他很少参加这种私下的拍卖会,根本没有经验。
要是早知道如此,估计他肯定是不会来的。
“顾总你也不用郁闷,你以前很少参加这样的拍卖会,这次就当是过来见识见识了。下次如果你还有空,我带你去参加为我们古董商和资深藏家举办的拍卖会。那种比今晚这个高端多了,好东西也多。”
“是么?那我肯定有空,下次千万记得喊我啊!”顾先锋一听这话就立马来了精神。
“那我也要参加啊!”骆飞立马也叫了起来,不过他又瞬间郁闷起来,“但,我其实比较没空。我的时间定下来大多数都是没法调的,不像顾总,想怎么调都行。”
我们三个人坐在屏风隔起来的位子上喝酒、吃火锅,大声的聊着下次参加拍卖会的事。
想不到屏风上面竟然冒出了一个脑袋来。
“哦呦!我说么,听这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熟呢?真是您九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