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就说平时连这屋都不进，今儿咋抽风过来，原来在这等着呢，替你娘讨说道来了，你是老宋家姑娘，不是她们老王家的，姓宋不姓王，奶奶再说你，咱也是一家人，那夜叉到底给你们爷俩，喝什么迷浑汤了，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太太生气间，一口烟呛到喉咙里，咳嗽个不停，半天才缓过来。

    “咱要是没记错，奶奶也不姓宋吧，按您的意思，咱也不是一家人，是不是得把您撵出去，别在老宋家待着”

    小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奶奶说啥，她就用啥怼回去，怼的她哑口无言，只能狂抽烟。

    “出去，出去”老太太说不过，下地开始撵人。

    “奶奶这么客气干啥，又不是不认得路，不用专门送了，快回炕上呆着吧”

    她转身出门，老太太刚坐下。

    小渔又折回来，扒在门框上露出脸

    “对了奶奶，您一找咱娘茬，咱就不高兴，不高兴，就不想相对象，不相对象，就一直留在家，就是这么一个循环，您要是舍不得孙女就直说，咱答应就是，用这种方法是何苦呢，下次可别再用了”

    老太太气的拿烟袋扔她，她早有准备躲的快，倒是烟袋磕到墙上，碎了一半。

    她还好心把坏了的烟袋，捡起放到炕上“这人啊，夜路走多了容易碰到鬼，啥事说多了还真容易成真，最近您老是叨咕着爷爷，保不齐真能念叨来，太想了给带走都是说不定的事”还特意放低声音，语气神态跟真有那回事似的。

    “你咒我是吧，是吧”等老太太反应过来，小渔已经跑没影。

    老太太躺在炕上，浑身毛毛的，虽说她这岁数没啥怕的，可主要是这几天，还真梦到，没了几十年的老头子，梦里啥都真灵儿的。

    “莫不是提前来报信了”她躺下又坐起来，又躺下，自己在那无限扩大瞎想，老二媳妇儿过来喊吃饭，都没吃。

    小渔说爽了悠哉悠哉回家，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笑声。

    “娘那样子，让你受委屈了，要是不舒坦，骂咱几句，打几下也行，别一人憋在心里”

    爹往锅里凑了一大把柴火，苞米绒当引子，用火柴点着后压到柴火中间，再对着灶坑吹口气，火腾的一下就起，整个灶堂里瞬间火红。

    他忙完把头伸到小渔娘跟前，意思“出气吧”，爹憨厚了一辈子，不会说漂亮话哄人开心，就只会这种最实在的。

    “咱真生气了”小渔娘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不舒坦就说出来，她高高抬起手，放下时动作却很轻，在脑瓜子上轻轻拍了一下，更确切的是摸了一把。

    “行了，这不怪你，你每次站在咱这边，就知足了”

    爹呼噜呼噜头，嘿嘿一笑，跟娘讲起了出去过的事，从兜里把今天赚的，皱巴巴的钱如数上交。

    “这日子有盼头喽”娘高兴的哼起小曲。

    “小渔咱还没回来，你去看看，”她不放心姑娘，更不放心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