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架空王朝10
说起来,按着贺沵的说法,这贺津进来应该是畏畏缩缩的模样才对。
但他抬头看了贺津一眼,反而觉得自己心里没底气了。
而贺沵正面对上贺津的眼睛,更是为他眼里的厉色所慑,一时间居然偏了偏头,不敢去继续看他。
还是王和志先回过神来,他毕竟没有正面对上贺津,于是站起来打了个哈哈,“这就是津大爷吧,果然一表人才,说来,我也是仰慕许久了。”
贺津点了点头,冷冷的看着他。
王和志连忙笑着过来拉他,“坐!坐下来说!”
王和志对贺沵使了个眼色,拉着贺津坐在对面。
屋里原本有个艺妓,已经被赶到隔间里去了。
贺津刚坐下来,门口就一阵香风涌进来,紧接着便是一个身穿香妃色轻纱的女子进来。
只见那女子容色姝丽,身段曼妙,莲步轻移就到了贺津身边坐下。
“大爷。”桃粉色的红唇微张,叫了贺津一声,贺津都能闻到她嘴里的果香味。
贺津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沵大哥,这是做什么?”
贺沵笑着说道,“津弟年少,你我兄弟之间,随意一些就好。”
贺津看着已经贴上来的女人,直接伸手将人推了出去,“津年幼,气血未定,当戒之在色。”
贺沵脸上有些不自在,看着贺津的脸色也不太好,大概是怒上心头,也就忘了刚才被贺津吓到的时候。
又或者是想起来刚才被他吓到,心底有些恼羞成怒,“津兄弟倒是越发的脸大,我作为大哥,找你都得三催四请的几回不来,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有这么多的道理。”
那女子也不纠缠,贺津说话之后,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贺津没有说话,那边的王和志冲贺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入正题。
贺沵这才想起来,这会儿不是追究问题的时候。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看向贺津说道,“还没有给你介绍来着,这是太师府的王公子,是王太师嫡孙。”
贺津冲王和志点了点头,装作不知道他们想法的样子。
见贺津不说话,贺沵又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王公子跟津弟差不多的年纪,说起来也还没有成亲呢,王太师家里也是急得不得了,但挑来挑去找不见个好的,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嘿,谁知人家还是定了亲事的,这不就是巧了吗?你道是谁家,正是礼部郎中李庆举李大人家。”
说到这里,贺沵跟王和志一同看向贺津,“那个……王太师家里打听过了,李家姑娘订的好像就是津弟。”
贺沵的话音刚落下,包厢里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中。
王和志看着贺津那张清俊的脸,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不过贺沵这会儿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他说到这里已经够可以了。
王和志无法只能清了清嗓子接上话,“是这样的,津大爷,这件事情打个商量,你把亲事让出来,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另外,我再给你重新找个好的亲事。”
“这个好,这个好,津弟的亲事,我这边做大哥的,也会帮忙留意的。”
一千两银子,对于小门小户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对于高门大户来说,其实也就一两个月的流水。
对于王和志来说,那李家的姑娘品貌非凡,在京城完全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一千两银子算什么,就算一万两对他来说也拿得出来。
贺津的脸上带了一丝冷笑,看着王和志的目光仿佛带着刀子。
“王公子,我也跟你打个商量怎么样,老子看上你母亲了,不如我给你一千两,你把你母亲送给我吧!”
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子来,贺津用脚趾头都知道,他家里的父母绝对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样的话,落在王和志的耳朵里,俨然是一个惊雷,只见他脸皮青红交错不停的变化着,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混账!”王和志几乎是勃然大怒,直接将身前的桌子掀了,跳起来就打算过去揍贺津。
别说王和志,就是贺沵听到贺津这么说,都心底一沉,辱人父母这是要跟人结死仇啊!
见王和志随手抓起茶壶朝贺津扔过去,贺沵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退。
贺津就等着他们闹呢,闹起来才好。
只见他抬脚一蹬,直接把身前的桌子蹬出去,砸在王和志的身上,“哼!狗东西,只准你做初一,不准我做十五吗?今天我就要好好教你们做人!”
说完他又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猛的砸向贺沵。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贺津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贺津将两个人都打翻在地,又跳出来,两步来到王和志身边,将他拎起来扔到贺沵身边,然后压着两个人,直接大耳刮子上去。
“啪!”
几个耳光下去之后,贺沵跟王和志的脸就高高的肿了起来。
两个人被他压住,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嘴里不停的发出痛呼。
这一刻贺沵的心里只觉得羞愤欲死,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让他心底惊恐万分。
“坏事了坏事了!”这个时候,几个小厮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打算去将贺津拉起来。
但这个时候,包间里的打斗声也传了出去,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咋回事啊?怎么就打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打了。”
“呦吼,这小子谁啊,这么勇,太师府的王和志都敢打。”倒没人提到贺沵,毕竟安逸侯实在是没落了。
贺津也差不多出了气了,把两个揍的像猪头一样的人,往旁边一掀,就又砸翻了一张桌子。
地上杯盘狼藉,各种汁水混合在一起,在两个人身上沾的满满的都是。
王和志心中一时惊惧惶恐,眼里又夹杂着阴毒的恨意,看着贺津。
贺沵这会儿确实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过来掺和了,挨了一顿打不说,还得罪了太师府,他这个安逸侯说不定这就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