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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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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宁对面坐着一头锅灰的施青栾,桌上摆着乌漆嘛黑看不清什么东西的菜。

    唯一能辨认的是几个焦炭似的馒头。

    她下颌一抬,指着桌面说道:“你快四十了,还玩过家家?”

    “念双!你师姐嘲笑我。”施青栾用手背抹着脸上的黑灰,回头大喊。

    “他们可没空理你,”严宁甩给他一块手巾,“我刚看了,灶台都要炸了。”

    “我堂堂医仙!不会做饭怎么了,还不是怕徒弟们饿着!”他抹着脸斜眼说道,他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看着有些滑稽。

    严宁看了一眼伙房的方向,那边三个人还在忙活,点头认可却调笑,“是是,伟大的青竹医仙。”

    施青栾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刚想回怼,确却听到严宁问他:“那请问医仙,我还能活多久?”

    他表情一愣,瞬间严肃,放下手上的帕巾,随口快速说:“一年多吧。”

    他说完又开始擦脸,但一直没听到严宁出声,以为她情况不佳,急忙放下手帕,却见她还是平静的模样,惊讶问道:“你不难受?”

    “难受能如何?你医仙都治不了。”

    “不亏是师姐,稳重,但也不是没办法,”他脸白净了许多,但邋遢的胡渣冒了出来,身体朝严宁前倾,逐字道出,“你有仙根。”

    仙根……

    严宁摸上自己的后颈,可她分明没感觉出任何其他灵力涌动的迹象。

    “它还在重新萌芽阶段。”施青栾见她动作,提示到,“但自己恢复起码要五年……”

    严宁见他话有所保留,一听就懂了,除非自己能活到五年,可青竹医仙都没办法。

    她心里盘算着这一年的用法,最想做的还是帮长秋重塑身体复活,另外就是父母惨死的真相……

    “还有更直接的办法,就是夺别人的仙根。”施青栾见她沉思,说道。

    夺仙根!?

    严宁纷飞的思绪凝住,惊讶地看着他,若夺去他人仙根,那就是天堂地狱之差。

    可世上有灵根仙缘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仙根。

    他也凝视严宁,片刻又说:“你仙根虽然刚萌出,但气息神秘幽若,如果我能拿到,绝不会简单毁去,能做的事太多了,要是能化为己用,那能加百年修为。”

    “我有这么厉害?”严宁也向前探身,狐疑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和你那小树妖一样。”施青栾手指点在桌面轻敲,“你们,可都是千年前的故人。”

    “谁跟你说的?!”

    严宁一掌拍桌站起身,她只想简单活完这辈子,不再去牵扯什么千年故人。

    “是我说的……阿宁。”

    是长秋,她循声抬头,他刚踏进门。

    “你——”

    严宁本也气急,但长秋一身白皙,可上上下下沾染上灰黑,连鼻尖上都有,看这可怜模样,竟生不起来气。

    他凑过来,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阿宁,当时他问我仙根的事……”

    “哦,仙根是我疗伤时发现的,后面的事可都是他讲的,这可不能怪我。”施青栾见有人出来顶包,悻然说道。

    “阿宁,你还记得当时苍岩山下,那明烨仙尊也曾提及你的仙根吗?”

    苍岩山下……明烨仙尊……

    严宁浑身僵硬,她本想赴死,可昏迷了两个月后醒来,一时间忽略了太多的事情。

    现在,耳边瞬间响起戏谑阴寒的声音,犹如又回到了那晚……

    “没想到你的仙根竟然恢复了?”

    “看来我们的可怜人是想起来一些事了……”

    他防佛也知道严宁父母的惨死,他那柄剑,到底是谁的?

    “阿宁?”

    长秋一声轻唤惊得她浑身一抖,她转回失焦的眼神,抓住他的手,失声说道:“他似乎也知道我父母被杀的事……”

    “阿宁,可你在牢里,严天阔说你父母之死是上任天尊做的。”

    严宁回想起来更觉后怕,若是上任天尊楚玉衡,那方明烨为何如此激动,况且……

    “萧季业可曾和你说,方明烨有副画像,那女子和我一模一样?”

    长秋点点头,萧季业把在仙云宗的事情都给他讲过了,他还说那女子通眉若仙,跌坐是佛,颇似天上的神仙。

    “等等!”施青栾大喊一声,“你说明烨寝殿里有个画像跟你一样?”

    严宁和长秋同时看向他,不解他为何这么激动。

    “你认识他?”

    “……我幼年时与他一同求仙问道,只不过他被仙云宗挑中,做了楚玉衡的弟子,可他……”

    施青栾回想道:“他和神女自幼相处多年,感情深厚,如今早已结为道侣。”

    “那天……他……”严宁想起他们结为道侣的日子,自己正瘫在他寝殿的床榻上。

    他甚至强吻了自己。

    严宁摸上自己的唇,一阵恶心不适又冲了上来,她捂住嘴胃里泛起恶心。

    “怎么了?”长秋关切问道。

    严宁摇摇头,她在恶心中思索,不知父母之仇究竟是谁,她想到了那把剑。

    她说道:“或许我曾见过他,那是一个过去的回忆,父母被杀之时我被人带离,但有些片段太模糊,看不清是谁。”

    “是梦吗?”施青栾沉吟片刻说:“我记得书上有记载,传闻有渡梦人,能够借过去之物重现记忆。”

    “长命锁!”

    严宁和长秋同时喊道。

    施青栾抬起眉毛:“那你,你们,接下来要如何呀?报仇吗?”

    “先找阿柔。”

    “你不想报仇吗?这不太像你啊。”施青栾疑问道。

    严宁摊开手心,“我如今灵力全无,一丝一毫都没有,又怎么报仇。”

    “那是我给你封了。”施青栾不以为然说道,“你们郎情妾意的,还不如就在这生个孩子算了,外头多危险。”

    严宁皱起眉,目光如刀,长秋在一边尴尬挥手解释说:“没有没有,不是医仙想的这样的!”

    施青栾见状进而疑惑:“啊?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昨晚不是……你刚才还想吐啊?”

    “闭嘴!”严宁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将桌子推开。

    长秋眼疾手快把她按在椅子上,箍住她的双臂,但严宁还是挣扎着抬脚要踢施青栾。

    “阿宁,你不能再情绪激动了!”

    “轰”一声,桌子还是被她踹飞了,那碗碟和黑灰般的食物摔在了地上。

    伙房有人闻声赶来。

    施青栾连忙起身向后躲,焦急说:“你看,你看,我封你灵力就是怕你打我啊!都是成年人,不要害臊啊!小孩子多可爱啊!”

    长秋一听更慌张了:“医仙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你!”严宁捡起方才那块他擦脸的巾帕扔去,却被施青栾挡开飞到了长秋脸上。

    “阿宁……”长秋无辜地把巾帕取下,白皙的脸颊又脏了几分。

    “师父,有话好好说,你干嘛要动手啊!”

    赵念双站在一片狼藉之上,看着满脸锅灰的长秋无语说道。

    “天理何在,是你们师姐要打我!”施青栾抱臂坐在门口。

    “那还不是你废话多还不说清楚!”赵念双接话道。

    “哎呀,我忘了么,”施青栾转过头,对被长秋按住的严宁说道,“你身子还很弱,承受不起灵力,况且我堂堂医仙能恢复不了灵力?”

    “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们俩在这不好吗?”

    严宁拧起眉,“给我解开!我不打你。”

    “不不不可,你还没恢复,你要是用起灵力必然血吐的满地都是,我还得费草药,不划算,起码在得等十天吧。”

    严宁斜睨他一眼,站起身,长秋以为她要动手连忙拉住她的胳膊。

    “松开,我要收拾。”她挣开长秋的手,蹲下捡起地上碗碟的碎片。

    “哎,这些碗你走之前可要给我赔的啊!”施青栾看严宁发完火又得自己收拾的样子,似乎很高兴,趁严宁没说话之前,一溜烟跑没影了。

    长秋也跟着她收拾了一遍厅内的桌台,一切物归原位,严宁气冲冲地回了房间,长秋又立马跟上,打了些水,拿干净帕子给她擦脸。

    “我自己可以……别把我当小孩。”严宁捡起身上的食物碎渣,用力向地上甩去。

    “阿宁,他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么难受?”长秋擦着脸关切问道。

    “他想……我咬了他嘴!”严宁咬牙切齿含混不清,面色越发铁青。

    长秋思索片刻,俯身靠近,点水般吻了下她的唇,红着脸说道,“这样……会好些吗?”

    严宁随即捂住嘴,想起昨晚的举止,脸也红了起来。

    “好多了。”她闷声说道,抢过帕子给他擦起脸。

    晚上长秋真的听施青栾的话,睡在了隔壁,以往长秋元神状态时就附在严宁身上,有了身体也日夜陪在她身边,如今头一次独身躺着,两人竟然都失眠了。

    就这样,严宁过了几日喝药晒太阳的平淡生活,没做些什么越轨之举,也没在晕倒过,直到今早,严宁一睁眼看到了他。

    略带透明的他。

    “长秋,你……”她坐起身,手伸向床边上他的手,随着距离拉近重叠在一起。

    “我去问施青栾办法。”她说着就要下床。

    “不着急的,阿宁还没有恢复好。”长秋站在面前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先问问他。”严宁伸出手摸了摸他虚无的脸颊。

    刚一出门,就看见施青栾在院子里分着草药,她冷着脸也过去帮忙。

    “哟,小树妖回你那啦?是不是要来求我恢复身体的办法!”他放下手里的草,拍了下土,准备起身,却见严宁俯下身开始挑拣起来。

    “太阳西边出来了,他们师姐。”

    “你说的,总不能擎等着吃。”严宁相比第一天醒来好了太多,总得找点事做,不然真要要躺废了。

    「阿宁,这是仙茅草。」

    「这是车前子。」

    「这是连翘。」

    长秋指着严宁拿起的草药,一个个介绍。

    施青栾见严宁区分得这么快,说道:“你有帮手,你这是作弊啊大师姐。”

    她又拿起一株平平无奇的小草,“给你干活,还那么多废话,对了,长秋不能做你徒弟吗?”

    「阿宁,这是野草,啊?」

    长秋站在一旁,听到严宁最后的话,发出疑问。

    施青栾倒是来了兴趣,重新坐下身来。

    “他脾气太好了,不如欺负你有意思。”

    严宁扔出去那根野草,淡然说:“可他知道的比我还多,你也教他了很多东西。”

    “庙太小啊,容不下他,他那么厉害,要不就最小的师弟。”他像是故意刁难。

    “师弟做不做?”严宁转头问向一脸期待的长秋。

    「好呀!」长秋兴奋地拍起掌,「阿宁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严宁只笑了声没回他,长秋生来无根,以后就算自己不在,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他同意了,我是他师姐了。”

    严宁继续挑着剩下的药草,甚至一眼都没看施青栾。

    长秋站在严宁身侧,听毕立马跪身行礼,还磕了三下头。

    “他已经拜完师了,你就是他师父了。”严宁又挑出一个野草。

    施青栾惊愕地搓着胡茬,惶恐看着严宁两旁,似乎寻找着长秋的身影。

    “别找了,他站你面前呢。”

    施青栾吓得立马后跳一步,看着空气,“我弟子怎么都这么古怪!替我收了个看不见的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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