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神是人创造的
“你们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吗？空口白话张口就来？”萧衍不屑道。
“这个，啊哈哈……那啥……”牛鬼看着空荡荡的山顶，尴尬地笑了两声。
还不等它解释，一道女声从它脚下响起。
“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不就是它吗？”
萧衍点点头，身形倏地消失，只留高空中一道身影：“速度快点。”
脚下的“毒液”翻滚沸腾，富江在牛鬼注意力放在萧衍身上时，已经把毒液吞噬殆尽，自身拟态取代了毒液。
富江的动作太过隐蔽，牛鬼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异常，等到紫色的“毒液”恢复成黑亮的原生质肿泡，包裹住它的身体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萧君不吃吗？”
“你需要它来进化，我吸收能量就够了。”
牛鬼在被完全包裹前听到这样的对话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他人盘中的餐点，什么时候吃、怎么吃全看他人心意而已。
“正如祂所说，一切挣扎都毫无意义。”
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所谓的神明……
“可悲啊……”
牛鬼注视着高空身披黑袍、其上光线点缀的身影，看着那黑袍下仿若吞噬一切的黑暗，口中喃喃。
直至黑暗将它吞没。
……
现实空间，萧衍从沙发上幽幽醒来，感受精神中庞大的能量被肉体分润，直到二者达到平衡。
“唔~”
“啪！”
富江在萧衍怀里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不远处桌子上的贞子身体抖了一下，她之前好像在写什么东西，听到动静一下把手里的本子合上。
贞子身体闪烁了一下，她瞬移离开又回来，手里的本子已经不见了。
富江眼神迷离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干什么？”
贞子略显紧张的摇头，富江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跌回萧衍怀里。
“好晕……”
萧衍摸着她的头说道：“这是精神过于强大，压迫肉体的表现。”
“我们只有精神体进入了幻梦境，从那里带出的能量都聚集在精神体内。仔细感受、控制，将能量分润给肉体。”
“嗯……”富江在萧衍怀里拱了拱头，梦呓一般低声应了一句。
萧衍看向乖巧站在桌边的贞子，她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想询问什么，又畏惧萧衍不太敢开口的样子。
萧衍这才想起来，他和富江在幻梦境吃到撑，贞子还在外面饿着肚子。
于是他伸出手，一个牛角跨越空间直接出现在贞子手中。
“你先吃这个吧，应该能管一阵。”
牛鬼对萧衍来说不值一提，但它在幻梦境那种地方凝聚的身体，对于幼年期的贞子，哪怕一根角蕴含的能量也是极为丰富的。
“我先想些事情，这期间不要打扰我。”
贞子拿着牛角回到卧室，关门前小心地瞥了眼萧衍和富江，眼中闪动莫名的光彩，好像有点激动。
萧衍摸着富江变回本体的头发，感受着那滑腻的美妙触感，心中思绪不停。
他的心里首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疑问：“我的实力比上黄衣之王怎么样？”
在进入幻梦境之前，萧衍就掌握有诅咒、念力、空间操控、影响物品时间、虚实转化、身体适应与进化（包括快速恢复）、梦境等能力。
而在幻梦境庞大能量的支撑下，虚实、空间和时间方面的能力进一步加强。
他可以模糊虚实的界限，由他的意志决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在空间的操纵上，可以扭曲、分割空间，他自身同时可以存在于感知中空间的任何地点，这是一个比较抽象且极其强大的能力，这种情况下他几乎可以等同于空间本身，想杀死他必须湮灭他感知中的整个空间。
而在时间上，他可以抹除某个时间点上对自身不利的影响，甚至可以从过去拉出自己的分身。他感觉这个能力还可以继续进化，直到他同时出现在过去与现在，甚至再进一步达到昔在、今在、永在的程度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衍憧憬地自语道：
“这些能力结合在一起，近乎可以说是无解的存在。”
“如果我能无限成长下去，达到这种程度，就算黄衣之王也算不了什么吧？”
可是萧衍明白，那样的程度对自己来说还太遥远，在那之前将不可避免地对上黄衣之王。
仅仅只是降临，卡尔克萨便完全吞没了伊提，让一个国家的一切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自己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掌握上，对于掌控卡尔克萨的黄衣之王来说，简直不可一提。
“算了，不想这个了。”
萧衍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转而思考起其他的事情，上午关于这个世界正统神明的思考，在幻梦境得到了答案。
他曾经看过一个有趣的问题：究竟是人创造了神？还是神创造了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让他感到悲凉：
“在这个世界，正统的神明是人创造的。”
不知是地球上的人类，还有宇宙中各大文明——如果他们有自己信仰的神明。
智慧生物的信仰与精神力量，在幻梦境中凝聚为实体，成为了依照规则行事的神明。
这些傀儡一样的存在，跟旧日支配者以及古神这种神祇完全没有可比性，更别说在那之上的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