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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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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燃捏住她干裂的嘴皮。

    白栀抬眸。

    那一瞬,少年眼中凋谢的桃花瓣纷纷扬扬落到她身上。

    “说个屁,你要让我心疼死吗,白栀?”

    江燃拎她起来,伸手塞进保暖内衣、拉整毛衫、扣紧外套,明明是个大少爷,却像个男妈妈一样将白栀解开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原来他还能这么有耐心。

    江燃抱她,紧紧的。

    捏得白栀骨头都疼。

    “不是我,你遇不上这种破事。照片删了今夜的一切都不存在,不准记、不准想,通通不准,听到没?”

    “可是……”

    “没有可是,你敢背着我想其他男人?”

    白栀仰头。

    江燃托住瘦巴巴的尖下巴,俯身咬她嘴唇,充满血腥味的气息侵入口腔,伴随着神明蛊惑的低语,“栀栀是世上最好的女孩,江燃永远爱白栀,永远。”

    痛痒的脖颈消停了。

    苦涩的心田种满清甜的甘蔗,风一吹,甜甜的,还夹杂他惑人的味道。

    白栀换鞋,领了手牌走进女浴。

    掀开帘子的瞬间下意识往后张望,江燃站在原地,清冷又坚定地看着她。

    她的少年不会说谎。

    桃花眼迷离缱绻、雾障重重,却独独在看她时投出一束又爱又怜的亮光。

    ……

    白栀经常做梦,大都是噩梦。

    有时醒来也无法摆脱,总是带着余悸恍恍惚惚生活。

    有一个梦常做。

    她困在悬崖高处的笼子里,吃喝都要仰仗形形色色的路人投喂,她不能说话,只能卑微地乞讨,有时也会做出谄媚可怜的姿态,像一条人形的狗,无时不刻不在期望一片垂怜的目光。

    铁笼无法从外面撬开,但有一扇只能进不能出的门。

    常有人可怜她。

    却鲜少有人帮她或者留下来陪她。

    今天真稀奇,来了个鲜衣怒马的俊俏少年,他大摇大摆走进笼子,拽得要死,不容拒绝地握住她的手。

    她说:“你不该进来,现在我们都关住了,只能一起当狗要饭啦。”

    他说:“你怕不怕死?”

    她说:“怕得要死。”

    他说:“怕个屁。”

    少年往前一冲,将笼子撞落悬崖,不断下坠的过程中笼子竟然打开了,他们出来,变成两片花瓣,爱怎么飞就怎么飞,飞得花里胡哨、自由自在。

    ……

    白栀醒来,发现自己在休息椅上睡着了。

    大厅熄灯了,只有吧台还留着一盏,周围躺着泡温泉的客人,大都睡了,仅有的夜猫子要么看电视,要么抱着手机流泪(失恋了)。江市进了腊月,魂都能冷碎,有点闲钱的市民最喜欢的就是泡温泉,有吃有玩,即便价格贵得咬手,客人真不少。

    白栀靠着墙,正对一个黑漆漆的支架电视,左手有个柜子,右手是穿着浴袍睡觉的江燃,电视还开着,少年插着耳机,双手抱胸,凌厉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看的竟然是《大长今》。

    白栀摘掉耳机,轻手轻脚帮忙盖被子。

    手机和钥匙放在小抽屉,他都寻回来了,还给她放了一板……ad 钙奶。

    “真是过分。”

    他烟酒都来,只许她喝钙奶,要不要这么双标啊。

    夜里三点了,她没回家,家里竟然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看来今晚白永刚和刘丽又出去打麻将了。

    白栀坐起身,一个哈欠打完,想去方便。

    她望着熟睡的江燃,舍不得叫醒,穿上拖鞋自己找。

    穿过大厅,是餐吧。

    赵驹跟几个男生坐在一桌吃烧烤。

    凌晨三点,服务员也要休息,酒店早就停止供应宵夜了,但谁叫他们是江燃的朋友,别说吃烧烤,就是想吃两个人都可以。

    赵驹招呼道:“吃吗,白栀!”

    白栀远远应道:“不吃,你怎么还没回家,不是阿姨做了宵夜等你吗!”

    赵驹脸一红,语塞。

    本来他是想立马回家的,可是一听到江燃请客,所有人都能来江河酒店吃喝嫖……不是,按摩,他怎么舍得回去吃青菜面。

    江河酒店的温泉哎。

    最便宜的都要 588 哎。

    他今天可是为江燃立下汗马功劳,当然要来玩!

    旁边的人都在笑,白栀这才反应过来,转换话题,“卫生间在哪?”

    “直走到底,左拐。”

    白栀出来,脸上拍了点冷水,赵驹等人还在吃烧烤,这次不是赵驹喊,而是赵驹旁边的男生说道:“过来坐坐吧,嫂子。”

    白栀一愣。

    其他人见她懵懵的,解释道:“兄弟的女朋友我们都这么叫,是不是嫌我们叫老了?”

    那肯定啊。

    一个两个,光看体格和脸,都可以当她叔叔了。

    白栀站过去,他们空出位置,还拍了拍灰,搞得她不好意思,姿态放松了些。

    赵驹拿过几串烧烤,“这个烤牛肉绝了,你尝尝!鲜得掉牙!!”

    白栀欲言又止。

    刚刚搭话的男生笑起来,“是该匀点给嫂子,全让你吃了,又要窜。”

    赵驹脸红了白,白了红,小声嗫嚅:“正常情况不会窜的,就今晚,别人是吓破胆,我是吓烂肠,特殊情况,特殊情况。”

    大家哈哈笑起来。

    跟白栀搭话的男生叫高翰,原来和江燃在一个教练手底下训练,现在出了成绩,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保送到全国顶尖学府,当然,前提是文化分过线。

    今天干架,他出来,其实有很大风险。

    但高翰也没多说,正常聊天,聊着聊着忽然开启了审问模式。

    高翰杵着桌面,审慎开口:“嫂子,江燃、顾轻轻和钱杰的事你了解吗?”

    白栀点头,“知道一些,高翰,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

    “行,那我们就直接一点,不搞虚的。”高翰慢道:“顾轻轻毁了阿燃的体育生涯,也毁了钱杰一家,作为兄弟,我们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你出现了,哥几个就想问一句,你对阿燃是玩玩,还是认真的?”

    不等白栀回答,旁边有个年纪小的,一直呜呜嚷嚷叫“燃哥”的寸头男孩急道:“别看燃哥拽得起飞,好像很渣,他其实很纯情的,还是处男,你要是敢玩弄他的感情和身体,我、我……跟你拼了!”

    白栀问道:“真的吗?”

    小寸头怒目圆睁:“当然是真的!”

    说着将削水果的刀插到桌上。

    白栀顿了顿,“我是问,阿燃还是处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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