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B 吐了
祁脏冬回头看过去,少年身高优越,嘴角上扬,温润的眼眸里含着轻淡的几抹笑意,寒冬的冷风吹动他的校服衣领微微卷起,外面穿着宽大的黑色长棉服,拉链没拉,露出了里面的深蓝色校服和少年劲瘦强健的胸膛。
祁脏冬冲他抬了抬下巴,换成一只手抱住饭盒,另只手伸出白嫩的手心朝上,说:“我的蛋糕!”
池浔开始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秒,随后想到她说的什么,气笑:“你才刚来,我都不知道。”
祁脏冬收回手心,嘟着嘴说:“没有就没有呗。”
她说完抬起脚小跑着走了。
“祖宗!”
池浔无奈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个多月没见。
想不想他就算了,第一句话就是跟他要欠下的蛋糕。
他抬头看过去,那道身影早就跑进了教学楼。
他舌尖顶着腮帮子,骂了一声:“操!”
转身出了校门。
祁脏冬跑进班级,突然传来一阵唏嘘声。
她拧了下眉,随后坐到位置上。
云云听见旁边的声音,摘下耳机侧头问她:“事情都办完了?”
祁脏冬点头,跟她甜美的笑着,而后语气有些撒娇的说:“嗯呢,云云,我好想你呀,好想好想。”
云云手指抽了一下,藏在短发后的耳朵爬上了一抹红。
祁脏冬打开饭盒一阵香味飘了出来。
班里也有不少同学在吃早餐,闻见香味纷纷转头看过来。
早上是靳泽確给她装的饭。
一个黏糊的糯米大红枣糕,还有两个被剥开的仅剩下的蛋白,里面的紫米粥还冒着热气,还有一盒牛奶和几颗草莓。
挺丰盛。
祁脏冬刚拿起草莓要吃,突然听到一道刺耳的声音。
“国一是京都排行第一的高中,某些人请个一个多月的假不努力也就罢了,现在被骂的水深火热,刚来不补习功课竟然还有时间吃早饭!”
祁脏冬咬着一口草莓,慢悠悠的闻声看过去。
她觉得有点眼熟,窄框的棕色眼镜,一双细小的三角眼看着尽显刻薄和穷酸,一眼就让人不舒服。
祁脏冬心里疑惑,班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那名男生眼角扫到祁脏冬正在看着他,他说的声音更大了几分。
“某些人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让人好过,前有谎称是国家著名华大教授的孙女,又要毁了我的家庭,偷取我奶奶的刺绣手艺,在校庆用笨拙的刺绣手艺,来得到我奶奶的关注,把我的家庭毁的鸡犬不宁。”
祁脏冬听他讲的非常精彩,又吃了一个草莓。
班里的部分同学早就在论坛里知道了这些事,忍不住帮徐飞华说话。
“就是啊,华大数学教授很早之前就承认不会娶妻生子,一生为数学领域做贡献,也只是这几年他声称遇到了瓶颈,所有研究止步不前而已。”
“你真傻,那昌教授也在数学届有不少发言权啊,你可别忘了学校还请过昌教授还给咱们演讲呢,也不就是这时候被她钻了空子,好让人对她羡慕。”
“我当时坐到后排还看到昌教授给他们带奶茶了,我当时真挺羡慕有个教授爷爷,这样以后数学考试次次能考满分了。”
徐飞华听到不少人都在帮他说话,他得意坏了,他没想到奶奶的徒弟也是他的同班同学,也是他太想抢下遗产了,都忘记身边这些不起眼的人了。
他越想着眼神愈来愈阴森,全都怪她!
让那老太太没死成,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她的徒弟得到报应的。
祁脏冬听的好有趣,吃了两颗草莓放在一边拿起勺子端起饭盒,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喝粥。
徐飞华又说:“我的家庭已经被她毁了,不管怎么说,她会遭到报应的。”
会遭报应的……
“噗,咳咳……”
祁脏冬听他说的话一口粥直接呛在嗓子里,直接喷了出来,呛的脸色涨红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
少年跑到门口,头发被风吹的都凌乱了不少,手里提着两块蛋糕哦听到那道咳嗽声,脸色迅速变了,大步跑进教室站在女孩桌前。
祁脏冬嗓子非常难受,还在不断的咳嗽,云云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池浔把蛋糕放在他桌上,看到地板上被吐的一滩紫米粥和课桌上的饭盒,突然松了口气,一路给她买蛋糕跑的太猛,双手撑着膝盖胸腔上下起伏的喘气,眉骨处落下一颗冷汗。
他缓了几秒,看到女孩已经不咳嗽了,站起身把女孩的水杯拿出来到出一杯水给她,说:“漱口。”
祁脏冬伸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在嘴巴里咕噜咕噜,然后站起来要出去吐掉,池浔单手按住她的肩膀,说了一句话走了出去,“坐着缓缓,我去给你拿进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池浔把垃圾桶拿进来,手里还多了一个拖把。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班级里恢复了安静。
池浔把垃圾桶放在她面前,等她吐掉水又拿走离她远一点,随后陈季抽屉里找出了一卷纸,顷长的身姿蹲在地上,干净修长的手指撕下几张纸,一点一点把女孩吐的粥擦了干净,他低着头,眼里看不出情绪,手下的动作和利落,把纸团拿起来扔在垃圾桶,再拿拖把把剩下的一点痕迹擦了干净。
等他把东西都送出去再进来的时候,祁脏冬两眼晶亮的抬眸看着他,茶色的瞳仁十分漂亮干净,嘴唇像车厘子一样又重又红,“你好帅啊。”
池浔扫她一眼,笑了:“喝粥还能呛到。”
祁脏冬朝徐飞华看了眼,随后神经兮兮的跟他说:“我跟你说……”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上课铃声突然响了。
她赶紧把饭盒收起来,放到池浔的抽屉里等放学再拿走,“下课再跟你说。”
刘富国这时正抱着书走进来,池浔把桌上的蛋糕放在陈季的座位。
陈季家里有事,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等到了下课,祁脏冬把笔一摔就转过身来跟池浔说,她总结了一下,他们话中的意思。
就两件事。
她不是昌老头的孙女,昌老头没有孩子,是她随意搭讪教授。
第二件事她的刺绣是偷来的本领,而且她还毁了他的家庭。
池浔听完皱起眉头,冷声问:“谁跟你说的?”
祁脏冬看了看教室,突然伸手指着徐飞华,语气有几分告状的意思,说道:“他,就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