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没有 A
靳泽確环住女孩，向后看了池浔一眼，短短一秒收回目光垂眼看着女孩。
祁脏冬亮晶晶的看着男人，“师兄你怎么来啦！”
男人拍了拍她，看到她眼角处的水珠：“哭了？”
祁脏冬揉揉眼睛，踮起脚尖想要凑近男人耳边说话。
奈何她身高太矮了碰不到。
靳泽確弯下腰，祁脏冬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几秒钟后，男人扶着她走到他们旁边。
刘富国看着男人一身深黑色西装，身形顷长挺拔，浑身透露着矜贵不凡的气质，他上前伸手，“您是祁脏冬吧，你好，我是她的班主任，我姓刘。”
靳泽確一手扶着女孩的腰另只手跟刘富国握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刘老师你好。”
刘富国：“刚电话里可能没跟您讲清楚，是这样的……”
刘富国作为班主任简单把情况跟靳泽確说了一遍。
靳泽確颔首，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
“玲玲！”
几人回头望去，肖琳面色难看的走到她旁边，语气有些着急，“你怎么来了。”
肖母攥住肖琳的手腕，窘迫又着急的问她：“你怎么回事？老师说你偷换别人的卷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忘了你怎么答应妈妈的吗，你快跟妈妈说这不是你做的，对不对，妈妈相信你！”
肖琳脸色很难看，抽回双手。
“是我做的，妈妈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不知道！”肖母听到前半句已经气的眼睛发黑，直接打断肖琳声音尖利的喊道，“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造成的吗！肖琳，你怎么这么叛逆，你去偷换别人的试卷做什么，你要走跟你爸一样的老路吗！肖琳！”
“妈妈，妈妈你听我说，妈妈……”
“我对你很失望，肖琳，妈妈这么努力赚钱是想让你安稳度过一生，不是让你做这样的事情。”肖母失望的看着她，擦掉眼泪，视线扫到祁脏冬身上。
她还穿着酒店的后厨工服，身上满是油渍和泡沫沾上留下的白点，肖母走到祁脏冬面前，双手衣服上擦了擦，赔笑道：“不好意思，同学，是我没教育好肖琳，让她有了坏想法偷换掉你的卷子，阿姨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肖母说着就要弯腰，祁脏冬赶忙把她扶起来，肖母顿时哭了起来，蜡黄的脸色看着跟肖琳有几分相似，脖子处还有几道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的痕迹，留下一道道淡白色的疤痕，很明显。
祁脏冬动了动嘴唇，嗓子梗塞的说不出话。
这就是妈妈吗，为了孩子可以卸掉一身的尊严，只为维护自己的孩子。
靳泽確察觉到女孩的异常，出声道：“肖太太，不必这样。”
肖母这才看到靳泽確，愣了半响，而后端庄优雅的露出笑容，仿佛还是那个富贵优雅的王太太。
她从未怪过他们，她只怪自己的丈夫鬼迷心窍，女儿没教育好。
“靳先生，好久不见。”
靳泽確点了下头，俯身看着女孩，眼里有点担忧，“脏脏？”
池浔在后面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走到旁边。
“嗯？”祁脏冬呆滞的抬头，靳泽確问：“脏脏我让確北来处理。”
她摇了摇头，看着肖母。
肖琳握着拳头，过来扯住肖母的胳膊，“妈妈，咱们走，我已经偷了不要跟她道歉！咱们走，我不上学了。”
肖母甩掉肖琳的手，严厉的说：“肖琳，你再说一句！”
肖琳顿了一下，肖母眨眼间又换了哀求的语气。
“同学，阿姨真的很抱歉，没教好肖琳，你能不能看……”
肖琳瞬间掉下眼泪，在原地焦急的跺脚，“妈妈！你不要跟她们道歉！”
肖母不再理会她，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她不能再失去孩子。别人怎么看她她现在都不在乎，但是她的孩子不行，“阿姨之后一定会教导肖琳，这次是她鬼迷心窍，阿姨求求你不要跟她计较，阿姨给你跪下，阿姨没有琳琳……”
肖母跪在地上哀求祁脏冬，祁脏冬没动，无神的站着。
她心里一团乱麻，这是妈妈吗？
如果她犯错了，她的妈妈也会这样吗？
背后男人的手掌轻抚着她，像是在无声的安抚她的不安混乱的情绪。
她想把肖母扶起来，肖母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一遍一遍的说着让她不要再追责肖琳。
祁脏冬抬头，水雾的眼睛看着肖琳，“你有一个好妈妈。”
她没有。
说完祁脏冬趴在男人的怀里，靳泽確感觉女孩身体细小的抽蓄和胸前一片湿润。
肖母知道她这是原谅她们了，肖琳去把肖母扶起来。
肖母气的边哭边拍她，女孩眼睛后面的瞳孔一片阴翳。
她不需要，她不需要她的施舍。
这一切都是祁脏冬害的，她恨她！
靳泽確不再说话，打横抱起祁脏冬走了。
祝融三人在旁边面色于心不忍，心里止不住叹气。
这件事算是就调解好了，年级主任在旁边挥手，“行了，处理好了就行，肖琳，再有一次直接被开除，你收拾一下抓紧回班上课，还有池浔，你下课喊上陈季来校长室。”
池浔扫了一眼肖琳一眼，走了。
祝融安慰肖母也回了办公室，想到刚才的那一面，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下了课，两人来到校长办公室。
年级主任姓付，两人来之前，校长出去办事情刚回来。
付主任把刚才的事情跟校长讲了一遍。
校长听完顿时神色紧张，“你说祁脏冬？！”
付主任点头，“对，不过没事……”
校长直接打断他，紧张的问：“她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