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菜菜要烦死了
视频热度逐渐增长,不断被转载分享,突然间所有视频不翼而飞,所有相关话题被被禁止出现。
不知不觉过了一天,靳泽確穿着无菌服深沉的眸子看着病床上的女孩,“为什么还没有醒。”
草草站在床头上,愤怒的叉腰说:“问多少遍了,还在恢复,还在恢复,你在质疑我吗!”
它可是大名鼎鼎的灵草!
“什么时候能醒。”
草草:“恢复好了就醒了啊!”
“什么时候能恢复好?”
草草想哭了,每天都要被问上几遍,它不想说话了。
靳泽確淡淡的扫它一眼,平淡的说:“今天可以加一块草莓蛋糕。”
草草立刻嗒嗒爬到女孩额头上,用身体感应,亢奋的抖着叶子说:“快好了快好了!”
“快好是多久?”
草草扭过身子,拒绝回答。
“再加一块蛋糕。”
草草高兴极了,“就这两天了,脏脏伤口已经愈合了,隐疾……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消除了,确定的是不会再出现爆体了,醒来之后要多吃点草莓蛋糕补充营养。”
“嗯。”
靳泽確深深的看着女孩,伸手去抚摸女孩额头,轻柔又缠绵。
临走时,一手抓住菜菜把它扔了出去。
靳老太太二老和林敏夫妇在门口焦急等待着。
是靳泽確跟他们说的,他们也是祁脏冬的家长,有权知道。
靳老太太焦急的拄着拐杖问:“我的宝贝儿怎么样了啊!”
从那么高的山顶摔下来,不知道有没有哭。
林敏擦掉眼泪,眼底流过一抹杀气,“这到底怎么回事?”
靳泽確跟他们如实说了,靳老爷子和靳尊情绪看不出波澜,倒是两位女士心疼死了眼泪直流。
靳老爷子突然出声,“查清原因了吗?”
“嗯。”靳泽確说:“现场被勘察军找到一根头发还有……”
靳老爷子厉声说话:“查,敢陷害我孙女,人手够吗,我那还有一个团。”
靳尊:“我打电话让……”
林敏急忙说:“我还有一个土匪窝子!”
“……”
靳泽確还没说话,突然间响起一道手机的震动声。
接听电话。
“说。”
电话里確西赶忙的说:“爷,王家的律师来了,正在警局对峙要保释王玲玲。”
“让吴周守好,我马上过去。”
靳泽確挂掉电话跟几人说了几句便朝外走,菜菜抖了抖菜叶子爬起来着急跟上,走一步它的屁股都疼的牙呲嘴咧。
祁脏冬突发隐疾,它再也顾不得的把差一点成型的菜心交了出去,它当时猜的很准确,带上了未到年纪的灵草,如果不是重症危险它们也不会感知到异样,最后把搭上了六个灵草才堪比一个完美,价值最高的成熟菜心。
一颗灵草的菜心也叫灵核,长桃核的样子,成熟要用上一百年。
现在丢了灵核,只剩下勉强有点用的菜壳子,菜菜每天被扔来扔去,它暗暗发誓,等主人醒来一定要狠狠的告小状!
林敏几人面面相觑,对视几眼,各自走开掏出手机。
靳泽確到警局时,里面吵的水深火热。
確西迎上来说里面的情况。
“王玲玲父亲王鹏凯带着律师拿出证据指明石头上的毛发不能作为判定王玲玲谋害小公主的证据。”
靳泽確冷笑,眸低暗藏冷锋,“不能作为证据?”
“王家的资料查到了?”
確西闻言,早就掏出按耐已久的文件,有些激动的说:“明面上有家小公司,背地里经营高利贷,走私药,昨天收到通知没来得及通知您,我跟確南带着血燚一队给拦截了,还没上交,这批货……”
靳泽確看了几眼,收起文件,走到里面只留下一句。
“你做主。”
確西惊喜不已,他早就想用一枪机关枪灭了那些愚蠢吃药的,兴奋的大喊。
“好的嘞!”
他激动过后,连忙三两步跟进去,先处理这件事。
证据不够?不能判定?
是吗。
里面,王鹏凯几天没见面容看着洋洋得意了不少,一双吊三角眼和精瘦的身材如同下水道抢到食的老鼠,狡猾又得意。
王鹏凯快要把脖子拧断的高跷的抬起头,“我律师说了,你们现在只凭一个我家宝贝的头发不能证实是她谋害,我警告你们,现在立刻把我家宝贝放了,否则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吴周没任何表情的说:“是不能证实王玲玲的谋害者。”
王鹏凯听到顿时头仰的更高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点江山的道:“嗯,这位警官还是有眼力见的,既然你们都这么承认了那还不速度把我闺女——”
吴周一抬眼看到靳泽確站在门口,直接伸手打断王鹏凯,“现场发现鞋印匹配确认是王玲玲的。”
王鹏凯站起来直拍桌子,大吼道:“这还能证明什么!我闺女不能去撒尿啊。”
“嗯,可以。”吴周点点头,眼神犀利的看着他,说道:“我们在受害者口袋里发现一枚锋利的石头,王总,您猜猜上面有什么?”
王鹏凯回头看了一眼律师,律师不知情的摇头,王鹏凯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他死咬着牙,怒喊:“我他妈知道上面有什么,我不想听你废话,立刻把我闺女放了,她还未成年,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王总确实不知道,不必为难。”
王鹏凯回头看到人,立刻没了刚才拍桌嚣张猖狂的模样,弯腰恭敬的跑到男人身前。
“靳总,哪的大风不长眼把您给吹到警局了?”
靳泽確不曾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会议桌前,吴周有眼力见的拉开凳子。
靳泽確把文件放在会议桌中间,坐在凳子上,挺拔的身体向前倾斜,手肘对立,手掌相合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动作优雅赏心悦目。
王鹏凯站在原地,面色有些微怒,又转眼看到进来的確西,他不明所以,拦住確西前面。
这几天,警局这边一直是確西在处理,王鹏凯看见他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着急的说。
“祁脏冬家长是吧,你终于来了,你让警察赶紧把我闺女放了,你家孩子受害凭什么无凭无据的抓我闺女,我要带我闺女回家。”
確西嫌弃的看他,说道:“恐怕你也走不了。”
“凭什么,你们没有证据,可怜我的宝贝还现在还被拘禁着!”王鹏凯瞪着一双细窄的三角眼,怒气蹭蹭直上,他抓起一把椅子高高举起使出全身力气摔在地上,不管靳泽確在旁边,指着吴周破口大骂。
“还他妈有没有王法,我的闺女被你们无缘无故的拘禁,被你们诬陷,她才七岁!麻了个逼的,我要告你们,告死你们,我让你们牢底坐穿!我就不信你们今天不放人!我呸,一群吃牢饭的狗贼!”
靳泽確出声,冷声说道:“王总不妨先看看这个。”
王鹏凯气的一身肥膘颤抖,一把扯过合同翻开,越往下翻越不可置信,快要把合同盯出了洞来。
他往后退了几步,呢喃道:“不,不可能,我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们陷害我闺女不够还要陷害我!”
最后几句,王鹏凯直接吼了出来,一把撕破合同扔在地上,又不解气的使劲踩了几脚。
確西看到,低头在包里又拿出一份放在桌上后退到一边。
吴周有些想笑,但要忍住,他正了正脸色,“走私毒品,高利贷,王总很不巧,天机泄露了。”
半天时间,王家被查封,公司倒闭,王鹏凯戴上手铐被带走。
国家法律规定,十二岁以上犯罪负刑事责任。
十二岁以下免于刑事责任。
王玲玲走了法律的空子躲掉了这场牢狱之灾,转头被一小退学,一瞬间家徒四壁,跟着母亲跑回五线小县城。
翌日。
病房里,祁脏冬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靳泽確瞬间哭了出来。
“师兄……”
靳泽確轻笑了一声,磨砺的手指擦掉女孩的眼泪,低哑着声音。
“傻脏脏。”
祁脏冬昏睡了五天,身上养出的肉现在全掉了,她当时从山上摔下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抽噎的说:“师兄,我,我的病犯了。”
靳泽確:“师兄知道,没事了,之后都没事了,你养的菜用了六颗菜心,脏脏之后不会疼了。”
祁脏冬哭的更厉害了,她每隔半年都要遭受接近全身爆体的痛苦,十指和瞳孔充血,她的眼前全是血,身体快要爆炸,她掰手指算过了的,没有这场意外的话,加上昏睡的十天,还有十天菜菜的灵核就成熟了。
“呜呜呜,六颗,哇———”
靳泽確皱眉,怎么哭的更厉害了。
日子一天一天流过,祁脏冬知道了王玲玲的下场,只是低着头没有太大的反应。
后面有一天,祁脏冬放学回来跟靳泽確说:“我不想上学。”
靳泽確只平淡的问她,“有原因吗?”
祁脏冬说:“不适合我。”
后面的时间祁脏冬没有再去学校,她跟着谭老爷在地下卖场待了半年,她炼丹,谭老爷负责卖。
赚了一点点钱,在七岁生日这天给几位家长一人送了一样礼物,其中还有一份是给仙承的,她想要自己给,却被师兄拿走,说他顺路可以帮她送,祁脏冬说她可以自己去送,但靳泽確说:“你不可以。”
八岁的祁脏冬,在黑市流出了身份,炼制的丹药直接碾压硫遇,不少人重资求她出诊,她都让老头头拒绝了,转身去了几个过来碰碰运气的贫苦人家看病。
九岁的祁脏冬厌倦了地下黑市,留下一柜子的丹药给谭老爷,开始跑到跟靳泽確面前说想出去玩。
十岁的祁脏冬玩了跳伞,滑翔滑雪,尝试了各种兴趣,去了几十个国家。
十一岁的祁脏冬进入了青春期,每个月有了特殊时期,渐渐的开始跟靳泽確保持距离,师兄二人的感情逐渐冷淡,靳泽確一步一步来排解女孩的烦恼和困扰,给足了她安全感。
十二岁的祁脏冬有了想谈恋爱的心思,她喜欢上看言情小说和电视剧,不过没过多久变没了兴趣,她发现了在空间里学习的那些跟现在的一些东西很相关,开始发展自己的‘小手艺’。
在十三岁这年,空间发生巨大变化,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升级了,兽谷里的野兽都成了打怪兽,河流里的鱼变得周身泛着流彩的荧光,鱼鳞更加锋利,山地旁边长了两颗树,一颗大点一棵小点,树上结着不同颜色的果子,她摘下一颗淡白色的果子,发现自己可以在控制风两个小时,吃了蓝色的果子可以控制雨……她在后山挖出一个池塘和一个大树坑,移到了外面。
十四岁的祁脏冬用自己的小手艺挣了一些钱,她撑着小脸苦恼的看着手机里的存折,八位数,九位数,十位数,十一位数……
她翘着嘴巴嘀咕,“怎么越来越大了呀,什么时候才能到一位数呢,这样我就是富豪啦!嘻嘻~”
旁边正在批文件的男人,签字的手顿了顿,轻摇了下头,没有说话。
十五岁,祁脏冬开始疯狂的赚钱,奋斗目标是要把存折变成一位数!
十六岁,祁脏冬还是没赚够钱,觉得好无聊,又跑去跟靳泽確撒娇说能不能去学校,男人冷笑一声,“学校可不收淘气蛋。”
祁脏冬大眼睛黑溜溜的瞪着他:“我才不是淘气蛋!”
靳泽確:“哦。”
祁脏冬抱着他手臂摇晃,“师兄我想去学校,好不好呀?”
男人沉沉低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