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出手5
“大哥!”牧也撇下那纳,与来人拥抱。
陌生的男人比牧也还要高那么一点点,身披整套的品牌高级时装,五官开阔,眉眼之间透着股戾气。
“小也,你非要把这么个半死不活的门面扔给我,又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擦屁股吧?”
牧也把那纳拉过来,给他口中叫的大哥做介绍,“哥,她就是野荷的女主人。”
男人一瞅那纳,差点来个趔趄,一捂额头,“也子,你这是给自己找个后妈呢,还是找个能睡觉的女人?”
那纳脸色都变了,用充满怪异的目光瞧了瞧男人,又看了看牧也,没说出口的意思就是,你家里人说话咋这么中听?
牧也把女人揽进怀里,“大哥,我们从小没有妈妈,我寻遍了整个世界,才在这里发现了她。”
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笑道:“你吧,缺失那一块,都长这么大了,还斤斤计较着。我们这一家子怎么填补都堵不上你心里的阴影。也是哈,她跟咱妈长得也太像了。”
“七八分是有的。”
男人一扫安静在一旁看“戏”的端木,就问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又是谁?”
牧也把那纳放开,拉过端木来,“她叫端木几许,是个艺术家,有开着一间画廊。端木,这是我一奶同胞的大哥牧骱,做地产娱乐的。”
牧骱盯着端木看了半天,这才叹息一声,“小也,不怕你不爱听,就是找睡觉的人,也得是跟自己同在一条船上的,这样说起话来才好沟通。你老是今儿这个,明儿那个的,何时才能有个稳定?”
“哥,又来,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膙子,有话我们私下谈。”
牧骱大手一挥,很包容地说:“随便你,等你啥时候想定下来就言语一声,做哥哥的我定会给你大摆筵席,昭告下。”
牧也冲躲在门后的戴桑喊,“小戴!”
“牧也哥!”戴桑诚惶诚恐地过来了,还直往牧也这边靠拢。
牧也把戴桑推到他大哥面前,“怕什么,我大哥以后就是你的新老板了,你伺候好了他,说不定啊——”
牧骱看到美貌少年,两眼立刻放光,抓过男孩的手腕,先来了一句,“有男朋友吗?”
戴桑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我还没到——十八岁呢。”
“大哥,小戴是那纳的干儿子,又乖又勤快,对管理店里的生意很上心的。”
“我就喜欢用心专著的孩子!”牧骱很不客气地把男孩搂进自己怀里,“想怎么干跟我说,说得有道理就按你的来。”
牧也双掌一击,“主厨把饭菜都烧好了,今儿我们哥俩儿要喝倒下。”
一行人往套房慢走,端木却落在最后,牧也似乎有注意到她,把人扯着就进了附近的一个小房间,“我说端木——”
还没等说话,端木上前就想亲他的嘴,却被牧也灵敏地躲开了,“想一亲芳泽?我这个人最讨厌女孩子主动。白送的东西,我没兴趣。”
端木并不放弃,继续抢夺。“我也有个毛病,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二人来了一个你争我躲的过程,最后还是牧也占了上风,把她推倒在墙上道:“明天我就要带着那纳去周游世界,这个地盘我大哥接管了,今天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
端木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霎时显得有些无助,“为什么?就为了躲开我?”
“我是一只没脚的鸟,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待更长时间。我们本来就有那样的打算,也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才耽搁了这些天。”
“那纳前面有男人的,那个叫阮西的安保——”
“刚才我们哥俩儿的对话你还没听明白吗?那纳只是我的一种心理安慰,我带她在身边,并不代表只有她。话最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
“你真特么地渣。”
“我喜欢钓人,放长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钓来的鱼吃起来才香。”
“你其实想钓我,所以才欲擒故纵?”
"你很聪明,但有时又幼稚得很,说白了,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实际上你连自己的感情都左右不了。"牧也摇头,“我一开始就对你没兴趣,无关美貌,我看人也看内心的。如果不能跟我一较高下,我可是绝不浪费时间的。”
端木“啪”地把他的手臂打开,“混账,你对我了解有多少?你眼睛就这么毒辣,你认为就能看透我的本质?”
“骑驴看账本——我们走着瞧!”
“怕你!”
“除非我找你,否则你别来干扰我,你能做到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做了这么个局儿,某一句话才是中心内容。
我要退出你的世界。我怎么突然出现,就怎么突然消失。与我无关的人都是一颗颗流星。
端木直愣愣地,“你在耍我!”
“我可压根儿没上赶着吃肉。”
走在最前头的牧骱见弟弟没跟上来,就冲后面喊道:“有什么知心话,等吃完饭,俩人在床上交流啊!”
整个饭局就是牧氏兄弟的亲情展示会,除了戴桑还能插一两句嘴之外,两位女士几乎就是正牌儿的听众。
饭后,牧也主动提出要送端木回画廊,而那纳早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退场了,说是有头痛。
送佛送到西天,他们还没到画廊门口,就已经看到阿嫽在竹影下徘徊着。
车停。牧也下车,转了一圈,亲自给端木拉开了车门,“别了,请珍重。”
端木不下车,低着头,沉闷地说:“牧也,我想杀了你。”
“我又挫败了你的自尊心?”
“牧也,我想杀了你!”端木猛地抬头,满脸泪痕地说,“我一定得杀了你。”
“傻女孩,杀了我,一个死人对你而言就没有了乐趣。”牧也摸摸她的发梢,“你应该这么想,牧也,我一定得让你爱上我。‘得到爱’或者‘杀死你’,两害相生相克,取舍哪一端就能决定你个人的生死。”
日上三竿,家岑从梦乡中醒来,刚要动,却被搂着他的一只手臂箍得紧紧的,“宝贝,能让我再睡会儿么?”
“你怎么回来了?”家岑不安分地扭动了身子,黯塞不在的这几日,他被弥舰或者固酩带着,把全局上下熟悉了一个遍,兴许太累,也太兴奋,只要一躺下就睡得很熟,每天每的都由两位向导叫早门。
“我轻得像一只‘偷腥’回家的猫一样,一点没感觉到吧?”
“你要真‘偷腥’了,还敢回来?”家岑抿嘴笑,“你赖床,我可得起了,不然那两位大爷该推门而入了。”
话音未落,门外就是一片稀里哗啦,“哼哈”二将都来,“家岑,起没?吃了早饭,跟我们一起去射击场。”
綦队冲门口大吼,“你们俩货自个儿去练习枪械吧,好为月末考核做准备。家岑夜里没睡好,上午要补觉。”
“我操!”弥舰失声叫道,“綦队,你下手忒狠,自己的心肝儿,省着点用,弄坏了,环游地球八十天也给不了你第二个小宝贝儿。
还是固酩会说话,高声道:“綦队,不打扰了,你们请开车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