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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野荷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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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西攥住那纳的双肩,两眼冒火,“别吓我,我不信你是杀人犯。”

    “我确实不是亲手杀了常德,但如果不是我,他也许不会死。”

    “是他自己无能,要吃你的软饭,如果真有本事,就不会——”阮西说着说着又好像领悟到了什么,马上住嘴,他自己和常德那种人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吸食毒品而已。

    “我有多坏,不是你能够想像得出来的。”那纳抱着只属于她的男人,唇齿压着他的脖颈,“我做梦都想你能成熟一点,懂理一点,不要老被我这么利用着。想来都叫人来气,我怎么能把我们的孩子交给你这样一个短失男人性格的爸爸!”

    仍在为自己的无能懊恼无比的阮西也从那纳的话里头琢磨出来一些味儿来,结结巴巴地问:“你有了我们的——小孩?”

    那纳咬了一下男人硬邦邦的肌肉,无奈地叹息道:“就差一步了,如果不是常德的意外死亡,我的例假又准时来的话,我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阮西反而安慰她道:“我不急,等你出来,我们重新开始。”

    “……”那纳捧住他的脸,像哄小孩子似的,“明白点事好不好?就目前的状况,你以为我还有可能出去吗?”

    阮西果断地说:“我不怕死,你把那些事都推到我身上,我来替你承担。”

    “我相信,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一定肯为我掉头的。”那纳泪眼含笑,“你不是法盲吧?白痴,傻瓜蛋!”

    像瞧大戏似的綦队在监控室待得有些烦躁,眼看已经到了当日的傍晚,家岑那边还没有半点动静。他真想空降到丽山酒店,把人给薅回来,锁在办公室的小套间,再也不给男孩放出来。

    弥舰进门向队长汇报工作,“在阮西母亲的账户上有五千万的存款,而且在她的名下还有三到四处房产。”

    “再查境外的开户行,让固酩配合数据那边走‘正规’途径,应该不止这些。”

    “是。綦队,去外省调查那纳家庭状况的两位兄弟也回来了,你现在要不要听听?”

    綦队起身,“犯罪总有根源的,多了解一些总比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弥舰一指视频墙,“这对野鸳鸯怎么办,一棒打散?”

    “我是不想看了,扎心,你上。”

    綦队的手下撇了嘴,“阮西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给我们‘雄性’丢脸,我真想过去劈赤八叉揍他一顿。”

    “人家活在风味独特的温柔乡里都要死要活的,你急成这样是什么道理!”

    两位风尘仆仆归来的警员正在小会议室里吃着美味佳肴,见綦队一到,都住嘴打招呼。

    “不急,吃完再说。”

    那纳的父母都是市井小民,在她老家开着一个早点摊,成天披星戴月地劳作,没有什么文化,对于独生女的教育基本采取放养的态度。

    在那纳刚上高中那年,她所在的小城因为国家兴修水利而被拆迁,得了一笔赔偿款。有了钱以后,她那个好喝两口的父亲有了歪心,背着她妈找了一个年轻的小寡妇儿,还生了个男娃。

    等那纳的妈妈知道此事后,不但没有跟自己的男人闹,而且还默认了第三者的存在。那纳却不喜欢这种畸形的家庭方式,多次跟爸爸和妈妈闹,甚至以死相逼,你们要么离婚,要么把小三儿和野种赶出去。

    她爸爸本来就是重男轻女的老“传统”,一气之下把女儿给撵出了家门。那纳没有因此休战,而是找了一帮跟她鬼混的哥们儿,携了凶器冲进家门,连她爸爸带那对小三儿母子都给打了。

    她妈妈怕出人命就报了警,结果自己的女儿作为主谋,被拘留了,还给送去劳改了一番。

    此事一出,那纳与那个家就彻底决断了,而且再也没有回去过。

    不难想像,那纳熬到今天,都是在没有任何知悔的基础上发展成的。

    阮西以为那纳优待自己的老母亲,其实在那“示好”的后面却隐藏着股股杀机。

    她的双亲对她而言,是绝对的“疼爱”失败。而她想保住的男人,又是一个“失败教育”的典型范例。

    “现在她的父母是怎么一种情况?”

    “他们家里就老两口子,还带着一个弱智儿童。”

    “弱智儿童?”

    “据我们深入调查,那个残疾儿是她父亲的小三儿的儿子跟一个女人生的,见有抚养障碍就丢给了他们。”

    “那个小三儿呢?”

    “早跟别的男人跑了。”

    弥舰推门而入,“队长,那纳想见你。”

    一天之内,那纳第二次见了队长的第一句话就问:“你调查了我的身世了吧?”

    “如果性格不偏激的话,也许你的人生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我只想要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对我好不好都无所谓,最起码我们是完整的一家人,而不是在背后给人耻笑。”女人一扬尖尖的下巴,“我活着要有尊严。”

    “你的尊严,就等于用犯罪的手段获得暴力?”綦队逼问着。“你不要拿自己的故事去框他人的生平!”

    “我不是在常德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毒品的,我有摆在那儿,让他自己选,你要享受,我可以无限制地供应于你。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向个人意志的妥协。”

    綦队冷笑,“你在拿人性做试验!”

    “如果我拿同样的东西给阮西,他是那种宁肯死都不会吸毒的。”

    “但他也不是你心目中完美的男人。”

    “他如果有一个好妈妈,就不会是那种病态的样子。”

    “所以你想自己生一个小孩把他或她塑造成你认为可以的模样?”

    女人一捂脸,“警官大人,我可没有奢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那把小孩交给阮西,你一样不放心是么?”

    那纳吃惊地一抬头,“我阅人无数,也许你猜错了呢。”

    “在你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还有哪一个比较‘规整’的男人值得你为他生个小孩?”

    女人突然跪倒,“警官大人,求求你,让我把小孩生下来,你帮我把孩子领养了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卧槽!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野荷经营着违法的勾当。

    不但自己进行sq生意,而且还负责给外面某个大金主输送“货物”。

    常德对她进行了威胁,她当然不会就范,所以起了杀心。但怎么杀是技巧问题。不用亲自动手,就从毒品上做文章就成。她给他的都是掺有杂质的东西,稍有不慎,常德就会自我了断的。

    “那个需求方是谁?我们在哪里能找到他?”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听闻那人手里有一种被称为‘踏雪无痕’的小颗粒,叫人吃了以后就会沉溺于xy,无法自拔,而且那药还有抹杀记忆的功能。”

    綦队想起今天早些时候用这个“术语”批那纳时,她表现出来的恐惧,好撞啊!

    那纳又补充道:“那人有一个尊号,叫‘红拂女’,我们背后都称他为‘拂爷’。”

    操!一个坑未平,又来一个坑。

    “我们作局,你联系那个‘拂爷’。”

    “不行的,自打被扫黄大队盯上,我们之间的线早断了。”

    哦,明白了,綦队慨叹,母凭子贵,保命是第一。

    “我想当妈妈,但我身边的都是一些什么男人,我给谁生啊!”

    后面的话不用她说,綦队也明白,那纳自己被抓,坐在牢里,正好可以安稳保胎,孩子在怀,既满足了个人的意愿,又给小孩子找好了去处,警察们不会对她的小孩坐视不管的。

    这个女人特么的是一石几鸟?

    “你的毒品都是从谁的手里拿的?”

    “那个卖家外号叫‘透天’,我从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又来。嘴上说的协助禁毒办案,结果该清楚的连根毛线都没有。

    “怎么向他要货,不用我教你吧?”

    “警官,常德一死,人家怎么可能还给我货呢。”

    “消息我们都封锁了,外面如何能知道。”

    “你们是打算让我回去重新营业?”

    “不然呢?”綦队又问,“你给戴桑找的姐姐又是谁?”

    “一个女画家。”

    “叫什么名字?”

    “端木几许。”

    綦队一听这四个字,立刻就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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