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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傅夏铎X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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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飞机平安抵达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

    傅夏铎提前一个小时在休息室等候接机,厚实的平针地毯掩盖了脚步声,他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门一推开便看见了李恩藜走进来,他说:“欢迎你回来。”

    话音一落。

    李恩藜冲他笑了笑,而他的视线落到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白钻灼灼生辉,反射着低调的微光。其实,飞机还没降落时,他就看到网络上疯转祁氏集团总裁祁言聿在机场求婚曾是集团代言人李恩藜,戒指虽然不是祁言聿亲手帮她戴上的,可她戴上了。

    等了很久的答案是什么?

    她把戒指直接戴在无名指上,早就显而易见了。

    傅夏铎心头一颤,面不改色和她说,戒指很美。

    李恩藜一愣,抿了抿唇,正要说话,傅夏铎似乎知道她要开口,便抢先打断,转身带着她从vip通道大步流星向外走。

    那个时候,他知道李恩藜待在巴黎不会很久,却没想到,她只会待到mixiu时尚秀场结束就离开,迫不及待地为爱奔赴回国。

    在mixiu后台,门关上的一刹那,听到李恩藜的声音:“leno,我会多笑的,你也要。”

    傅夏铎听闻,垂在脚边的手指动了下,攥了攥拳头,而后又缓缓松开,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去。回到家,他推开画室的门,执起画笔,将所有的情绪尽显在画中,不知为何又出现她的模样。

    他动作一顿,放下画笔,坐到椅子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视线落到墙壁某一幅画作上,他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这幅画过于现实主义导致人人嫌弃,连达格·本也不例外,唯独李恩藜会为这幅画而停留,这才让他印象深刻。

    那时的傅夏铎,很喜欢和达格·本唱反调。

    本来筹办的画展是傅夏铎的个人展,达格·本希望他的画作有展现给众人看的机会,偏偏他拒绝了达格·本这个想法,只好把原先的个人展改为达格·本给国内粉丝的福利。

    殊不知,画展临开始前,他又把师父的画作通通换成自己的,也很好心在门口放了一块不起眼的牌子,作为特别提醒,只是没有人留意,一心冲着看达格·本的画作进场。

    傅夏铎挑了挑眉,他们看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端倪,看来他和师父的画作难分伯仲,可以出师了,却发现人人嫌弃的画作前有人站了三分钟都没有离开,便上前询问,那是他和李恩藜第一次见面。

    反正后来,还没聊几句她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但是他忘不了。

    “leno,你是不是想气死你师父我?”达格·本说,“叫你办个人画展你说不要,好吧,那我改了策略,你又把我的画换成你的,你到底想干嘛?!”

    傅夏铎轻笑一声,不说话,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出,被骂很正常。

    回到法国,他偶尔会想起那个女孩,或许在某一天他们会再次相遇,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竟然认识他母亲,还是母亲特别看好的模特。

    一来一往,两人见面的次数便增多。

    李恩藜模特之路的逆袭,成为了他母亲品牌的御用模特,台下的他不吝啬的为她鼓掌,眼前所见她的梦想站在镁光灯下,闪闪发亮。

    对她的心意一点一点的增添着,傅夏铎会在隐晦中表露出来,也知道李恩藜其实什么都懂,就是不会接受,直到巴黎的烟花庆典,她独自躲在天台哭泣,看着她通红的双眼,他放下绅士的礼仪,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leno,我想他了。”李恩藜说。

    傅夏铎用指腹抹掉她的泪水,像安抚小孩般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说:“想他就回去找他,我可以陪你一起,别哭了。”

    自从那天后,两人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但不多。

    李恩藜休息的时候,傅夏铎带着她周游景点,积累了一点一滴两个人的回忆,他永远挂在嘴边暗示她的喜欢,她明目张胆的随意拒绝,久而久之,成为了他们相处的方式。

    后来啊。

    她说要回国了,傅夏铎第一反应是她要回去找他。

    傅瑞集团总公司在北京,那边有他父亲坐镇,而分公司在法国巴黎,由他来坐镇,却因为李恩藜一句话,傅夏铎特意申请几个北京项目,去看看她,去看看她口中的那个他。

    结果发现她很少会笑,这才使他憋不住向她表白。

    然而,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说不上什么难过,由始至终李恩藜看他的眼神里,并没有爱意。

    北京的项目结束后,分公司紧急叫他回去,知道她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法国,他只好一个人先回去。上飞机前,他说:“我等你回来,希望那个时候你会给我答复,告诉我有机会。”

    等她回法国,却等来一封结婚请柬。

    巴黎凡尔赛宫烛光与玫瑰的交辉,前方神圣的一束光指引着,将新娘来到新郎的身边,誓言后的拥吻,全场掌声四起。

    傅夏铎淡笑,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地提前离开现场,他望着毗连着宫殿门印染上余晖的金芒,在这一刻,终于放下自己这段拖得够久的肖想,是时候走出去了。

    巴黎六月,天空一碧如洗。

    花园内繁花烂漫,傅夏铎沿着花园的小路朝门口走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等一下!傅夏铎,你等等我,再一起走啊。”

    傅夏铎挑眉,回头看一眼,薛漫提着裙子,跑到他面前,很自然双手圈在他的手臂上,笑着说:“抓到你了!”

    “薛小姐,又见面了,我们不同路,可能走不到一块。”他说。

    薛漫下巴微抬,勾唇:“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出,哪里不同路了,就算不同路,见到你,哪哪都同路,你放心。”

    知道傅夏铎回巴黎之后,薛漫投了几部电影和电视剧在巴黎取景,就算手上的剧本在国内取景,也被她硬写为巴黎,不禁感叹带资进组就是爽。

    傅夏铎看她一会儿,不作声,抬手放开她圈在手臂的双手,直直地往前走。

    就在上个月,他和几位老总在赛马场谈生意,顺道骑骑马,放松一下身心。聊到半程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一声,便循声望去,就看到了薛漫一身骑马服装,眉带眼笑,冲他挥了挥手。

    傅夏铎点头示意,骑着马就离开了,却没想到之后到哪里谈生意都能遇到薛漫,开始怀疑她在跟踪他,便询问她,她一脸无辜说刚好导演要到这边取景,都是巧合。

    这一次是巧合,连续几次怎么还是巧合。

    接着,巧合巧到她足足缠着他一个多月,不由地感叹巧合中带有一丝目的性。

    薛漫加快脚步,跟在他的身后:“傅夏铎,我知道你有看到,所以你是不是已经死心了?”

    傅夏铎瞥她一眼,淡道:“薛小姐,前方是正门,我要往右边方向,先行一步。”

    “喂!谁不是右边,一起啊。”

    薛漫才不会轻易放过他,提着裙子,踩着9cm的高跟鞋又追上去,却没留意前方有一个小坑,鞋跟直接卡了进去,“啊——”的一声,她整个人向前摔倒在地面,嚷嚷着疼疼疼,双手撑着地坐起来。

    手肘两边划出一条血口子,鞋跟卡在小坑里面又出不来,她瞬间唇瓣微撅,边哭边说:“疼死我了,我为什么这么惨呜呜呜……”

    忽地,她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顺着两条包裹着西装裤的长腿往上看,傅夏铎垂眸看她,而后蹲下来,和她说:“穿着高跟鞋还跑这么快,哪里受伤了?”

    “你腿这么长,我只能用跑的,不然怎么追上你。”薛漫抿了抿嘴,委屈道,“手肘,你快看,都流血了,我会不会失血过多呜……”

    傅夏铎说:“我带你去消毒,贴个止血贴就好了,我先扶你起来。”

    他把卡进抗里的鞋跟拨出来,将她扶起来时,薛漫眉眼颦蹙,又开始喊着疼疼疼,指了指右脚说:“傅夏铎,我好像崴到脚了。”

    傅夏铎看了一眼,右脚有些许红肿,怎么说,导致她摔倒跟他也有点关系,他启唇:“薛小姐,不好意思了。”

    话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薛漫突然感到双腿腾空,吓得圈住他的脖子,她的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竹馥的清香,嘴角忍不住扬起,随即抱得更紧了。

    “咳,咳……”

    傅夏铎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连忙说:“薛小姐,你抱太紧了。”

    “啊!”薛漫眼眸微眨,松开了些,轻轻地拍打着顺顺的后背,“对,对不起,我一时激动,这才……嗯你快顺顺气。”

    傅夏铎把她抱到车后座,叫人去买消毒水和止血贴,以及冰袋。

    此时此刻,气氛微妙。

    薛漫一手用冰袋敷着右脚,抬起眼,直勾勾盯着傅夏铎帮她清理伤口,嘴角扬起的弧度比方才更明显了。

    傅夏铎瞥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说:“薛小姐,做事都这么进取的吗?”

    “什么?”薛漫一开始没明白意思,隔了几秒,便听懂了,笑着说,“我哥说追人不进取,脑子铁定有病。”

    不远处凡尔赛宫里面当伴郎的桑醒打了个喷嚏,啊嚏——

    傅夏铎挑眉,在她手肘贴上止血贴,便说:“好了,今晚尽量别碰水。”

    顿了顿,他又说:“脚没事吧?还疼的话,我送你去医院,以后见到我,不要追就不会崴脚了。”

    语气很淡,但听得出拒绝之意。

    薛漫蹙眉,一手拎着他的衣领,往自己方向一拽,下巴微抬,直视着他的眼睛:“傅夏铎,我再重申一遍,我要追你,就是这么进取的,你在我眼中可是一个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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