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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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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世界意识那里听来情况的巴巴托斯直接移动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门前, 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然后将之推开。

    屋里的鬼舞辻无惨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只是拿着本书坐在那里看, 对巴巴托斯的打扰也无动于衷。

    于是他叫出对方的名字:“无惨。”

    “现在不想去。”

    当然已经知道巴巴托斯来意的鬼舞辻无惨,在被问之前就再次重申了一遍。

    “为什么呀, 不是你自己说的拍戏的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吗?”

    巴巴托斯不解:这分明是鬼舞辻无惨自己提出来的,怎么时间到了,本人反倒兴致低下、不想参加了呢?

    鬼舞辻无惨依旧平淡地看着手里的书:“如果不破没出现,那去了也没有意义;如果她出现了,那她多半会和往常一样待到拍戏结束的时间,到时候再过去也不迟。”

    “嗯, 说得很有道理, ”巴巴托斯姑且承认这点, 随即又提出反驳观点,“可你不能百分百保证不破优不会中途走人吧?”

    即便被这么说了,鬼舞辻无惨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他像是早就已经思考过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一样快速回答:“反正你都要去, 你把她拖住不就好了?好歹有着出资人的合作伙伴这个身份,这种事你还是能办到的。”

    只要不破优的面上身份还是剧组的员工,就不可能会拂顶头上司的合作伙伴的面子。

    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巴巴托斯眯着眼睛笑:“那当然还是比不过老板亲自去靠谱啦~”

    听上去像是在恭维, 当然谁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鬼舞辻无惨转过脸,梅红色的眸子直直朝巴巴托斯的方向射来。

    而巴巴托斯也睁开绿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地和他对上视线。

    就这样僵持了两三秒后, 巴巴托斯似乎明白了什么,垂下眼皮, 轻轻“哼——”了一声, 对世界意识问到:“我想知道今天拍戏的内容是什么?或者说人都有谁?”

    『额。』他问得太突然, 年幼的世界意识都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啧。”倒是鬼舞辻无惨分外明显的的反应,证明了他这个问题确实有切中要害。

    所以巴巴托斯感慨般地说到:“哎呀呀,真是想不到哇,曾经贵为鬼王、现在还是两个世界唯一的代行者的无惨大人,居然会有刻意躲避的对象。”

    语气和表情中都带上了点儿阴阳怪气。

    人们通常将这种作态形容为激将法,只可惜鬼舞辻无惨虽然脸色变臭了几分,但依旧没有动起来的意向。

    在他们有些僵持的氛围中,世界意识弱弱地问:『我、我还需要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心中已有猜测的巴巴托斯态度随意答:“说说看。”

    世界意识一个接一个报出了他听过或者没听过的人名,然后在他预料的那个名字出来时,他向鬼舞辻无惨投去了一个带笑的眼神。

    鬼舞辻无惨错开视线,并不想给与他回应。

    但当然巴巴托斯这次不会再那么善解人意地停下话题。

    “继国缘一?”他说出这四个字时的语气既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调笑。

    而鬼舞辻无惨则冷着声音,不爽到:“令人生厌的名字。”

    “真意外,”从这反应确认了自己的推测,巴巴托斯耸了耸肩,“我还以为就算他曾经差点杀死你,在成为世界代行者、获得新的力量的现在,你肯定也已经不会再把他到心上了,结果居然还是会想逃避和那个人的会面吗?”

    分明最后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是鬼杀队……严格来说应该是太阳,但将之化作现实的是鬼杀队成员们的努力,也没见他对灶门炭治郎几人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一群人用各种方法拖延时间最终靠太阳杀死他、和一个人单枪匹马只一个照面就让他面临死亡的恐惧确实无法相提并论,只是对现在的鬼舞辻无惨而言,两者应该都没有差别才对。

    还是说继国缘一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真就那么深刻?

    “别误会,”似乎是明白巴巴托斯心中在想什么,鬼舞辻无惨眼角余光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为自己解释,“我才不是害怕和他碰面。”

    虽然曾经对那个男人的恐惧几乎是刻在他每个细胞和灵魂之中,但现在还存在着的继国缘一显然不是他会去忌惮的对象。

    更别提如今他已然获得权能,就算是全盛期的继国缘一也无法再伤他分毫,同其他人不再有任何区别。

    都是一只脚就能踩死的虫子,谁会去注意哪只比哪只强壮?

    只不过……

    “一码归一码,我纯粹是出于个人喜好,不想见到那家伙的脸。”

    听到这话,巴巴托斯挑了挑眉毛:“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了话头,或者鬼舞辻无惨老早就有了想找人吐槽的欲望,他居然自己就讲了下去。

    “至今我都还记得清楚,那男人在重创我之后问的那句话。”他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你把生命当什么了?’——听听、听听,还真是像人类会认出来的话不是吗?”

    巴巴托斯换了个姿势,靠着墙似乎对鬼舞辻无惨的见解很感兴趣。

    于是在他兴致勃勃的目光中,鬼之始祖自顾自地说着:“生命就是生命,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花草木是生命,鸟虫兽是生命,人和鬼自然也是生命,谁都不比谁高贵。”

    “既然人类可以轻易践踏其他的生命,当然也可以被其他生命践踏;既然人类能认为自己比其他生物高贵,当然也可以有比人类更高等的生物——不过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但人类总是喜欢将自己摆在所谓道德与正义的秤盘上,无聊。”

    他看向笑着听自己在这里狂贬一通、没有插话的巴巴托斯,若有所指地问到:“不知道外来的神有何高见?”

    眨了眨眼,巴巴托斯一脸无辜地接话:“高见?我有什么好高见的?”

    难不成他反对了,鬼舞辻无惨就会听进去?或者说他赞同了,鬼舞辻无惨就会感到高兴?

    “硬要我评价的话,是啊……”他视线有一瞬间飘到了远方,又立马折了回来,放到鬼舞辻无惨身上,“无惨,我发现你有时候视界窄得不行,有时候却特别宽诶。”

    虽然扭曲了点,但结论上来说不就是万物平等,所以对自己以外的所有生物都一视同仁么。

    其所言所行确实对人类来说确实是“恶”,但对其他生物、乃至世界而言,可能更接近于“正确”也说不定。

    巴巴托斯扬起一只手:“你和我从根本上就有决定性的不同,是不可能在我这里得到共鸣的啦,不过你可以问问世界,祂们大概会给你赞同的答复哦?”

    至少原本的世界意识大概在这方面和鬼舞辻无惨很有共同语言。

    不过正因如此,他才更想让鬼舞辻无惨作为代行者留在另一个世界。

    面对这种啧啧称奇的态度以及明褒暗贬的话语,鬼舞辻无惨是一下子就收回了试探的目光。

    就知道。

    你说他没事干嘛要好奇巴巴托斯对此的看法,难道自己还能从这家伙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不成?就算听到了,多半也是对方说出来阴阳他的,听到肯定不会开心好吧。

    “但是呀,你说的那种思考,其实鬼杀队……不,应该说大部分人类都有吧,怎么只对继国缘一有这么大的反应?”

    巴巴托斯敏锐地捕捉到在自己说出那个名字时,鬼舞辻无惨脸上细微的波动,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觉得这只鬼对继国缘一的态度并不是刚才那番生命的哲学就能完全解释得通的,其实还是混了点应激反应,看来几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恐惧是没有那么轻松就能消除的。

    这问题激起了鬼舞辻无惨不开心的回忆,他冷着一张脸回答:“因为他问出来了,并且还是在使出杀招后、我面临死亡时问的。”

    在将敌人生命夺去的进行时中问这种问题,那不叫提问,叫作轻蔑。

    所以鬼舞辻无惨在生出对死亡的恐惧外,理所当然会感到愤怒。

    “如果那个男人是真心诚意在疑惑,那我也只能认为,他没有将除了人类的生命当作生命罢了——”说到这里,鬼舞辻无惨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发出让人发寒的笑声。

    “或者说,即便嘴上挂着使命、职责之类的词,结果到头来也不过是在对鬼、对我发泄私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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