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喻长宁弯腰躲过男人的横踢,属于这具身体本能的格斗意志占据了全部,她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似乎在减轻,而战胜面前人的意志充斥了她的整个神经,让她再无暇顾及和思考别的事。
两人打的不分上下,喻长宁飞身一踢,让男人后退几步,也让她自己在地上滚了两圈。
男人站起身,“中了我一枪,还这么能打,还有这身法我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你,是红玫瑰?”
红玫瑰是原身的代号。
喻长宁也站起身,她满头大汗却没有丝毫惧意,“是我!”
男人突然大笑起来,“正好,十五岁那年咱俩的pk还没分出胜负!”
喻长宁眯了眯眼睛,“……独狼?”
“你还记得我。”
“唯一一个在我手下能活着的人,我必须记得!”
十五岁那年原主被老爷子带去参加了一个会议,那里有一个擂台赛,擂台是生死战,除非一方战死,否则就要一直打下去,她在上面打死了好几个人,直到一个少年上台。
少年以勇猛著称,原主以柔韧为主,两人打了半个小时没分出胜负,由于是两个组织的重点培养人,比赛最后被叫停。
这也是擂台史上唯一一场被叫停的比赛。
“八年前就该分出胜负!”独狼架好姿势。
“那就是你死!”
“那就试试看吧!”独狼说完就朝喻长宁攻去。
喻长宁有反派光环和格斗意志加持,不论独狼下手多重,拿匕首刺的有多深,她都不会死在他的手上,受到的伤只会加倍奉还到独狼身上。
娜尔和阿恒带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战的正欢,“小姐!”
“谁都不许过来,不许出手!”喻长宁擦掉嘴角的血沫,“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
这副身体的体力所剩不多,她必须要一招制敌!
看着独狼再次袭来的身影,他也想一招制敌!
喻长宁弯腰躲过一拳,转身的时候被独狼禁锢在怀里。
“小姐!”
喻长宁双腿踩在面前的树干上,借着面前的树干用力一蹬,独狼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两人打斗过程中掉落的匕首就在喻长宁面前。
独狼松开一只手想要拿匕首,喻长宁更快一步的拿到匕首,反手刺向独狼的心脏,但他穿着防弹衣,喻长宁的力气又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也只刺破了防弹衣,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肉。
独狼握着匕首,看着喻长宁笑了,嘴里全是血,“看来,你杀不了我!”
喻长宁也笑了,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那可不一定!”说完,一手握着匕首,另一手扣住独狼的肩膀将身体往上移,全身的重量压到匕首上。
独狼满眼震惊的看着喻长宁。
喻长宁笑了,“蛮力,还是打不过柔韧吧!”
独狼吐出一口血,歪头没了气息。
喻长宁也没了力气,趴在独狼身上晕死过去。
“小姐!”娜尔和阿恒赶紧跑过去。
阿恒看着晕死过去的喻长宁,将人抱在怀里就往树林外跑,“快,快联系恭叔,说小姐受伤了!”
“好!”娜尔一边跑一边给常恭打电话。
意识里的喻长宁看着小五,‘做人真累!’
小五看着喻长宁昏昏欲睡的灵魂体,赶紧上前给她捏肩,‘没有危险了,您可以安心休息了。’
喻长宁点点头,转眼睡了过去。
柠檬一个晚上都心不安,他站在船板上来回走动,不知等了多久,那个领他上船的老人走了出来,船板打开,一箱一箱的货物被运了上来,柠檬不敢多问,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正在监督众人搬货的常恭接到一个电话,他对着电话那头喊道,“小姐受伤了?你个废物!”
“受伤了?”柠檬像是一颗心落到了海里,他顾不上害怕,焦急的问常恭,“小姐她怎么会受伤的!”
常恭看了一眼柠檬,“你回船舱!”
柠檬摇头,“我要等小姐!”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一辆越野直接开上船板,娜尔赶紧下车打开车门,阿恒抱着一身黑衣的喻长宁走了出来。
鲜血顺着喻长宁的指尖滴落到船板上。
阿恒抱着喻长宁跑到一间卧室,随行的医生早就等着了,她穿着黑色衣服,流血了看不出来,可放到床上,白色的被子立马变成红色。
医生剪开了喻长宁的衣服,她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刀伤,大的深三厘米,小的划破了皮肉,左肩还有枪伤,幸好射击距离太远,没有伤到肩胛骨。
处理完她的伤口,太阳也从海平面上升起,房间外等着的四人没有合眼,一直等到医生打开房门,四人一拥而上。
“小姐情况怎么样?”
医生抱着染血的床单,“我已经给小姐的伤口上完了药,小姐伤口很多,虽然不致命,但失血过多,还要休息一段时间,可能还会昏迷两天。”
喻长宁是在第三天的中午醒的,她看着黑色的天花板,愣了下神就要挣扎坐起,谁知刚一动就扯到了肩上的枪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喻长宁的声音吸引了一旁为她分配药剂的柠檬,柠檬赶紧跑到床边,惊喜的看着她,“小姐,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喻长宁微微皱眉,“水”她不知道几天没有喝水了,嗓子干的都要冒烟了。
“好好!”柠檬赶紧转身跑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尽量小心不触碰到她的伤口将她扶起来,用被子和软枕垫在他的背后,将吸管插到杯子里送到喻长宁身边,“您身上还有伤,就用吸管喝吧。”
喻长宁张嘴含住吸管,喝完了一杯的水,现在她感觉这幅身子虚弱的不得了,提不起半分力气不说,就连她的灵魂都有些虚。
‘小五,这是怎么回事?’
小五抿了下嘴说道,‘因为您跟这副身体的契合度日渐增长,所以身体受到的创伤,灵魂也会受到一定的伤害。’
喻长宁喝完水问柠檬,“娜尔呢?”按道理应该她来照顾自己。
柠檬放下杯子道,“她和阿恒自从来了九埔寨就都被恭叔带走,一直没来看过您。”
喻长宁皱眉,娜尔作为她的贴身保镖,如今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她逃不开干系,恭叔应该带她去受罚了,“帮我给恭叔打个电话,就说我醒了。”
“好。”柠檬乖乖的拿出手机给常恭打过去电话,打完之后转过身看着喻长宁,“您不该冒险的。”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喻长宁无所谓的叹了口气,“我能长这么大就是因为一次一次的冒险,我如果是个弱者,我早就成了这地下埋着的一具枯骨,我说了我生长的地方比你所经受折磨的地方还要恐怖可怕,你现在信了?”
柠檬笑了,“您说过,会保护我。”
喻长宁看了眼柠檬,嗤笑道,“那我就教给你九埔寨的第一条生存法则!永远不要相信别人会保护你!”
柠檬还是笑,“我知道了。”
喻长宁没再理会柠檬,不多一会儿房门被敲响,柠檬打开门,常恭走了进来,看着喻长宁担忧的说,“小姐,您好点了吗?”
喻长宁摇摇头,“我没事,国内怎么样?”扬了扬下巴示意常恭坐下。
常恭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说道,“警察那边还没有查到我们头上。”
“那就好了。”
常恭继续说道,“先生那边,想让您下个星期周五之前回国一趟,他为您举办了一场生日宴会。”
“生日宴会?”喻长宁皱眉,原身记忆里从来没有办过什么生日宴会,更没有生日这个概念。
“是,先生说,有些东西他可以放心交给你了。”
常恭话没说透,但喻长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东西就是喻家的家主印了吧!
喻长宁点点头,“a03试剂呢?”
“试剂在那批货里,被藏到了一根枪管里,我们的人差点将它打碎,我把它放在了您的保险柜里。”
“有就好,也就不枉费我费劲抢过来。”
常恭纠结了几秒后说道,“小姐不应该冒险,您伤口很多,严重缺血,差一点就没命了,不管货里有什么,都没有您的命重要!”
“恭叔,你还记得十五岁那年我打过的擂台赛吗?”喻长宁动了动脖子,颈部的骨头发出一声闷响。
喻长宁打过无数次擂台赛,能被她记住肯定有什么不一样!
常恭思索了数秒后皱眉道,“唯一被叫停的那一场?”
喻长宁点头,“恭叔记忆力真好,就是那一场!他是独狼,也就是我杀死的那个人!八年前没分出胜负,现在这不就分出来了。”
常恭无奈叹了口气,“小姐的好胜心还是这么强。”
“不就是靠这我这点好胜心,我才能活这么大吗?”喻长宁长舒一口气,“恭叔,把娜尔和阿恒放了吧,我带伤回国,还得要他们随行,换人,我不放心。”
常恭点头,“好。”
回国那天,喻长宁没带上柠檬,柠檬很是不舍的看着三人上了直升飞机离开。
时隔两个星期,喻长宁打开手机就是无数条温辞言发来的消息,她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枪伤在左肩,独狼在子弹上做了手脚,伤口极其不容易愈合,缝合好的伤口也会莫名其妙裂开,以至于她现在的肩膀上还绑着绷带。
她没有着急回温辞言的信息,下了直升机后让人带她去了a大,站在校园门口才打通了温辞言的电话,那头接起来的很急,“喂?宁宁?”
“温辞言。”喻长宁看着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睛,“我在校门口。”
“好好!”温辞言赶紧下床,“你等我!等着我!”说完连外套都没穿,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喻长宁穿着红色的修身连衣裙,身上还披着黑色的风衣,没等很久,温辞言就跑到了学校门口,他看着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女孩,连忙跑过去把人拥在怀里。
喻长宁眉头一皱,温辞言太过用力,左肩的伤口又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