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温辞言看完了直播,刚摘下耳机,喻长宁就凑到他身边说,“看完了咱们就走吧!”
温辞言往旁边歪了下身子,“你看的怎么样了?”
“也,差不多吧!”喻长宁合上书开始收拾东西,“走吧走吧,我都饿了!”
温辞言也开始收拾东西,“把书按照序列号放好。”
喻长宁点头,“好。”拿着书去到一旁的书架上放好,然后走到温辞言身边,“走吧!”
温辞言单肩背着包,“好。”
喻长宁跟在他身边往外走,“我看周围有个西餐厅不错,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温辞言点点头。
因为离得很近,喻长宁没让司机过来,两人步行前往西餐厅,坐上之后开始点餐,听着喻长宁一道接一道的抱着菜名,温辞言挑眉,“你吃的完吗?”
喻长宁歪头,“为什么这么问?”
“我之前见很多女生都是只吃一点。”
喻长宁抿唇想了一下,“可以的!”说完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就这些!”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
又上来两个服务生为两人送水,喻长宁拿起杯子轻抿一口水后,开口道,“你为什么学法啊?”
温辞言歪了下头,认真想了一下,“我妈妈是法官,我爸是法学教授,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经常带我去看我妈妈的庭审现场,我那时候觉得妈妈很厉害。”
“后来长大了,明白了法律的意义,也算耳融目染吧,就爱上了!”
喻长宁敛了下眸子,望着面前的水杯沉默的点了点头。
温辞言看着喻长宁的样子,有些疑惑。
喻长宁察觉到温辞言的眼神,抬眸回望笑了笑。
“你,有心事?”
“没。”
温辞言反问她,“那你为什么想学法?”
“我?”喻长宁挑眉,“我从小在国外长大,不了解国内的事,现在了解一下法律,免得以后进局子。”
温辞言被惊到了,“就这样吗?”
喻长宁点头,“嗯!”
正巧服务生来上菜,两人沉默着等他们上完菜,喻长宁拿着刀叉开口,“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温辞言想了一下,“回家看书,或者跟朋友们打球吧。”
“那多没意思!”喻长宁喝了一口水,“下午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
“对啊!”喻长宁挑眉,“信我没错!”
温辞言看着喻长宁满满自豪的模样,微微扬了下唇角,点头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的菜被喻长宁吃了大半,温辞言吃饱后,她还在吃,吃相优雅却仿佛没有止境,他犹豫再三后开口道,“还够吃吗?需要再点吗?”
喻长宁摇头,“不需要了,够了!”
“那好,我去趟洗手间。”
喻长宁点头。
温辞言起身走到一个服务员面前,指了指自己桌的方向,“那桌,结账。”
服务员看了眼那个方向,“好,您跟我来。”
温辞言结完账回来,喻长宁也吃完了,看着桌上被吃的精光的食物,他有些想笑,“吃饱了?”
喻长宁摸了摸肚子,“吃饱了!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买单!”
“不用了。”温辞言晃了晃手机,“我买完了!”
“那多不好意思,说好我请你的!”
“没有听说过一起出来吃饭让女孩子买单的。”
喻长宁思考了一下,“那好吧,我下次再请回来!”然后收拾东西站起身,“我们走吧!”
温辞言挑眉,“你刚吃完,不休息一下?”
“不用休息!”喻长宁晃了晃手机,“我来打车!”
“好。”
两人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会儿,坐上网约车就去了喻长宁定位的地方,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停下。
温辞言下车看着面前的招牌,“射击俱乐部?”
喻长宁点头,“玩过吗?”
温辞言摇头。
喻长宁扬了扬下巴往前走,“跟我来吧!”
跟店员说了预约的时间和姓名,店员将两人带到了a区。
戴好防护用品之后,喻长宁走到射击台前看着黑色的□□,拿起来在手上把玩,比她包里的那一把轻很多,盘起来没感觉。
看着远处的靶子,仿佛肌肉记忆一般,她抬枪直接扣动扳机,正中靶心。
温辞言站到喻长宁旁边,看着远处的十环道,“好厉害,经常玩?”
喻长宁看着手里的木仓,“我没有父母陪伴,是爷爷照顾我长大,那个地方,没有这个是会受欺负的,练着练着就准了。”
温辞言看着她手里的木仓,想到了她说是为了不进警察局才来学习法律的,现在这个世界,有些国家持枪确实是合法的,想到这儿,温辞言看向喻长宁的眼里多了些同情。
喻长宁看着温辞言,“你看我干嘛啊?你也试试。”
温辞言点头,拿起射击台上的□□模仿喻长宁的姿势对准远处的靶子。
喻长宁走到温辞言身旁,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放松,注意力集中,瞄准目标。”
喻长宁就在他耳边说话,热息撒到他的耳朵和脖颈上,温辞言觉得像是有羽毛扫过一样,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痒,他偏了下头。
“不要动!”喻长宁出声,“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喻长宁这时候才发觉他很高,自己一米七二的身高,也就到他下巴。
温辞言重新调整回状态,扣动扳机,八环。
喻长宁后退两步鼓了鼓掌,“很不错啊!”说完走回到自己的射击位置,“你这天分当狙击手也可以啊!不考虑转一下未来的职业生涯规划。”
“你还挺会夸人。”温辞言再次射击,又是八环。
喻长宁架好姿势,“要不要比比?”
温辞言偏头,“比什么?”
“一共十颗子弹,看谁环数多!输了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个要求。”
温辞言转念一想,点头,“好。”
结果没有一丝意外,喻长宁以九十五环赢得了胜利。
温辞言放下木仓揉了揉手腕,“你还让了我五环。”
喻长宁偏头一笑,模样有些害羞,“看出来了?”
“我又不傻。”温辞言说着又重新拿起木仓,“你九发子弹全中靶心,最后一发中了五环,放水放的太明显了点。”
“也不是啊。”喻长宁揉着手腕,“我手累了。”
“你赢了,提什么要求?”说着,温辞言朝靶子射击。
“很简单。”喻长宁凑近了他一点,“你以后上课都要在后排!就你一个人!”
温辞言偏头看着她,“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又不会整你,这也不是件难事啊!”
温辞言回过头又射击一枪,“好。”
喻长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回到自己的位置射击。
郊外的二层小别院里,石亭里的喻老爷子正在下棋,石棋盘上的黑白两种石子,白子润白莹亮,黑子墨色浓郁。
佣人为一旁下棋的喻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斟了一杯茶,另一边走来一个佣人,是那日为喻长宁引路的人。
那人走到老爷子的身边,挥了挥手,为他斟茶的佣人转身离去。
“老爷,小姐今日出门与一个少年去了市图书馆,吃了午饭,还去了射击馆,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
老爷子执起一枚白子夹在指尖,观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少年?”
“是。”佣人点头,“那少年名叫温辞言,他的父亲是法学教授,母亲是法官,他也是本市大学的法学院高材生。”
听着佣人的话,老爷子手里的棋子顿了一下,“法学高材生?教授?法官?”
“是,要不要……”
老爷子笑了一下,落下一子,“喻家的家主之位马上就要易主,她该知道自己怎么做,把自己的命系在别人的的身上,她不会蠢到如此!”
佣人点了点头,“好。”
老爷子又拿起一枚黑子,“现在年轻人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笑着看着棋盘上的黑子走势,“想起来了,叫玩的花!”说完落下一子,“这不,黑子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