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摸够了?
话刚落音,一个侍女便走了进来,正是丽香。
丽香一见林幼鱼,笑眯眯地就过来了,跟见着了金元宝似的高兴。
林幼鱼暗叹了口气,这人肯定是听说了昨晚陆余白留宿的消息,赶紧过来刺探情报的。
她挥了挥手,侍女便知趣地退下。
丽香坐在林幼鱼身边,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林……夫人,昨晚如何啊?”
林幼鱼低下头,表现得颇为低落。
“丽香姐姐,尊上……哎……昨晚不过一会时间他便离开了……”
这件事丽香也有所耳闻,不过她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别的。
安抚了林幼鱼几句,丽香又问:“夫人,昨日与尊上共赴云雨之时,可有看到什么异常?”
林幼鱼愣了一下,丽香殷勤的笑令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她佯装不知:“哪里异常?”
“昨晚那么久,一点异常都没有?”丽香不信,提示她道,“比如,身上可有奇怪的纹路?神情可有异常?或者有哪里伤痛?”
林幼鱼食指抵唇,思考了半晌,突然道:“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丽香双眼放光:“夫人请讲!”
“尊上他,实在是太快了。”
“……”
丽香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暗暗 咬牙:“呵呵……可还有别处不对?”
林幼鱼低下头:“丽香姐姐,尊上他昨晚只待了半个时辰,我都没看到什么,他就走了。”
丽香沉吟片刻:“竟是如此,看来尊上倒是谨慎。”
林幼鱼坐在旁边,一言不发,默默扮演听话的角色。
丽香得了信息也没多说,只是叮嘱林幼鱼多多关心陆余白。
“可是丽香姐姐,你们为什么要关注尊上的异常呢”林幼鱼托着下巴,一副懵懂的样子。
丽香笑道:“夫人也知道,尊上他日理万机,我们长老怕尊上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便想着让你多注意一些。”
林幼鱼也微笑:“长老对尊上真是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啊。”
……才怪。
丽香走后,林幼鱼趴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心情复杂。
原主的体质她探过,确实是天生的炉鼎。
但一般来说,炉鼎百年难得,一旦出现,早就在修真界被截胡了,怎么还有时间传信到魔界。
炉鼎第一次的使用效果是最明显的,原身从发现到送过来约莫一个月,这段时间里,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弱女子却可以一直保持着纯洁之身,可见并不是像丽香说的那样事发突然,原身为了妹妹的性命自愿交换,而是早有谋划。
这个谋划的对象,毫无疑问,肯定是陆余白。
结合刚才丽香的话,加上自己这张脸,图长老十有八九是为了拿捏陆余白。
哎,本来以为是宠妾攻略夫君,没想到是间谍攻略敌营首领。
本来她的身份就够让陆余白生疑的了,再加上图长老的雷,攻略任务……难上加难啊。
林幼鱼重重叹了口气,滚进被窝里继续躺尸。
天色将暗,陆余白从书房走出,外面围着的几个大臣瞬间站起身,但忌惮着陆余白,又不敢上前,只好唯唯诺诺站在原地。
终于,为首的啤酒肚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物件呈了上去:“尊上,请过目。”
陆余白微微皱眉,接过厚厚一叠画纸,打开一看,每张纸上都画着一位绝色女子。
臣子们小心地看着陆余白的脸色,见他面上没什么情绪,便微微放了心。
为首的啤酒肚叫杨慎言,是文臣。
他上前一步,解释道:“尊上,这是各族的女子,按照规矩,开春后便会选秀,为尊上开枝散叶。”
“宫中已有夫人。”
陆余白合上画纸,随手一丢,杨慎言连忙接了过来。
显然,陆余白说的夫人是图长老送来的炉鼎。
想到那炉鼎,杨慎言更加痛心疾首:“尊上,且不说炉鼎寿命短暂,修真之人血脉低贱,怎能在宫中久待!更遑论为您诞下后代!您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咱们魔族延续着想啊!”
他说话时情绪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陆余白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周围的几个同僚见他如此,连忙离他远了点。
杨慎言慷慨激昂一番话后,也自觉失言,但话已经说了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难以收回。
杨慎言心一横,道:“尊上,魔界自古以来战乱不休,您上位平定五洲,这才令魔界内归于安稳,身为一代明君,怎能不为人民着想!诞下子嗣,便能稳住旧党蠢蠢欲动之心啊!”
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其他大臣也是连连点头,齐声道:“请尊上三思!”
私下静谧,众人皆是心头慌乱,虽然陆余白对政事一向重视,但对自己的私事,却厌恶他人插手。
忐忑之时,一声轻笑落在众人头顶。
“众卿费心了。”
听了这话,几位臣子皆是心头一喜。正在他们觉得劝告起了效果时,陆余白又淡淡道:
“本尊并非明君,魔族的延续,与我无关。”
众人心头一惊,再抬起头时,陆余白已经走远了。
杨慎言长叹一口气:“完了,这可怎么办!”
众臣也是长吁短叹。
杨慎言头痛欲裂:“难道只能寄希望于那个炉鼎了?”
“凡人血脉低贱,怎么配得上尊上!”立刻有人反对。
“炉鼎寿命至多百年,修炼之后更是短寿,如何能伴尊上左右?”
“人类孱弱的身子如何能诞下魔族血脉!”
“难不成……真的要将魔族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炉鼎身上?”
一群老头在原地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有人小心翼翼提议:“要不……找个人去探探那炉鼎的口风?”
此时,远在忘忧殿浴室里泡澡的林幼鱼打了个喷嚏。
“您着凉了?”小美连忙凑过来试了试水温。
“好像有点……”林幼鱼摸了摸额头,有点烫。
下午醒过来,脑子就变得昏昏沉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地上躺着冻的。
这具身体也太柔弱了吧……
林幼鱼扶着脑袋起身,软着脚滚进被窝。
刚一钻进去,便碰到一片细滑的皮肤,冰冰凉凉的,神志不清的林幼鱼忍不住摸了又摸。
手下的触感瞬间紧绷。
头顶上,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
“摸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