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别动
结账的时候,林泽帆心情似乎极好,不仅一直带着笑,还多给了不少费用,惹得几个蛇妖笑得都开了花。
他走后不久,几个蛇妖还在啧啧称奇。
“做他娘子也太幸福了吧?这么多钱随手撒!”
“那是娘子?我怎么听那女妖管他叫哥?”
“哥?最近流行叫夫君哥?我不可能看错,你没见那女妖换衣裳的时候,那男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简直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这些话林泽帆是没有听见,当然,像他这种人,听见后也只不过一笑置之,他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千年前是这样,千年后亦是如此。
林泽帆找了一会,才发现林幼鱼正在一家摊子上看摊主画糖画。
她的侧脸干净柔和,说话时,眉眼微微弯起。
林泽帆一阵恍惚,眼前的人影仿佛与千年前的女子渐渐重合。
“老板,你这画一个得多久啊?”林幼鱼好奇地问。
老板是个断臂的狗妖,两只耳朵耷拉在头顶,有些讨好地冲这位衣着华贵的女子笑了笑:“简单的画得很快,小姐要来一个吗?”
“喜欢这个吗?”
林幼鱼思考时,林泽帆温柔的声音插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林幼鱼翘起的唇角,忍不住笑了,丢给老板一粒金豆豆。
“给这位小姐画一个。”
老板顿时笑开了花:“好嘞!您二位要画些什么?”
林幼鱼本想叫老板随便画一个,却听林泽帆道:“画我们俩吧。”
老板连忙应下,一边看着二人,一边用独臂灵活地在桌面上用糖勾画着。
没过多久,糖画便画好了。
林幼鱼举起糖画,画上简单地勾画了一男一女,她看了一眼就笑了:“这好像也不像我们啊?”
“不过是寻个开心的玩意儿,待回了……”林泽帆猛地一顿,看了林幼鱼一眼,才接着道,“待回了林家,哥哥给你画一幅。”
林幼鱼瞪大眼睛:“你?哥,你画……好吧。”
林幼鱼想起来林泽帆画的火柴人,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把话收了回去,低着头吃糖画。
糖入口即化,和人间的倒是没什么区别,难道六界的糖都是从一个批发商那批发的?
林幼鱼胡思乱想着,手背忽然一冷,一抬眼,便见林泽帆低下头来,拉着她的手,给自己喂了一口糖人。
青年的眉目在眼前猛地放大,林幼鱼下意识后退一步,眉头微皱。
“真甜。”林泽帆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林幼鱼的不适,反而抬起脸,冲她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情绪。
“师妹的糖,真甜。”林泽帆又重复了一遍,笑意更深。
林幼鱼猛地一惊,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正待她想仔细想想时,一只手落在了林幼鱼头顶。
“好了,发什么呆?阿鱼不是哥哥的师妹吗?”林泽帆揉了两下林幼鱼的发顶,语气柔和。
林幼鱼嗯了一声,没再去想。
她低头看了一眼糖画,画中的她脑袋上缺了一块,正是林泽帆方才咬过的地方。
她抿了抿唇。
直到回去,林幼鱼都没有再碰糖画。
回去后,一切如常。
夜里,青影顺着墙缝滑进林泽帆房间,见他抿着茶沉思,连忙上前将进度汇报了一番。
林泽帆的表情有些冷漠,青影浑身一哆嗦,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主子。
林泽帆却是叹了口气,道:“ 今日有些激动了。”
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青影松了口气:“主子不必担忧,过几日这些都无妨,待事成之后回到魔界,一切都还是您的。”
“陆易那边可都办好了?”
“好了,您的法器被锁于魔宫深处,我们的人已经打探到了钥匙的下落。”
“好。”
林泽帆点点头,挥了挥手,青影毕恭毕敬地退下。
月色照在林泽帆脸上,他闭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唇边一直挂着淡淡地笑。
另一边,林幼鱼正举着手,再三和陆余白发誓。
“我们就只是去买了衣服、首饰和零食,别的什么也没干啊。”林幼鱼扁扁嘴。
自打她和林泽帆回来,陆余白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晚上更是连饭也没吃。
她给他送饭,却被人圈在怀里,哪也不让去。
问他话吧,他又不说,好半晌,才在林幼鱼的诱哄下承认自己是因为她和林泽帆出门而心情不好。
“不过。”陆余白强调,“我没有吃醋,不过是你哥哥,有什么好吃醋的。”
嘴上是这么说,人却凑了过来,像是一只大型猎犬似的,贴着林幼鱼轻轻闻,从发丝嗅到指尖。
林幼鱼被他逗笑了,伸手要去推他的脸,却被他顺势那个住指尖。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指尖,she尖绕着她的指缝进进出出。
林幼鱼想到了什么一般,脸瞬间涨红,始作俑者却是放慢了动作,逗弄一般勾着她。
陆余白缓缓靠近,眯起眼,眼神像是锁定猎物的猎手一般,盯着她不放。
他的唇顺着动作移到林幼鱼耳廓,一下一下地吻着。
颤抖而滚汤的吻像是印章一般印在林幼鱼身上。
林幼鱼心中一动。
这家伙终于开窍了?可以那个了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声音软软的:“陆余白,等下你qing一点。”
话刚落音,陆余白顿住了动作,一言不发。
要不是他的呼吸变紧促了一些,林幼鱼甚至会怀疑这人变成了石像。
他半天没有动作,林幼鱼有点沉不住气了。
这气氛都到位了,他还在犹豫个什么劲啊!
林幼鱼决定大胆一些。
她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几次,拉着陆余白的手放在了自己腰带上。
一开口,声音就有些颤抖:“那个,你会解的……啊!”
话没说完,脸上突然盖了个东西!
林幼鱼惊慌失措地把拉下来,却发现那是自己的被子。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她,将她牢牢固定在被子里。
颤抖的吻落在耳畔:
“阿鱼,晚安。”
林幼鱼眼巴巴看着陆余白把自己卷进被子里,脚步不自然地离去,心中的怒意达到了极点。
陆余白,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林幼鱼气得就要出来,奈何被子裹了好几层,她只能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
好半天才扭出来。
一落地,林幼鱼便穿上鞋急吼吼地要找陆余白算帐。
谁料一开门,一个黑影突然闪了进来。
带着寒意的手捂住她的口鼻,一双竖瞳冷冷地盯着她。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