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恶龙的宝藏
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秦宋再度站在了凯瑟琳的办公室中，旁边是意识仍有些混沌的陆晦明。
“……测验结束了？”陆晦明晃了晃脑袋在加密频道里开口问道。他仍然记不起他喝完第三杯酒后发生了什么，虽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下班了这种事很美妙……但是醒来那一瞬时秦宋看他的眼神是真的很可怕。
“你醒的再迟一点，这个任务都做完了。”秦宋冷冷回道。
“哈哈……不好意思。”陆晦明心中讪笑着，鬼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不能喝了，希望刚才没有发酒疯。
而这时一直在前面翻看今晚营业额记录的凯瑟琳从座椅上起身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冲他俩轻轻鼓起掌来。
“今晚百分之八十的营业额都是你们两个创造的哦，真让我惊喜呢～”
哼……今晚都赚翻了吧，这黑心婆娘。
尽管心中这样想，秦宋表面上依然向凯瑟琳躬身微笑道，“希望我成为您最骄傲的那一个。”陆晦明也只得跟着他一起弯腰鞠躬，凯瑟琳打开羽毛扇一边掩住自己笑得合不拢嘴的情态，一边柔声提到。
“你们两个都很令我骄傲～既然如此，你的花名……”她指了指秦宋，“就叫莱茵。”而你，她看向陆晦明，“你就叫非羽。”她神秘地冲陆晦明眨眨眼，“组合来看是东方玉石的意思哦～”
陆晦明：旁边白的晃眼那位兄弟才更适合这个花名吧……
接着凯瑟琳拿出一叠酒水单，“我手里这个就是你们今晚的战绩，为莱茵开单的女客户们数量达到了店里的历史之最，消费总额也相当惊人，但是非羽抓住了我们的两位核心vip用户呢！干的不错！”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着对陆晦明说道，“哦，我刚刚还特意去问过了vip之一的杰森先生，他说你的服务相当不错嘛，对你很满意呢～”
是，是吗？但是他怎么啥都不记得了呢？陆晦明狐疑地扭头看向秦宋，发现后者目不斜视，依旧脉脉深情地望着凯瑟琳。
“不过呢，不管怎么讲，我们这一行靠的不是运气，而是真诚与服务态度，就综合考察来看，我决定把头牌的头衔授予莱茵！”说完她浅笑着，温柔揽过秦宋的肩膀，踮脚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
……陆晦明亲眼看见秦宋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相当狰狞，而后……
“是我的荣幸，夫人。”变回了无懈可击的原样，真不愧是你啊队长。
进入鸭店，获取情报，成为头牌……很好，一切都按照计划完美进行，秦宋心中盘算着，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环了。
“那么，今晚你也辛苦了，回自己房间里好好休息吧，莱茵。”凯瑟琳红唇轻启，吐露而出的却是逐客令。
什么……秦宋拼命控制着自己才没能露出错愕的表情，事情忽然超出了他的的控制。玛琳达不是说这女人会从新人里挑一个最看好的跟自己过夜吗？就是为此他才不得不费劲心思当上头牌的啊？！
“那么，我们今晚就先回去休息了，晚安，凯瑟琳夫人。”秦宋试探着开口，抓着陆晦明的胳膊要把他一块儿带走。陆晦明莫名其妙的在脑内问道，“诶？这就走了？不是还要那啥吗！”
“等等。”凯瑟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非羽，你留下。”秦宋抓着陆晦明胳膊的手指骤然紧缩了一瞬，又听见凯瑟琳轻柔开口道。
“虽然你很有潜力，但是服务细节方面比起莱茵还差了很多呢，没关系，今晚我会耐心地一点一点教你～”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脚步声。
秦陆二人回过头，看见一个藏在阴影中的仆人走上前，将一根黝黑发亮的皮鞭递给了凯瑟琳夫人，后者握住它，熟练地挥舞了几下，打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电流般的声音。
“秦，秦宋……这跟当初我理解的过夜，好像有一点不太一样啊？”陆晦明看着那皮鞭尖端缀着的细小倒刺，咽了咽口水。开什么玩笑，他连看片儿都不看这种类型的，痛得要死还怎么硬的起来啊？
“莱茵，你怎么这幅表情看着我？吃醋了？呵呵真可爱。”凯瑟琳将皮鞭抓在手中，轻佻调笑道。“听话，把那个孩子给我带过来。”
陆晦明扭过头，被秦宋此刻的表情吓了一跳……这家伙怎么回事？
只见他刚才游刃有余的神态尽数消失，面色黑如锅底，紧咬的齿列之间隐隐还能看到龙类獠牙的锋锐寒光。
喂喂！你注意下表情管理啊！要表达失宠的不甘心也不能冲着她吧？陆晦明在加密频道中小心提示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对劲，秦宋理智的那部分自我浮在半空俯瞰着失态的自己。
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从来没有过的焦躁，恼怒和屈辱感一齐涌上来，夺走了他对自己的控制权。秦宋忽然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很久的问题——龙类的习性。
糟糕……在联邦活动太久都快忘了自己本身是条龙了！他的精神体现在和陆晦明融合到了一起，又有着临时精神连结，他作为龙类的那一部分潜意识自动把陆晦明归位了他的“伴侣”，凯瑟琳眼下要对陆晦明做出的事，无疑是对他龙类本能的激怒与挑衅！
“你可真是个麻烦！”在心里骂了一句，秦宋咬了自己舌尖，用疼痛强行转移注意力，而后他甩开陆晦明的手臂，快步向凯瑟琳走去。
“秦宋！你要干嘛？冷静一点，现在这间房里起码有四个机械杀手啊！就算你把我变成第二形态也不能保证他们向瓦肯报信！”
秦宋对陆晦明的警告置若罔闻，他来到凯瑟琳面前，微微喘着气，从陆晦明的角度看过去，秦宋完美优越的身型将娇小的凯瑟琳夫人完全笼罩在了阴影里。
“怎么了亲爱的？”凯瑟琳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男人。说实在的，虽然她一见秦宋就知道这绝对是棵上好的摇钱树，但他那一套调情的手段对她这样的情场老手可不怎么管用，反而是现在……
男人一改之前从容优雅的神情，琥珀色的眼眸闪耀着不知是愤怒还是渴望的火光，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锁定了猎物的大型猛兽。
“砰！”秦宋一拳击打在凯瑟琳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阵巨响。凯瑟琳想的某种方面来讲也没有错，秦宋的确是将她当作猎物在辛苦忍耐着，只不过是忍耐着不将她撕碎而已。
“夫人，请看着我！”他紧盯着凯瑟琳的瞳孔，竭尽全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一些，“不要去找别人，请让我陪您来度过这一晚，可以吗？”
陆晦明目瞪口呆看着自家上司这场堪称登峰造极的完美出演，好家伙，这台词说的深情又霸道，拳打明道脚踢陈道明，哪个女人看了都遭不住啊！
事实证明，顶级美貌加上真心（？）的杀伤力是无敌的，连凯瑟琳都感觉自己被勾引地目眩了一瞬，她轻笑着用皮鞭手柄抵上秦宋□□的胸膛，心想反正后面日子还长着，今天就换换口味～
“既然是我亲爱的孩子的愿望，我怎么会不满足你呢？”随着她甜腻声音一道响起的，还有身后书架挪动产生的摩擦声。
出现了，凯瑟琳替自己准备的私密休息室！
随后凯瑟琳将皮鞭套上了秦宋的脖颈，像拴着猎犬一样将他拉进了身后气氛旖旎的房间。
陆晦明眼睁睁看着秦宋被拉扯进了妖精洞，在心里划了个十字，“队长，党和人民都会记得你的牺牲……你安心的去吧！”
“牺牲什么？算了……你给我在门口守好了，不许任何东西进来或者出去。”秦宋交代完后又啪地挂断了电话。
刚刚回过神来，秦宋就被凯瑟琳一把推倒在柔软大床上，感受到女人蛇一样柔软冰凉的躯体覆了上来，秦宋瞬间攥紧了手中丝滑的织物。
“宝贝，可不要走神哦～”
眼见着凯瑟琳火热的红唇下一刻就要轰炸下来，秦宋极速转换着自己的龙瞳，搞什么……谁要把自己的初吻交在这种地方？谁料天赋即将发动的下一刻，凯瑟琳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在他耳边暧昧低语道。
“你们来这儿是为了调查瓦肯，对吗？”
秦宋身上的杀意瞬间达到了最顶峰，只要凯瑟琳出现异动，他就会立即发动能力。“你知道我们是谁？”他寒声问道。
“不，说起来你也许不信，靠的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凯瑟琳继续说道，“干我们这一行，察言观色可是看门本领，非羽我拿不准，可是你，莱茵～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你一定出不是普通人！”
“表情和话语都能通过训练伪装，可是你太过自然放松了，拥有此等美貌却自尊和灵魂都从未受损，只能说明……你同时拥有保护它的钱财或实力，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来我这里赚卖身钱呢？我说的对吗？”
“还有那位杰森先生和怀特中校，虽然监控里看不太清楚，但你确实对他们做了什么，英雄救美？刚才也是，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子……那个漂亮的东方人，不只是你的搭档吧？”凯瑟琳发出促狭的笑声。
秦宋眯了眯眼，他小看了凯瑟琳，光靠识人和监控就能猜出这么多信息，瓦肯在众多情妇里唯独选择她来分担自己的一部分事业，不是没有道理。
“这里没有机械杀手来保护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秦宋冷淡开口道，凯瑟琳却依然伏在他胸口没有动弹。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杀我，何必现在还要跟我闲聊？我同样也是，如果要杀，在外面时候就会叫我可爱的宠物们把你们剁成碎片了，把你带来这里，是为了展现我的诚意。”
“什么诚意？”
“合作的诚意。”凯瑟琳终于直起身来，像只猫一样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缱绻。
“你们是想从我这里知道瓦肯的老巢对吧，正好我也烦透了他，你要是有那个能力，就去杀掉他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听从他的白痴指挥了。”
“你不是他的情人吗，就这么急着要杀他？”秦宋皱起眉头，龙是坚贞的种族，基本一生都不会变心和出轨，他实在无法理解人类过剩的欲望和淡薄的真心。
“哈哈？情人，那只不过是个代称罢了，他拿我当一个稍微有点用的玩具罢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也把他当成玩具呢？”凯瑟琳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色。
“总之，我可以和你做交易，告诉你瓦肯老巢所在的具体位置，知道这个消息的活人不会超过三个，你不用考虑了。”
“当然，你也不要想着对我严刑审问。”凯瑟琳指指自己的额头，“一旦我的大脑发出“痛苦”的信息，隔壁的宠物们就会冲进来把你撕成碎片，懂了吗？”
“真是滴水不漏啊夫人。”秦宋不动声色地赞许道，“那么，你想要我用什么东西跟你交换呢？”
凯瑟琳的眼中顿时浮现贪婪的光芒，“我想要他！非羽！你也看见了，如今血统纯正的华夏人基本都住在费尔南达最中心的区域，一般人哪有可能将他们踩在脚下亵玩？连帝国生产的东方型号仿生人玩具都只在最私密的顶级圈子内流通……没想到啊，居然被我捡了漏。”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才刚刚被压抑住没多久的怒火，又如火山一般在秦宋胸膛中喷发。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把他给你？”秦宋冷笑着，在凯瑟琳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精神触丝塞满了房间的每一寸缝隙，成千上万道蝉翼般的刀刃齐齐对准了凯瑟琳。
“别这么生气嘛，依我看，杰德对你并没有那个意思吧，哎呀呀……我们可怜的莱茵，该不会是在单恋吧？”凯瑟琳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这个多嘴的老女人！虽然只是拜生理本能所赐，但秦宋属于龙类的那一部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免不了恼羞成怒。
“你还年轻，被罕见的宝贝吸引走视线也是难免，可是我告诉你，越珍奇的宝物就越是难以守护，嗯……可能除了童话故事里的恶龙能做到吧，总之，忘了他，去换你所在组织的一份大好前程，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凯瑟琳如同湖中女妖一般试图蛊惑岸边行人。
“那我也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秦宋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他抓住身上凯瑟琳的双肩，将二人的上下位置瞬间调换。
“你？！”凯瑟琳不敢置信地望着秦宋璀璨的金色双瞳，“你不是联邦人？！！”
“啊，我当然不是！”秦宋咧开嘴笑道，露出口中森白的獠牙。
“用你刚刚的话来讲，我就是童话故事里喜欢收集宝藏的那只恶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