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竟是十骏犬图,意大利狠人郎世宁
“啥?”何雨柱乐了,“画狗就够奇葩了,这狗长得还像大黄?”
“这是哪位先人这么闲的?”
“当家的你还是去看看吧,人王大爷两口子都说,这画他们传了三代了,总归要值几个钱。”
“行吧,看看就看看,恐怕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那宫里的画师不都喜欢画猛虎下山什么的。
再不济也得是雄狮,骏马吧,谁画狗啊!”
何雨柱摇摇头,自言自语的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他就差点撞上秦京茹。
“咦,京茹啊,今儿怎么回来了,明儿可不是礼拜天。”
秦京茹脸色看着不太好,急匆匆答了一句,头都没回。
“柱子哥,我急着找我姐呢!不跟你说了。”
“你慢点,小心左脚绊着右脚!”
刚说完,何雨柱就听到“啪嗒”一声,他扭头一看。
不是秦京茹!
是贾张氏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贾张氏这一年看着可瘦了不少!”
“可不是,看着得瘦了二三十斤,秦淮茹都替她改了两回衣服了。
柱子,你这是要出去呢?”
三大妈在门口拾掇着花坛,不,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菜坛。
大冬天的也没什么菜,就几根大蒜,小葱还绿着。
“是啊,三大妈,就去街口那转转。
您这大蒜长得不错,一会我拔几根炒香干吃!”
“嗳,你随意拔,还有这小葱,炒鸡蛋也香!”
三大妈对何雨柱可大方,要不是人柱子给的那好东西,她家老阎能涨工资?
再说了,何雨柱平日里,随便漏出来的三瓜两枣,就够他们稀罕的。
他家老阎说的对,他们对何雨柱好一分,人就能回三分。
怪不得人一胎能得三儿子,这就是福报!
何雨柱可不知道三大妈这么丰富的内心活动。
他踱着步子,一路跟街坊们打着招呼,过了十来分钟才走到街口。
“王大妈,熬药呢,这么大股味道,谁病了?”
王大妈一脸的惆怅,看的何雨柱心里一咯噔,别是王大爷不行了吧
“唉,你王大爷,胃里老毛病了,吃着药慢慢熬吧!”
何雨柱见王大爷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双手捂着胃,看来是疼得不轻。
“大爷,胃疼啊?
唉,肯定是以前饿出来的毛病,得好好养着!
我那还有些小米,一会给您送点来,熬粥喝养胃!”
王大爷疼得不能说话,只能感激的看着何雨柱,用眼神表达谢意。
王大妈却喜上眉梢,脸上愁容都消散了不少。
“唉,柱子,这多不好意思,这小米可比高粱米贵多了,咱可买不起!”
“咳,看您老说的,就两斤小米我还能要您钱?”
何雨柱穿越前可是抗癌人士,他担心王大爷这胃病不好好养着,以后会发展成胃癌。
“大娘,我媳妇说您有幅老画想卖?”
何雨柱想着这画要是还凑合,就给王家加点钱,比信托商店高个一两块的,也算日行一善了。
“是,你也看到了,你王大爷这药不能停!
家里东西都变卖的差不多了!
你等等,我把画拿出来给你瞧瞧。”
没一会何雨柱就看见王大妈拿着一画轴出来。
人祖上肯定是讲究人,这外面的布套子都绣了花的。
何雨柱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难道这画里的狗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比如,被某位皇帝封过大将军什么的?
不然,他可没听过哪位文人雅士喜欢画狗的!
看着被徐徐展开的画卷,何雨柱也明白顾甜为什么那么说了。
“这狗可真像大黄!
身形瘦削,四肢,脸跟尾巴都带白色。
尤其这用后腿挠耳朵的动作,像!太像了!
这怕是大黄的第几代祖宗吧!”
王大娘闻言也有些讪讪。
“那啥,这大黄狗长得都差不多吧。”
“不,大黄不是一般的狗,它跟画里这狗都属‘细犬’,古时多为猎犬。”
何雨柱看着这幅画眼睛一亮,但也没有多说,而是问起王大娘这画的来历。
“王大娘,这画你们传了三代了,那得有100年了?”
“可不是,你王大爷都60多了,往上再数两代,肯定有100年了!
柱子,大娘知道你是实诚人,我也不瞒你,那信托商店我也去问了。
要是放他们那寄卖,许是能卖个一二十块,但时间就长了,要卖上一年半载的也不好说。
要是直接卖给他们,人只肯给十块钱!”
说到这王大娘突然有些后悔,她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底牌全出了。
也不知柱子会不会看在他们病弱的份上,给加个一块两块的?
“柱子,实在是你王大爷这药,最少也得连续吃三个月,不然这效果就大打折扣。
一个月药钱4块,三个月就是12块!所以-”
王大娘忐忑不安的看着何雨柱,眼神中带着希望。
“所以大娘是想12块钱将这幅画卖给我?”
“是是是,柱子,大娘这是有些不厚道。
要不就10块钱,那2块钱算是大娘跟你借的!”
“王大娘,别说了,这画我15块钱买了!
小时候刚子哥还带我一块玩来着,那三块钱您就买几斤肉给我大爷补补,就算是我替刚子哥尽孝了!”
何雨柱这番话一说,王大娘眼泪就憋不住了,跟开了闸似的,越抹越多。
原来老两口唯一的儿子,王刚,十多年前牺牲在战场上。
老两口没人养老,逢年过节有些烈士补助,但架不住人老毛病多。
王大爷的那点退休金,堪堪够老两口吃药加温饱。
“柱子,呜呜呜!
难为你还记得刚子!
十多年了,我的儿啊!怎么也不给我们两个老的托个梦啊!
呜呜呜,我的刚子啊,我的命啊!”
何雨柱手足无措的扶着情绪崩溃的王大娘,有些后悔提起刚子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还是老人家心里的痛。
良久,王大娘才稳定下来,不好意思的朝何雨柱笑笑。
“柱子,实在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
“唉,大娘,你们老两口受苦了!”
何雨柱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在生死面前都是苍白的。
“大娘,这是15块钱,您拿着,画我就拿走了啊!”
“唉唉,柱子,这怎么好意思,12块就够了,够吃药了!”
“您拿着,一会我让顾甜给您送两斤小米来,留步留步,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拿着画,脚底就跟着火似的,忙不迭跑了出来。
他实在不习惯这么煽情的时刻。
“柱子,搁王家回来了,拿的什么呢?
这大蒜,小葱我都给你择好洗干净了,你拿回去就能吃。”
“哎,三大妈,那谢谢您了,晚上给您送盘炒鸡蛋。”
“哎哟,那不行,这不显得我别有用心嘛,我不要,你赶紧回吧。”
何雨柱三言两语岔过去,避而不谈手里的画。
“当家的回来了?这是王家的那幅画?”
“可不是,几个孩子呢?”
“京茹回来了,带着孩子去后院老太太屋里玩去了。”
“那正好,我给你说说这画。
这可是康熙爷的御用画师,郎世宁画的十骏犬图!”
何雨柱将画展开,指着落款处,让顾甜仔细看。
“啧啧,意大利人郎世宁可是个狠人呐,能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