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弟弟
她爱徐一舟?
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轻蔑的哈巴狗备注,在他公司安插的暗线以及背地里收购的股份,这些通通是她上辈子觉得徐一航不错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
想不清楚是什么状态下做的这些事,但肯定不是什么狗屁喜欢。
她已经挣断桎梏的镣铐,这些没来得及实施的手段,她一定让他舒服的欲罢不能欲仙醉死。
a大,一辆嚣张的跑车停下,正是下午第一节上课时间,来来往往的人不禁往门口看去,女人带着墨镜,手里提着一杯柠檬水,冷漠张扬地推了一下墨镜。
一路上她分别处理了徐一航公司破产,自己公司的被收购决断,旗下以及其他公司股份的抛售,以及各种资金地皮的流动。
金钱啊,足够让她在末日来临前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就完全准备得当。
“一定要让男主破产吗?”那声音一直在做笔记,不得不说白夜宁的能力卓绝,谈笑风生间没人知道她冷漠的情绪,客气的寒暄与她这个人分割的彻底,语气的笑意从她口中说出有种分裂的怪诞感。
“为什么不?”
“……他是主角呀,你们都只是按照书中的剧情,他兴许……”
“哪有什么兴许?兴许他并不是真的想伤害我?又或者真的不是见死不救?还是真的不是让我死的痛苦?”
“……”
“嗯?还是我罪有应得?”
那声音没有再说话,他见过许多她这般经历的人,他没有设身处地地经历一次无权干涉,“抱歉。”
“没事,反正没有几天,我可以忍受。”白夜宁说的直白。
“……哦。”
“你放心,他妈我都打了,破个产而已,世界会原谅我的。”白夜宁两大口喝完半杯,看到要找的人,随手一丢,精准无误地落入一旁垃圾桶中。
而且,她在这一世逃开剧本的桎梏,但主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傻逼,这说明什么?上辈子那些事就是他们所想所做的。
她弟弟是随着她的冷面长相,但还有明显的不同,白夜宁要是开了刃的刀,白月寻就是被开的那层刃,冷凌的表面像个膜,一戳就破。
此刻他正扶着一旁的人往前走,“言之,你往我身上靠靠,我就能把你提起来了。”
“你抓着我的衣服,别抓我的肉。”言之感觉侧腰的肉要被这个二哈给揪掉了,差点嚎出声。
“诶,不好意思,我给你揉揉,要不我抱着你吧,别不好意思呀,我……哎呦,走路不看路啊——啊啊啊。”白月寻眨眨眼,疑惑又惊喜地喊了一声,“姐。”
白夜宁看着她弟弟鲜活的肉体有心脏的蹦跳和血管传输血液的流动,这是她的弟弟,活着的弟弟。
白夜宁带着思念地用眼神把弟弟解剖了一遍。
白月寻笑的灿烂,“姐,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去。”白夜宁说。
“啊?接我回去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白夜宁将视线转移到被他弟弟折磨的不行的人,他一条腿受了伤打着石膏,身上被她弟弟揪的凌乱不堪,抬着眼眸看过来时模样俊朗,弯了弯眉眼乖巧地喊:“姐姐好。”
他很好看,是与白家姐弟不同的样貌,灿烂的笑容像是阳光,有些稚嫩的少年气被鼻尖一点性感的鼻头痣中和的很好,站在她弟弟面前丝毫不输气质。
【那个跛脚的男人有什么好?林艾艾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过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眉眼显得十分邋遢,只能看到他鼻尖有一颗痣。】
傻逼书中的话她已经梳理了一遍,她看着那颗小小的痣开口:“你还有别的朋友鼻尖有痣吗?”
“哈?”白月寻愣了一下,随后摇头,“怎么可能,言之这颗痣超级独特,我都没见过第二个有的人,是吧是吧,你也觉得好看吧。”
好的,确定了。
“对了,姐,到底是什么事?”白月寻收了笑容,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是三叔大伯那边又来找麻烦了吗?”
“没事。”白夜宁摇头,她比白月寻大两岁,以前处理事情的一些手段都没有背着他,所以他都知道。
“我去帮你请假,其他事你不用管。”
“诶?可是言之离不开我呀。”白月寻拉着言之,对白夜宁喊“言之可是为了帮我腿才断了,他需要我,我,我……”
“我没事。”言之正准备推脱,就听那傻逼说:“姐,我得带着他走,这是我的责任。”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白夜宁点头,认真地看了看小男孩儿,直看的言之脸开始变红,才道:“为什么?你喜欢他?”
???!!!
言之:“……”
这一对姐弟到底怎么回事?
言之已经感受到来往人火热的视线,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不是。”
哦吼?白夜宁有点意外,对于她弟弟喜欢什么样的他不在乎,只要不喜欢丧尸和徐一航他妈其他随意,但是看他弟弟似乎对言之很是喜欢,她不理解朋友和爱人之间的区别。
上辈子浑浑噩噩的遵从傻逼剧情死的时候经历难以想象的痛苦,她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一个弟弟。
还早就死了。
不是因为操蛋的世界,是因为两个傻逼,一个伪圣母天天可怜这个可怜那个,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姐。”白月寻拉着他姐背过身,压低声音道:“他的腿是为了帮我才被打断的,他家里没有家人,没有人照顾他,他人很好,对我也好。”
她点了一下头,抓住他言语间的重点,“打人?”
“没事,我已经报复回去了。”白月寻想起那些人没什么表情冷淡道:“我给他们点的外卖里下了泻药,在他们跑的虚脱腿打颤的时候一窝端了。”
“不错。”白夜宁表扬。
她弟弟就是很聪明。
言之可以用拐杖,虽然不方便,但可以行走,是白月寻非拉着他扶着他走的,想到这儿他低头看了一眼腰侧,两片儿的青色指印,“……”
操。
恶意报复。
看着那边说话的两人他笑了笑,有些羡慕,他奶奶自从三年前去世后他便没了亲人,整个大学也就认识了白月寻一个朋友。
他衣着打扮和光鲜亮丽的他们不同,不参加社交活动,不去聚会聚餐,几次下来遍是一个人打工上学,直到白月寻过来指着他惊奇道:“牛逼呀,我都没见过鼻尖长痣的人,交个朋友吧。”
和他姐的关注点一模一样。
他一副看见小行星的新奇表情。
“……”这是他不能想象出来的最离谱的搭讪方式。
渐渐他发现白夜寻的不同,这不是戏耍,不是有钱人的游戏,他不是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只跟着他上课,去图书馆,他打工他就在一旁打游戏,有时说着过去的见闻两人就这样熟络。
认识之前他觉得这是他故意认识他的借口,认识之后,才发现他是真的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