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眼泪
林笑笑帮着卫娉婷把生日蛋糕放好，这会的生日蛋糕可是个稀罕东西，不便宜，尤其是卫娉婷买的这个很大！
“好了，十七根！”林笑笑兴奋地插好蜡烛，突然想起一件事，“哎，这有火柴吗？”
高菲菲站起来：“我去拿！”
“不用。”廖聪说着掏出一直在兜里的打火机。
“咦？”林笑笑认出这是卫娉婷的那个，一脸暧昧地看着廖聪和卫娉婷。
“好漂亮！”高菲菲见猎心喜，伸手讨要：“我来点！”
廖聪拒绝，逐一将蜡烛点燃：“我来，小孩子别玩火。”
高菲菲不满：“哼，我比你还大呢！”
点着蜡烛，廖聪无视高菲菲的目光，将打火机收了回去。
包厢里唱响生日快乐歌，在林笑笑的起哄下，廖聪闭眼许愿，吹蜡烛。
高菲菲很活泼地发问：“廖聪你抽烟？”
“不抽。”廖聪瞪了她一眼，知道这妮子是不准备叫哥了。
“那你带打火机干嘛？一看就很贵！”
“管得好宽！”廖聪反问道，“今天周五，初中不是放假的时候吧，你为什么没上学？”
高菲菲泄气地缩在椅子上。
正巧高二叔端着炒好的菜进来，放下后伸手戳了高菲菲一下：“打架了，她还不认错，老师请家长，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打架？”廖聪仔细看了高菲菲一眼，“没受伤。”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高菲菲刚露出得意的神态，就瞥见自己老爸不善的目光，顿时低下头做老实状，直到高二叔出去了，才吐吐舌头重新活泼起来。
卫娉婷把第一块蛋糕递给廖聪，看着高菲菲问道：“跟谁打架了？之前跟着我们的石兴和磊子还在吧，用找他们帮忙吗？”卫娉婷和高菲菲都是十三中，因为高飞翔的关系，自然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呢。
高菲菲忙道：“不用，跟我打架的是我们宿舍的女的，就是普通学生。”
廖聪帮忙分着蛋糕，抬眼道：“那是你欺负别人了吧？”
“怎么可能，我从不欺负人！”高菲菲一脸丧气，“都是她偷了我的画还不承认，还班长呢，我搜出来她还想把画撕了，我一生气就打她了！”
“什么画？”卫娉婷问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廖聪帮你画的？”
“嗯，就是那张。”
卫娉婷点点头：“那是该打。”
其他人齐齐看向她。
廖聪招呼着：“吃吧，二叔的手艺很好的，是吧，女侠？”
周玉双置若罔闻。
陈灵芝看看周玉双，又看看卫娉婷，夹了一筷子菜递到廖聪面前的盘子里：“生日快乐。”
廖聪收回目光，对陈灵芝一笑：“唔，谢谢！”
卫娉婷也给廖聪夹菜：“多吃点，看着比上次瘦了好多。”
廖聪笑笑：“没有，长个了嘛，显得瘦。”
林笑笑噗嗤一笑，也凑趣般给廖聪夹了一筷子：“小寿星，众星拱月的感觉怎么样？”
“我谢谢你！”廖聪深深看了她一眼，“挺好，你们也吃啊，一会还有晚自习呢，来，慧慧。”
韩慧慧正埋头对付一块奶油蛋糕，闻言猛点头，嘴里可没闲着。
廖聪将蛋糕切开，隔着桌子递给史雪霞和周玉双。
周玉双看都不看廖聪，史雪霞左看右看，主动接过蛋糕放在自己和周玉双面前。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不对，气氛顿时微妙起来，高二叔又笑呵呵地走进来，热菜很快送上来。
包厢里谁都没有说话，林笑笑碰碰卫娉婷：“你晚上还回去吗？”
卫娉婷偷偷看了廖聪一眼，似乎有些不安：“我请了两天假，周日下午再回去。”
林笑笑看着她：“那晚上跟我挤挤吧。”
廖聪自顾埋头吃菜，周玉双从没这样不理他的时候，心里忐忑，却想不到办法破局。
“你是不是不开心？”卫娉婷面向廖聪，低着头委屈地道，“我只是不想错过你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
“没有，你能来我很高兴，真的。”廖聪挤出个笑容，“别瞎想。”说着顺着她的头发揉了揉。
“嗯。”卫娉婷放心了不少。
周玉双看到廖聪的动作，眼圈一红，转身跑了出去。
廖聪急忙起身去追，
正是吃饭的时间，食堂外人来人往，廖聪跑到操场才追上周玉双，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周玉双声音带着颤音，“你去陪她吃饭啊，人家大老远跑过来找你……”
“玉双……”廖聪紧紧抓着周玉双不放，“你听我解释。”
周玉双抹了一把眼泪：“好，你说！”
廖聪哑然，久久无言，不知道怎么开口，眼瞅着周玉双眼泪越来越多，止不住往下流，可嘴巴张了几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玉双又挣扎了几下，差一点就挣脱了廖聪的手：“你放开我，放开我~”
廖聪不敢放开手，又怕伤到周玉双，只好紧紧抱住她，任由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慢慢的，挣扎的力量变弱，周玉双依旧抽泣着，轻轻趴在廖聪肩膀，声音满是哀伤：“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三个，你选谁？”
这个问题廖聪没有答案，可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周玉双的心就越沉，她一下就明白了，至少此刻，她和另外两个人在廖聪心里的重量并没有区别。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变心的？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难道都是演出来的？
周玉双落寞苦笑，用力地推开廖聪，就连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指也一根根扳开，红着眼眶低着头，转身默默朝宿舍走着。
“玉双……”廖聪轻声呼唤着，可周玉双就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偶，眼睛里的神色让廖聪很心疼也很自责，只是任凭廖聪如何阻拦，她总是会推开廖聪，一次又一次。
眼瞅着她马上要进宿舍了，廖聪正心急如焚，史雪霞从后面跑来，对廖聪说了一句：“我看着她，你回头再……”
史雪霞也惊讶于廖聪同时招惹两个女生的行为，仿佛像重新认识他一样，话没说完，快步跟上周玉双一起走着，小声安慰着。
廖聪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哥……”韩静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廖聪回头就看到陈灵芝几个都站在不远处。
“哥……”韩妹妹又叫了一声，心疼地看着廖聪。
廖聪还是不放心，轻轻抓着韩妹妹的手臂，请求道：“帮我看着玉双。”
“知……知道了……”韩静慧拉着妹妹小跑着上楼。
林笑笑见势不妙跟卫娉婷打了个招呼就逃了，高菲菲没跟来，廖聪面前也只剩下卫娉婷、陈灵芝两人。
“跟我来吧。”廖聪叹了一口气，又带着两人重新回到包厢里。
一路上，廖聪都阴沉着脸，坐下后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拿起碗筷，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要喝酒吗？”陈灵芝也叹了一口气，起身从包厢外拎起一件啤酒，重重墩在桌子上。
“……”廖聪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塞个不停。
卫娉婷坐立不安，委委屈屈地道：“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来！”
廖聪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怪你，是我太贪心，现在也好，早晚都要解决的事，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
卫娉婷猛摇头：“不是的，是我情不自禁非要追你的，我去找她解释。”
廖聪惨然一笑：“傻瓜！”
陈灵芝自顾起开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光：“廖聪，我倒是想听听你是准备怎么安排我们的。”
廖聪抬头看向她。
陈灵芝又拿起一瓶啤酒，瞥了卫娉婷一眼：“让我猜猜，我考研马上要离开，她转学去了一中，你身边只有玉双，你是不是准备分别应付我们三个？心里想着最好我们三个永远不见面？”说着话，已经起开酒瓶盖，吨吨吨喝光一瓶。
廖聪目光闪烁，他确实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当然也仅仅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如今不就是纸包不住火了？要说安排，廖聪还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甚至每次想到这些都不由自主地逃避不去想。
“呵……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陈灵芝将空酒瓶放下，眼圈也红了，站起来拎着剩下的酒就往外走。
“灵芝……”廖聪急忙站起来。
陈灵芝怔住，没有回头，挥手打开廖聪伸过来的手掌，声音幽幽地道：“廖聪，我们还是都冷静一下吧，好好想清楚，以后我们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这里面只有她年龄最大，廖聪比她小了六岁，如果廖聪和她是两情相悦，她宁愿多等几年，可现在，她好没有安全感，和周玉双和卫娉婷相比，她本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何况她还要离开廉市去上学，这几天梁书琪一直在给她分析这件事，陈灵芝心里积攒的压力也已经快要让她承受不住了！
廖聪怅然若失，跌坐在椅子上。
卫娉婷从后面抱住他：“你还有我，我永远不离开你！”
廖聪沉默不语，拉着卫娉婷坐到自己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对不起……”卫娉婷轻声呢喃着，把廖聪抱得更紧，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离开。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沉默着。
食堂外的声音越来越少，高菲菲打开门偷偷看了一眼后，就被自己老爸提溜着脖领子拎走。
高二叔抽着烟，看了一眼自己女儿，意有所指地道：“看到了吧？”
高菲菲被问蒙了：“什么？”
“痴男怨女呗。”高二叔吐出个烟圈，目光斜着瞥了女儿一眼，“别惦记了，你抢不过的。”
高菲菲一下蹦起来，红着脸道：“爸，你说什么呢？”
“你不懂就最好了！”高二叔哼了一声，“吃饱了没？一会我送你回家。”
高菲菲不乐意：“我不，晚上我要跟玉双姐……呃，好吧！”她差点忘了，这会周玉双肯定没心情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