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铲除毒瘤
昨天刚打完群架，今天又来一次，医务室忙得不可开交，这一次的伤严重了数倍，两人胳膊脱臼，一人被打得鼻血狂流，还有一个肋骨断了，最惨的李靖浑身是伤，惨叫声都弱了。
实验楼政教处的办公室里，赵德柱一脸不信地冲廖聪问道：“你是说，他们都是你一个人打的？”
“咳……赵老师，我不是打架，是英雄救……呃，是见义勇为。”廖聪辩解道，“他们几个调戏女生，毛手毛脚，我只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赵德柱烦躁地摆摆手：“你这右脚这样还能一个人干倒八个人？你糊弄鬼呢？说实话，是不是上次打架的那批人也参与斗殴了？”
“赵老师，你咋不信我呢？”
“廖聪，别想着一个人把事扛下来，你扛不了，也骗不过去，给我实话实说，老实交代！”赵德柱一脸正气，狠狠拍着桌子咆哮道：“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你们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场所！”
廖聪叹了一口气：“您不信去问那群混蛋啊，看他们怎么说。”
“你别以为老师好言好语跟你说话，就是不敢拿你怎么样，告诉你，打架致人重伤，影响恶劣，学校是可以开除你的。”
“不是打架，是见义勇为，唉，赵老师，跟你说不清，这群人平日收保护费，欺负人的事多了，你们这些校领导就跟瞎子聋子一样不管不顾，非要审问我这种心怀正义的同学，难道那些混蛋当中某个人是您儿子、侄子？”
“廖聪！”赵德柱又拍了桌子：“别给我嬉皮笑脸的，这件事影响恶劣，我代表学校表态，一定对所有参与者严肃处理！”
正说着，一个有几分小帅的男老师走了进来，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廖聪一眼，小声在赵德柱耳边耳语道：“赵主任，那些同学都说是廖聪一个人打的。”
“小刘，真的？”赵德柱一脸震惊：“那他们为什么起冲突？”
“据9班的卫娉婷和10班的周玉双说，李靖几个想欺负她们，对她们动手动脚，廖聪是正好遇到，李靖还没撂实话，其他人已经有人交代了，就是两个女生说的这样。”
“嗯，我知道了。”赵德柱眉头一皱，突然一惊，“你说两个女生叫什么？”
“卫娉婷和周玉双。”
“嘶……”赵德柱倒吸一口凉气，周玉双是年级第一，妥妥的好苗子，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重视，而另一个更……赵德柱还记得卫娉婷军训后入学时，他陪着管后勤的邓副校长跟卫娉婷父亲交谈的时刻，那位的气度真是不凡，给学校捐赠的五十台新电脑做办公设备也算得上大手笔。
近期学校本就接到学生会干事的举报，准备下重手处理一批屡教不改的学生的，李靖这帮人一个不落的都在黑名单上，要是今天这事确实像廖聪几个说的这样，那李靖他们是正好撞到枪口上了，谁也保不住他们，也不值得保。
“赵主任，现在怎么办？”
“如实汇报吧。”
很快，校领导都被惊动，连刚刚病愈返校的校长都亲自慰问两个受到惊吓的女生，校长室里，周玉双很快就出来了，看到等在外面的廖聪又委屈地哭出声，不顾老师们的目光，一下扑进廖聪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廖聪抚着周玉双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又小声问着：“卫大姐怎么没出来？里面什么情况？”
“校长说有事跟她说。”
“那咱们等会她。”廖聪拉着周玉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廖聪，对不起……”
“傻瓜，这事又不怨你。”
“我是说中午的事，我不该跟你生气……”
“那个啊。”廖聪挤出笑容，轻抚着她的头发：“小醋坛子生气也正常，我都习惯了。”
校长办公室，头发花白，一脸病容的楚建英一脸和蔼地注视着卫娉婷：“卫丫头，你胆子不小，那么多人也敢冲上去，还打坏了一个。”
“总不能看着他们调戏女生吧。”卫娉婷眼神平静，“她可是年级第一，说起来你们学校现在的管理真的大有问题。”
“这个我承认，我也代表学校向你道歉，不过呢，我大病初愈，岁数也大了，精力不济，马上就退了，职教呢又迎来了扩招的发展机遇，新校长很快就要上任了。”楚建英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不过呢，现在的职教确实该好好整治一番，有些学生已经成了学校的毒瘤了。”
楚建英面前放着一张郝旭阳递交的材料，上面罗列着李靖等人收保护费、欺凌弱小的时间、地点、人名等证据，桩桩件件，楚建英干了一辈子教育工作，还真没遇到这么嚣张的，气得差点又犯病了。
楚建英知道老师们有责任，不过考虑到在大规模扩招的情况下，老师队伍也还未理顺，能勉强维持已经算是辛苦了，眼下也算腾出手了，借此事的机会肃清一下学校的风气。
楚建英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卫娉婷：“卫丫头，你中考模拟成绩都能上一中了，怎么中考就拿了不到400分？还跟你爸赌气呢？”
“你管不着！”提到父亲，卫娉婷似乎一下变得激动起来，眼神都带刺。
“好，我不管。”楚建英哈哈一笑，“咱们学校虽然师资力量比不得一中，可后面一些硬件设备和教师也能很快配上，你们这一届也算赶上了，你本来就不差，要是努力，考个好大学不是问题，可别因为跟家里赌气就自暴自弃。”
楚建英说着还叮嘱了一番：“还有，以后少抽烟，隔着这么远都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女孩子总要有个女孩样。”
“哦！”卫娉婷难得给出了个正面的回应。
卫娉婷推门出来，瞥了一眼卿卿我我的廖聪和周玉双，招呼一声：“走了！”
“卫大姐，今天多谢你了。”廖聪真诚道谢，“要不是你，玉双就……”
周玉双乖巧地道谢：“谢谢卫姐姐。”
“不用。”卫娉婷拿出烟，旁若无人地点燃：“都是自家兄弟。”
“卫大姐，少抽点烟，烟盒上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你咋这么大瘾呢？”
“你练过功夫？”卫娉婷根本不接茬，斜睨了廖聪一眼，“身手挺利索的。”
廖聪中二的站直了，摆出个黄飞鸿的招牌动作：“嘿，蜀山派第十代嫡传，可不是浪得虚名！”
卫娉婷：“……”
这一次学校的应对堪称雷厉风行，包括李靖在内的四名学生因恶劣行经造成极坏的影响，直接开除，其他几人也都记大过处分，消息传开，学生们无不拍手称快。
晚自习前，郝班长向同学们炫耀着自己忍辱负重，搜集李靖等人霸凌材料的经过，事情出奇的顺利，这些人昨天刚刚打了一架，看伤需要花钱，李靖几个也是习惯了大手大脚，所以这两天又明火执仗地在食堂门口、宿舍里收保护费，证据、证人都是新鲜出炉的。
廖聪好笑地看着郝班长，这货果然还是经不起诱惑，而且事情做的又快又隐秘，加上李靖那帮人作死配合，一整套证据链直接切除了学校的毒瘤，让廖聪可惜的是陆远涛这个毒蛇一样的人因为请假避难躲过一劫，林晓峰也没在这帮人中。
因为在操场上画画的才情，再加上一个人干翻八个人的战绩，廖聪再次轰动全班，在其他班也出名了，课间时身边几乎围满了人。
“廖聪你真吝啬，明明画得那么快，每个星期才只画一张！”赵湘琴都要嫉妒死了，冯灵瑶的画精致地堪比海报，而且原本黑瘦矮小的冯灵瑶却被画的充满了异国风情，美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这一幅画彻底勾起女生们的狂热，尤其是那些长相并不出众的女生。
9班的赵柯自来熟地挤在廖聪身边：“大画家，你光给自己班的画，都不顾兄弟班吗？要不，你再搞一个笔筒，里面放上9班同学的名字，一个星期也抽一个，怎么样？”
廖聪不动声色地把赵珂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臂晃开，回了两个字：“免谈！”
赵珂幽怨地皱眉，刚要说什么，就被狂热的男生挤到一边，萧海洋咋呼地最厉害：“十郎，等你脚好了，教我功夫吧，我也要一个打八个！”
高飞翔也起哄：“我现在竟然有点相信你的胡扯了，莫非你真是隐藏武林门派的传人？你们门派的武学能外传吗？拜师也行啊！”
晚自习的铃声适时响起，廖聪才没被他们烦死，为了安慰受到惊吓的周玉双，在陈灵芝的自习课上，廖聪又画了一幅画，以哈利波特中赫敏的形象为基础，脸庞换上周玉双的样子。
同样的巫师袍和法杖，和冯灵瑶那张不同的是在周玉双肩头，一头浑身浴火的凤凰亲昵地抵着周玉双的额头，后世哈利波特系列依旧是个特别著名的大ip，廖聪觉得周玉双肯定喜欢这种神奇生物。
只是廖聪画着画着，却总觉着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仔细打量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再定下心去仔细感觉，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已经消失，廖聪耸耸肩，继续画。
他不知道在他识海的特殊空间里，明运再次出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画完这幅画，嘴角还不屑地扯了扯。
“呀！”赵湘琴无意间回头，正好看到廖聪画完的画，惊叫了一声，上手就抢：“我帮你递给玉双。”
“不劳驾了，谢谢。”廖聪嫌弃地打开小湘琴的手，唰唰唰写上一行字，背向后一靠，对韩静慧小声道：“韩妹妹，帮我递给玉双。”
“哦！”韩静慧低着头，做坏事一样接过画，看都没看，身体往前一探，放到了范晓萱桌上，眼睛还不时偷瞄讲台上的陈灵芝。
范晓萱先是一愣，看清后顿时眼睛一亮，幽怨地回头看了廖聪一眼，转交给周玉双。
“给最美的小女巫！”
周玉双看到画也露出灿烂的笑容。
周玉双的感动不影响赵湘琴的惊奇：“廖聪，你刚刚叫静慧什么？”
“妹妹啊，咋了，刚认的。”
“我也认你当哥哥好不？”
“你比我大。”
“姐姐也行啊。”
“我有亲姐姐。”
“哼，你就是只喜欢长的好看的。”赵湘琴微怒。
后排的马月梅笑得都不行了，捅了捅廖聪：“你怎么占静慧便宜，她可也比你大。”
“我喜欢让她叫我哥，怎么了姐？”廖聪对马月梅的态度和对赵湘琴完全不同，赵湘琴认亲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画。
“咯咯咯……”马月梅笑得合不拢嘴。
廖聪看了一眼韩静慧，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从没给她画过画，又向马月梅讨了一张纸，拿着笔停顿了一下，有心问一问韩静慧，想了想突然笑着落笔。
赵湘琴就转过身趴着看，引得魏晓和马月梅也不断张望。
画纸上的线条很快就汇聚成图，左边是一个双手枕在脑袋下，翘着二郎腿慵懒平躺的少年，右边，一个女孩恬静地坐在少年身旁，怀里抱着一个木质画板，出神地抬头望着天空，一双大眼睛像晴空一样纯净。
画面中两个人没有眼神交流，都在望着天空，但从两人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两个人的相处定是温馨又轻松的。
“妹妹，给。”
“哦！”韩静慧憨憨的接过，就要递给周玉双。
“别，给你的。”廖聪一拦，“看看喜欢不。”
韩静慧疑惑翻开画纸，眼神中一瞬间涌出的惊喜亮光让廖聪会心一笑，女孩伸手想去抚摸画中人，却又怕弄坏了画。
“滴，和韩静慧的羁绊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