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哥，对不起
杨戬也同样回应给老白一个白眼，“说得好像我真要月亮你就真能给我摘下来似的，你要是真有九天揽月的本事，还能甘心窝在这么个小地方，谁信呢。”
“你个熊孩子知道什么。”
老白俨然一副一个过来人的样子看着杨戬，“等你以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懂了。”
杨戬听不明白老白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心思细想其中深意，而是又盘算起别的事情。“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老白现在信心十足，他确定自己已经能约束好身边这个异父异母的兄弟了，所以特别豪爽的展现出自己是什么条件都能答应的好大哥。“说吧，不管啥事，哥都能帮你办到。”
杨戬双眼满是喜悦的光芒，“大哥，我想让你教我武功，昨晚我看见你伸手那么一指，蜡烛就灭了，好厉害啊！你教教我好不好？”
老白忐忑的心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点，现如今失去记忆，偶尔想起来功夫招式的人尚且不好对付，这要是让他学了武功，那怕是更不容易对付了。
再三权衡之下，老白觉得自己不能答应杨戬的请求，但是也不能直接这么回绝，于是他决定先拖延几天，左右如今杨戬和一个贪玩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拖得时间够久，一来二去，他自然也就忘了这件事。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等你的伤好了哥就教你。”
听到老白的承诺，杨戬心中欢喜，“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哦，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就出门被老牛踩断手指。”
老白冷笑一声，“我谢谢你口下留情，没说让我被老牛踩死，放心，哥一定教你。”
房间外面，端着洗脸水的佟湘玉开口问道：“展堂，杨公子醒了吗？”
“醒了醒了。”老白说着就走到门口将佟湘玉手上的水盆接过来，“这有我就行了，你昨晚也没睡好，回房歇着吧。”
老白的右半张脸是干净的，但是左脸已经完全被墨汁涂黑了，他和佟湘玉说话的时候人没有完全出来，只是露着半张脸，再加上佟湘玉也是跟着辛苦了大半夜，没怎么休息好，所以也就没怎么注意到老白脸上的异样。
“你照顾杨公子吧，额去看看小贝。”
佟湘玉走了之后，转身回房间的老白把水盆端到床边伺候杨戬洗漱，之后自己才去后院洗漱。
大清早后院的井边还没什么人，老白还是和往常一样直接打盆井水准备洗脸，平时也就是简单搓两下完成洗脸过程的老白今天也是同样的步骤，结果擦完脸一看，洁白的毛巾染了一圈黑色，很明显，就是墨汁。
趁着没被人发现，老白赶紧又打了一盆水洗脸，洗了半天终于是把脸洗干净了。
这件事是谁做的，老白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杨戬的杰作，越想越生气，老白觉得自己不能吃这个亏。
可是，能怎么办呢，老白的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打人，行不通，自己也未必打得过他，再说，也没有理由动手啊！这个时候，老白瞧见出门买菜回来的的李大嘴，他想到了主意。
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老白十分确定杨戬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从来不在人前表现出任何失礼之处，也很少示弱， 单从这次他脚上的伤就可以证明，脚踝处皮肉分离已经露出白骨，昨晚处理伤口的时候，老白的手劲不轻没少让杨戬吃苦头，换成旁人早就疼的哭爹喊娘了，但杨戬依旧是面不改色，除了眉心微微动了几次，他是一声都没吭，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人心都是肉长的，老白也不想让杨戬再受皮肉之苦，就在杨戬的早饭里动了点手脚，往白粥里面加了两勺辣椒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杨戬看到老白脸上和善的笑容，他觉得这是笑里藏刀，来者不善。
“饿了吧，快，喝点粥，来，张嘴，哥喂你。”
“大哥，我不饿，你先去忙吧，我饿了再吃。”
“好弟弟，再不吃粥可就凉了。”
“不要，我今天只想吃包子。”
老白见软的不行，于是决定来硬的，直接一招葵花点穴手点住了杨戬的穴道。“杨清源，我告诉你，今天这粥，你不吃也得吃。”
旁人被点住穴道，那自然是动弹不得，但是于杨戬而言，摆脱束缚连眨眼的工夫都用不到。
就在老白以为自己可以将整碗粥都灌进杨戬的肚子里的时候，他被杨戬给反手一指施了定身法定住了。
杨戬取下老白手中的粥碗，用勺子一搅，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大哥，你照顾我太辛苦了，今天就让我来照顾你一次吧。”
原本只是加了两勺辣椒面的粥，现在又被杨戬加了四勺，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白米粥，显眼又呛人的红色，让老白想打喷嚏，但是又动弹不得，只能这么憋着，打不了喷嚏的老白，此刻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杨戬一勺接一勺，直到整碗粥都喂到老白的肚子里，他才放下手中的碗，还表示关切的问了一句，“大哥，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老白听见杨戬这话，泪水瞬间决堤。
“这就哭鼻子了，一点都不好玩。”杨戬解了老白的定身法，他突然觉得十分的内疚不已，后悔自己不该捉弄人。
老白还没来得及发火，却是杨戬先说了道歉的话。
“大哥，对不起，我不该捉弄你。”
老白被辣的说不出话，倒是让杨戬认为他是生了自己的气，表达歉意的态度越加诚恳，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老白哭笑不得，心里感到莫名其妙，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人似的，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可是见到杨戬哭得这样伤心，他瞧着也不落忍，还是帮杨戬擦了眼泪，耐心的安慰这个不太听话的弟弟。“傻孩子，没事儿啊，行了行了，别哭了，哥不生气了。”
以前在葵花派的时候，要是哪个小师弟在自己面前哭，老白肯定会呵斥一句，“别哭了，憋回去。”要是还哭的话，就会威胁人家说再哭我还打你。
这招百试百灵，可是老白却不忍心对杨戬用这样的方式，看见杨戬悲伤的样子，他就不忍苛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