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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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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美说道“葬礼是在老城区举办的,覃唐的家是在新城区,老城区是他母亲住那,他父亲多年前就去世了。从这里过去需要十来分钟。”

    “我不了解他家,”我解释道“我都是从你这了解他的。”

    程美说道“我跟他是高中同学,以前一起玩的很好,他追求过我,后来我去读卫校就慢慢淡了联系,直到毕业回来同学聚会才重新联系上。听其他同学说,他以前毕业没多久他爸就去世了,他家只有他一个孩子,他直接接手他爸的驾校。以前还能赚钱,近几年不行了,你去学车也看到了,没有几个人学车。去年结的婚,听说女方是孤儿,福利院长大的。我也是去他那学车关系才好一些。”

    我叹口气问道“能抽烟吗?”

    “可以啊,你开窗就好,”程美说道“六子,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同学没有跟我细说,太奇怪了。”

    我决定不告诉她就说道“我也是听朋友说有个开驾校的老板意外死了,问了他名字才知道是覃唐,我才给你打电话确定的。”

    程美也叹气道“准备到了,先不聊这些了,我们去看看。”

    下了车,不远处有户人家门口摆几个花圈。

    一些人走进走出,神色庄严,偶有交谈也是低声细语。

    停车处有几部车上有人。

    路边也站有几伙人,都盯着门口看,程美带着我走向一伙人旁边说道“都是我和覃唐的同学,走吧,我们进去上香。”

    我又看了看另外几伙人,不知道有没有赌场的人。

    四男一女加上我和程美一起走进去。

    进门就看到一个大漆黑棺材摆在灵堂中间,墙上挂着覃唐黑白遗照。

    棺材边一位老妇人在失声痛哭,旁边还有一位青年人在低头安慰。

    哭声,声声令人窒息。

    一进门就有种被偷窥的感觉,偷偷扫了眼四周,只有老妇人和年轻人。

    两人都在低头,偷窥从哪里来?

    几人匆匆上香。

    拜完起身,我看着覃唐的照片。

    14寸的黑框像窗户一样,覃唐就站在窗户口冷冷盯着我。

    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如同冬天掉进湖里般冰冷刺骨。

    几人走出灵堂,程美见我没动,回头拉着我走。

    任由她拽着我,像个木偶一样跟着她走出灵堂。

    一出来,我又一个激灵,像是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问低声问“程美,刚刚老妇人旁边的人是谁?”

    程美疑惑我说“我没注意,我不敢乱看,好像刚刚老妇人就一个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嘶。。。。”我倒吸口凉气,没敢再继续呆在门口,匆匆回到车上。

    程美奇怪的问我“六一,你什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掏出香烟,吧嗒、吧嗒猛抽两口才说道“没事,走吧,先回去。”

    匆匆告别程美,开车转了几圈才匆匆赶回旅馆。

    王姐还在走廊,我问道“她还没醒吗?”

    “还没,怎么样?覃唐是真的死了吗?”

    我低声说“应该是真的,摆了灵堂。”

    王姐又问道“那什么处理梁静?”

    掏出香烟,递给王姐。

    王姐说“我不抽烟了,戒了。”

    “戒了好,先打电话问问湾姐吧,她那边有公司,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

    王姐说“也只能这样了,现在我们根基不稳,跟我们容易出事儿。”

    我说“现在还不了解,不能贸然加人。湾姐不要的话另想办法。我先打电话问问。”

    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六子,咋啦?是不是又有货啦?你可别吓我,我们这边还没清干净呢,可没有多少流动资金。”

    我笑道“湾姐,没有货,吃饭了吗?”

    湾姐电话里媚笑道“哎哟,六子,还关心起湾姐晚饭来了,咯咯。。。还没吃,六子是不是该请你湾姐吃个饭了?”

    “请不,必须请,湾姐,你那还缺人吗?”

    “哼。。。你个六子,真的是没事就不会打电话,男的、女的?你也知道我们特殊性质。关系怎样?”

    苦笑了声“普通朋友,女的,她好像无路可走了,所以打电话问问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边缘工作需要人手的。”

    “六子发话了,不缺也得缺啊,话说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都过来那么久了也不见有动静,现在在哪里呢?”

    “在老家,缺的话就给你送过去,谢谢湾姐啊。”

    “说谢有什么用,用行动说话啊,我可现在就饿着肚子等你了啊!”

    “湾姐,你可别,饿坏了,我可扛不住文哥武哥。行,我这边最晚后天出发。湾姐你先去吃饭吧。”

    “好,到了给电话。”

    挂了电话低声跟王姐说“王姐,明天我去找刘婶帮忙建一下我们家。”

    王姐拧着好看的眉头说道“她不是要开饭店麽?可能忙不过来,现在不下地,要不我留下吧?我想自己亲手建我们的家。”

    想了想同意道“也好,我先去打晚饭吧,你想吃什么?”

    王姐笑道“六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出旅馆门口看见有三四个人站在路口不远处抽烟,眼神时不时盯着旅馆门口。

    坏了,可能还是被赌场的人跟过来了,还是所有去上香的人都被盯了,不得而知。

    我神色如常的出门去饭店打饭。只打两份。

    回来,门口还剩两个年轻人。

    进房间低声跟王姐说“王姐,这里可能被人盯了,先把梁静叫起来,我怕等会他们过来敲门。”

    王姐点点头,轻轻叫醒梁静。

    梁静一醒刚要说话,王姐捂着她嘴巴轻声说“你先别说话,你往里面挪点,怕等会有人来敲门,你躲着点。”

    刚说完敲门声就响起。

    梁静连忙趴下躲在床边,我喊道“谁啊?”

    门口没有人应,但还一直敲门。

    我故意骂骂咧咧的喊道“谁啊?是不是有病敲什么敲?”

    还一直敲,我招手意示王姐过来站到门口,我开门万一有什么情况好应对。

    一把拉开门,门口正站着那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人还在做着敲门的动作,可能没想到门一下就开了反应不过来还愣在那。

    我开口吼道“敲什么敲?你们找谁?”

    另一个年轻人看了看我后面的王姐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找错人,对不起。”说着就拉着敲门青年走了。

    我把门一摔锁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眼神意示王姐进去。

    梁静听见门关上了,爬起来哭哭唧唧又要跪下。

    王姐拉起她忙安慰她。

    我轻声说“你们先吃饭,我去走廊看看。”

    出了走廊,没有人了。

    抽着烟,靠着墙,盯着看还有没有人过来。

    半个多小时没人再出现。

    进房间,梁静不哭了,我轻声对梁静说道“现在这里也不太安全了,等会我下去看看还有没有人在门口,如果没有你马上下来跑上车。那个皮卡还记得不?就上那辆。”

    王姐起身抱抱我,我对她说“王姐,对不起,必须要连夜离开了,不然他们回头就麻烦了。”

    “没事,六子,注意安全。等会你们都走了我马上换个旅馆住。”

    我点点头拿起东西先下楼。

    站门口抽了一根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我上车发动车子打电话给王姐叫梁静下来。

    把车停在门口堵住,梁静飞奔过来上车关门,我挂挡油门一气呵成,大马力猛禽一窜推背感十足。

    直往高速口开,我问道“梁静,这里待不住了,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事情没有处理?”

    梁静神色哀伤摇摇头说道“谢谢你六子,没有了,王姐跟我说了,谢谢你们收留我。我愿意去京城。”

    “节哀,生活还得继续,去了外地没有人认识你,重新开始就好。”

    “谢谢你,六子,我没事。”

    看她情绪低落我也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晚上路上没什么车,超速冲几个红灯后上高速。

    高速没几辆车,掏出手机给王姐打电话叫她换旅馆。

    车速过快没敢转头看梁静说道“梁静,你要是困了累了你就爬到后排去休息吧。”

    梁静“嗯”了声低声说道“我昨天一天没有休息,我先睡一会,六子你要是累了你叫我。”

    “好”

    凌晨一点,跑完一箱油,开进服务区加满,买点提神饮料食品,继续狂奔。

    凌晨四点,实在困得不行,找了个有住宿的服务区开进去加满油,梁静没有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休息。

    开好房间我对梁静说“你在房间休息,我去车上睡。”

    梁静拉着我说“别走,我怕。”

    无奈,多问一张被子到房间打地铺。

    困得不行,躺地上蒙头就睡着了。

    在湖上划着皮哥家的老船,不记得什么就在湖上了,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觉得还是回家吧。

    划着船想找个方向对一下,远看孤岛很像,划近又不是。只能继续往前划。

    绕了五六个小岛,远远看见前面的孤岛上有个人,好像在招手。

    觉得自己没什么事,顺便划上去问问路也好。

    划近了,只见一个二十来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在招手。

    我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在叫我吗?你知不知道大龙村什么走?”

    年轻人也不说话,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又问道“你不会说话?”

    年轻人摇头。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了,又问道“那你知道大龙村什么走吗?”

    年轻人还是摇头。

    嘶。。。不懂什么交流了试着问道“你叫我来?”

    这回年轻人点头了。

    挠挠头,又问道“你叫我有事?”

    年轻人点点头。

    这只会摇头点头的什么交流啊?

    “你找我什么事吗?”

    年轻人点点头然后伸手做出怀抱状,然后跪下朝我磕头。

    我在船上,拦都拦不住。只能喊到“别别别。。。哥们你别跪,有话好好说!”

    这年轻人一直磕头,急得我大声喊道“哥们,你赶紧停下吧,你再不停下我可不答应了。”

    没想到还真有用,这哥们停下了。

    试探的问了句“你认识我?”

    他点点头。

    “有事求我?”

    他又点点头。

    我头皮又开始痒了,这还什么问?总不能一个一个问题的问吧,这可比十万个为什么困难多了。

    我问道“你会说话?”

    他还是点点头,又要下跪,我急忙喊道有话好好说。

    他一直连连磕头,拦都拦不住。

    正急得我乱转时有声音传来“谢谢你,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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