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就让你们现在就先去陪陪王老二
“哈哈哈哈！”
李老太爷狞笑两声，“宋舒窈，敢动李家，那就先下去给我们陪葬吧！”
宋舒窈一方面要将一身修为全都逼出来震慑住老太爷，一方面还要分心引白虹剑奔着李乐而去，就连老太爷的那一小瓣虚空火她也要分心去抗衡。
这一来一回的，她的专注力自然下降了不少。
是以，李老太爷动手的时候，即使宋舒窈以最快的速度躲闪，也还是中了暗算。
那一瓣虚空火突然变了轨迹，绕过了宋舒窈能控制的范围，朝着她的背心就是一击。
宋舒窈猝不及防被背刺一刀，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你搞暗算？”
宋舒窈这些年一直都是抱着那本功法秘籍在家里苦学，这应该算得上是她功法大成之后和高手的第一次实战。
果然还是实战出真知。
她这回才是真的明白了，高手，在实战的时候也是会出阴招暗算人的。
那种什么高人、大侠不屑使用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的情节只会出现在话本里。
宋舒窈整个人都被打得往前扑了半步，勉强维持住身形之后，她骨子里的好斗因子被彻底的唤醒了。
她双目通红，看起来像是在丧失理智的边缘一般。
“剑来！”
宋舒窈的一双小手胡乱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现在的她只知道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要把这个人拍倒在地。
李老太爷本身不是什么天资卓越的人物，混到这个地位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努力罢了。
但虚空火并非凡物，被李老头子强行操控了一番，更是直接脱离了李老爷子的束缚。
“呲”的一声，和宋舒窈手握的主体部分合二为一了。
临死之前，李老太爷的双目瞪得圆溜溜，死死盯住了正在融合的虚空火，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散了一身修为换回来的一击制敌的机会，居然还给宋舒窈送去了一份大礼。
李老爷子因为消耗了远远超出了自身能力范畴内的精力，直接被耗到了油尽灯枯。
宋舒窈仰起头，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
她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院子，满意极了。
杀死李乐，给张嬷嬷报仇；和高手打一架。
一次性完成了两项任务，她能不满意嘛。
苦的是李老爷，李家的活祖宗李老太爷命陨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年轻一辈中最有能力的李乐也死在了自己眼前。
更可悲的是，最让他骄傲的儿子被宋舒窈的剑意重伤，不知是死是活；少年相伴的发妻还被她自己宠到大的女儿重伤。
好好的一个家，不过就是在一瞬之间，倾然倒塌。
李老爷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纵然宋舒窈也因为重伤脱力跪倒在地，他也没有力气上去手刃仇人为家人报仇。
他只是痴痴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乐乐？为什么要害我李家至此地步？”
宋舒窈恍然回过神来，白虹剑支撑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狼狈地倒在地上。
她翻翻衣袖，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从中倒出来两粒丹药，直接咽了下去。
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之后，她借着白虹剑，硬生生将自己托了起来。
宋舒窈走到李乐旁边，“这个问题应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为什么要拿我身边至亲的性命撒气！”
其实李老爷和宋舒窈都一样，这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乐这个人这么好面子，从小又是被溺爱长大的。
她认为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应该属于她一个人的，别人要是妄图染指半分，她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从前宋舒窈在学院里遇见的那个清秀的少年是这样的，今日的这个“京城第一贵女”的名头也是这样的。
人，是万万不能贪心的。
李乐为了仅仅这样一个名头，就能随意拿人命开玩笑。她，总该付出点儿代价的。
李老爷没有能力拦下宋舒窈，即便是被重伤的宋舒窈。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宋舒窈从李家的大门走出去。
从白天，到傍晚。
从宗门大选，到大闹李家。
不过短短一日光景，京城中关于宋舒窈的流言早就调转了方向。
从李家出来的宋舒窈，还是一袭沾了红色血点的白袍，头发散落开来，绝美的面容在乌黑的发丝下面半遮半漏。
要不是她手中提着的那把白虹剑还在往下滴着血，这会子定然是有媒婆想要上去给她说亲的。
城中处处都点了灯，万家灯火，一派胜景。
宋舒窈在这幅画中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的百姓看着她这一身的打扮，指指点点。
“都听说了吧，宋家的小废物不是小废物了。”
“嗐，这谁不知道啊。早上的时候我可是亲眼在宗门大选上见识到了宋舒窈的本事，人家那全系的天赋色可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有点东西。”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天才一样的人物居然是嗜杀之人。下午还在西三街把那个地痞王老二给切成一片一片的了。”
“诶，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当时我弟弟就在现场。听说王老二是先被阉了，再被宋舒窈用生了锈的小刀一片一片把肉片下来的，最后只抬出来了一具白骨呢。”
“那可不，你瞧见没，她身上这一身的血，可都是今天在西三街的时候留下来的。看她这样子，保不齐刚才又是从哪个地方杀了人出来的。”
卖糖葫芦的小哥指着宋舒窈出来的那座府邸高高的匾额，惊叫一声“天呐，那是，那是李家！她不会是刚刚在李家杀了人吧。”
卖凉虾的小贩不以为然，“怎么可能，‘京城第一贵女’可就是李家的呢，更别提李家还有一位活祖宗坐镇。这人再怎么厉害，还能厉害过了那位活祖宗？”
卖小首饰的姑娘胆子小，连连摆手，“你们可别说话了，万一她要是听见了，把我们也杀了，再把肉一片一片片下来怎么办？”
两个男人不以为意，“没事儿，她又听不见。”
谁知下一秒宋舒窈就转过头，坏心思地朝他阴森森一笑。
“小姑娘说的对，我听得到哦，你们要是再乱讲话，我就让你们现在就先去陪陪王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