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江末顾不上顾衍那内敛又警惕的表情，整个人特兴奋的看向场内大厅。
发现乐辛和司晟坐在最前排。
乐辛也在回头看他，两个人隔着人群互相挥手。
乐辛转头，不知道对司晟说了什么，司晟也回过头来看。
然后江末就听见司晟嗓门特大的对着他俩喊，“你们两个！怎么还做情侣座？”
江末挥舞的手，瞬间僵硬。
回头往自己座位一看，粉色的椅子就是情侣了吗？
再仔细一看靠背上的字，【情侣专用】。
顾衍的座椅是蓝色的。
两个人的左边是一座椅宽的空地，再往那去，又是这种成双成对的座椅。
“靠？这么重要的场合还给情侣搞专场，不太合适吧。”江末小声嘟囔。
顾衍：“只是方便一些alpha或者omega，带自己心仪的对象来一起观看节目。”
平日里这里并非是如此隆重的表演，大型歌舞甚至演唱会，也都是有的。
营造氛围感而已。
毕竟家世较好的ao，想找到各方面都合适的对象，证明对方也一定很优秀，这就很容易出现有一方看不上对方的情况，就需要培养感情，类似于这种场合。
对方愿意一起来，证明有想发展的意思。
虽说是情侣座，但很多人没有位置，都是随便坐的。
也确实明明也没什么。
偏偏被司晟这么一喊，江末如坐针毡。
江末又看向顾衍说，“你知道怎么回事儿还带我坐这儿，怎么，想坏我清白？”
顾衍这会儿正憋的难受。
他应该回家的，他的威压会影响周围人群不舒服，尤其是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只能躲在角落里。
可江末正在兴头上，他走了，江末怎么办。
顾衍并不是很容易害羞的人，“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清者自清。”
“你不在意，那我在班里说你追我的时候，你还每次都反驳我。”江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故意调侃道。
顾衍：“不在意谣言，但不代表不在意你的恶意污蔑。”
“且，别说的冠冕堂皇，情侣座是你要坐的，万一有人误会，还希望你能第一时间站出来替我澄清一下。”
省的有人说我堂堂alpha，为了攀附权贵，委身做0
江末也不希望有人会怀疑他可能是个omega。
桃红和雷豹战舰的表演，轰动全场，巨大的战舰飞过天空，变幻莫测，巨型机翼竟然还能忽隐忽现。
会场已经如此之大，却依旧无法容纳两个战舰在上空自由表演，大家只能站起来，尽力往远处看。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赏，战舰的轰鸣声几乎让人震耳欲聋，可江末内心的震撼无比深厚。
他一个学渣，还是个omega，不被允许驾驶机甲战舰，不被允许学习飞行专业的omega，真的有机会登上这种战舰做指挥官吗？
再多的困难，也无法抵挡他对天空的向往。
江末看着天空说，“桃红和雷豹是一对儿，他们两个飞行的时候，我觉得我都能看出他们的感应。”
顾衍也抬头道，“其实这两个战舰已经拥有比较完整的系统，很独立，要真说有感应系统，月照和追日才是最完美的一对。”
也是缺陷最大的一对。
那两个战舰是最早出世的，被花那么多精力制造出来，避免不了有一些致命缺陷。
月照就是为了追日而生，为了弥补追日的缺陷，才出现。
两个战舰只有相互合作的时候，会所向披靡。
比现在的桃红和雷豹，甚至还要出彩。
往日荣耀，抵不过当世功勋。
失败一次，就是永恒的坠落，没有人再提起它们。
桃红和雷豹出现的比较晚，相对已经独立，而且由于追日和月照的缺陷，也让后人警醒，联动感应对于战舰来说，并非是完全的好事。
能独立作战，才是最好的战舰。
江末喃喃细语道，“追日现在一定很孤独，它明明为了月照而生。”
所有人都视追日为不详，江末却能体会到其中的浪漫意境，让顾衍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至少，顾衍一直以为江末就是神经大条的人，只会喊一句，牛逼。
顾衍轻轻回应说，“嗯。”
追日为月照而生。
“你嗯什么呢？”江末问。
顾衍：“……”
这家伙果然还是神经大条。
翟尹那群人，早就看到他们两个了。
可一时间琢磨不透，江末和顾衍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俩坐情侣座，难道顾衍分化成omega？”
“他就算真是omega，，能轮得到江末这种穷小子？”
“可是江末长得好，圣迈泽那边现在好多omega，都跃跃欲试呢。”
“疯了吧，百分之八十一的alpha也不是很稀有，就这么饥渴吗，怪不得现在omega的分化率逐年下降。”
“江末连费普顿军校都去不起，从海松那种普通军校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前途，这群omega自降身价。”
“就是，国家的低保户，社会福利可不给他提供去费普顿的机会。”
一群人哈哈大笑。
江末也就高中的时候能够风靡全校，上了大学，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穷小子。
表演结束之后，四个人在门口集合。
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只有江末和乐心格格不入。
顾衍和司晟本就是众人焦点，跟在他们身边，更是被人打探。
江末看到附近有公交站，“站牌就在那，我和乐辛坐车回去。”
江末带乐辛去公交站牌，司晟和顾衍并没有阻止。
尽管顾衍和江末顺路。
路人看的是一脸迷茫，这四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传言江末和乐辛是一对，可是江末又和顾衍坐情侣座。
这对情侣，一定是和这俩权贵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和司晟上车之后，顾衍急速跳动的心，终于缓和一些。
司晟身上强势的alpha气息，会压制他的欲望。
对于顾衍来说，有想打人的冲动，也好过刚才那样难受。
司晟很高兴，乐的路上一直哼小曲儿。
顾衍问他，“你对乐辛是认真的吗？”
司晟十分惊讶的回头看他，“你问的是认真的吗？”
“那你……”
“omega多好啊，白白嫩嫩的，待在身边又听话，乐辛比我见过的那些嚣张跋扈的omega，待在一起舒服多了。”司晟回忆道。
顾衍：“只是因为有新鲜感？”
“不然呢，等你分化你就知道了，看到这种omega，很难不心动，接近他是本能，是他在吸引我，我现在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司晟说。
“乐辛不是能陪你玩得起的omega，你不要招惹他。”顾衍奉劝。
司晟这次是真的惊讶，“你干嘛替这种omega说话？他分化率才百分之十几，也就江末这种实在娶不起omega的家伙才会袒护他。”
顾衍没说话，司晟又道，“你没看到乐辛今天很高兴吗？因为他没有接触过我这样的alpha。”
有权有势，幽默风趣，平易近人，而且分化率高，还帅。
顾衍：“你的自负会害了你。”
司晟无所谓的摇摇头，“等你分化成功，你就会明白，想吸引omega，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司晟又劝道：“顾衍，你不要压力这么大，不要往自卑倾向发展。”
顾衍：“……”我什么时候自卑过。
“我们这种家族，就算是分化率1的alpha，也会有大把的人扑上来。”
司晟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每天借机和他搭讪的omega，夸张来说，就算没有十个，也有五个。
顾衍：“乐辛是江末的朋友，你没有必要招惹他。”
不然就是招惹江末。
司晟这才仔细思考一下，“江末那小子确实不好惹，分化成alpha，更是让人觉得麻烦，可惜了。”
顾衍不懂司晟的“可惜了”，三个字里带的是哪种意义上的惋惜。
可直觉，让顾衍在此刻对司晟感到极其不满。
顾衍的大脑，甚至充斥着暴力、冲突，以及血腥，他觉得也许只要把司晟揍一顿，他整个人就能冷静下来。
这种感觉也许不是突如其来的。
司晟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司晟还在前面滔滔不绝。
他声情并茂的叙述着种种江末应该是omega的原因。
甚至畅想着，如果江末真的是omega，说不定有一天能够嫁入豪门。
顾衍对此，一直一言不发。
终于，司晟的车，停在顾衍家门前，安全带他都没打开，直接说，“行了，你走吧，我们下周末见。”
然而司晟话音未落，他的车门就被打开。
顾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手抓住他的领子，甚至扯坏了他的安全带。
把他车上拽下来。
司晟被吓了一跳。
那安全带……真的特别安全。
顾衍是怎么扯坏的？
之后，在顾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变成了风靡一时的秘密。
每个人都在猜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分化率91的司晟，竟然不敌顾衍毒手，甚至住院了一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