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靠！”摸狗大声喊一声。
教官被他吓一跳,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没什么，觉得震惊罢了，世风日下，二世祖现在都混成这样了吗？别人家的孩子穷, 就可以从小搞什么养成？”摸狗三观已经碎裂, 语气里满是怒气。
“不是，我只是这样形容而已, 大家拿这件事打趣罢了, 顾衍前段时间还和司家那小子传绯闻呢。”教官也不想八卦, 可这是顾家的新闻……谁又忍得住不去打听呢。
摸狗：“所以说, 这就是一个多情种，带着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开眼来了？你们直属救援部门, 整天就开这种后门儿？救人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两个人都不要，把顾衍也撵走。”摸狗气急败坏的说。
教官都不知道这家伙还有点儿仇富的潜质, 但仔细一想，很正常。
寒门出身的家伙，不都喜欢清高自傲吗。教官：“不至于吧。”
摸狗又道，“不，把顾衍留下，他总要为社会做点贡献才是。”
“可江末的能力并不一定不适合救援, 你什么时候这么意气用事了？”
“我不是意气用事, 而是综合考虑救援这种事情，参与救援，本来就不允许有情侣出现，人质和队员同时出现危险, 会影响他们自身的判断。”
教官又尴尬了，“可这都是我听的八卦，人家俩也没有承认他们在谈恋爱，你让我怎么给人说？”
“你就喜欢做老好人，让我去说。”摸狗起身。
教官腹诽：你他妈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是怎么上位的不清楚吗，竟然痛恨别人利用权贵。
真搞不懂到底是哪个大佬，这么多年养个没用的小子在边境撒欢，给个无聊的一官半职供他消遣。
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没一会儿，那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又出来了。
他径直走到江末和顾衍面前，“你们两个本来就不在原计划内，救援队伍也有标配，多出一个人员会影响我们的救援计划，你们两个人，最多只能留一个。”
顾衍：“我走。”
江末：“我留。
”
顾衍和江末同时说话。
摸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虽然你们两个人达成一致的意见，但是我跟教官也达成了一致意见，顾衍留，江末走。”
江末顿时就不干了，本来还觉得这男人玩世不恭，带着点儿孩童的天真，人还不错，可这会儿那点儿好感全部烟消云散，“凭什么让我走？”
“这是规定，这是命令，你只需要服从，没有原因。”男人道。
江末的拳头紧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顾衍才不会来这儿。
最后反而是把顾衍留在这儿，他却不能探听月照的消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顾衍：“教官，霜老师，我有些话想单独给江末说，让我们两个先商量一下可以吗？。”
摸狗：“商量可以，但没有回旋的余地。”
顾衍把江末拉到旁边，小声对他说，“早就听说过这个人脾气古怪，他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但过了国界不远的地方，确实是月照当初的消失地，与其我们两个人都走，不如我留下，我帮你继续打探。”
“可是……”江末为难，可是什么呢。
可是他真的甘心就这样放弃一个离月照这么近的机会吗？
江末转身朝那男人走去，“霜老师，你至少给我一个证明我可以的机会吧？”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都做不成，不是你能力不够，而是你压根就没有机会去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狐狸面具的男人勾起嘴角。
江末：“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无法苟同你的想法，人只要有想做的事情，那事对他来说不是三分钟热度，就一定可以做到。”
救援确实不是他的目的，他想打探月照的下落。
他一定可以做到。
戴狐狸面具的男人无奈的点点头，“年轻人总是这样，肝火旺盛，头脑一热，不过我很佩服，希望你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事情，但要我说，既然接受了顾家的帮助，好不容易能上费普顿，不如就找份安稳的工作好好生活。”
“怎么？容许我冒昧的开个玩笑，你是和唐安认识吗？”江末突然问。
那人
愣住了，碎碎念道，“什么鬼……老赵，你抽空让人把这小子单独送回去。”
教官点了点头，“好。”
于是，冒犯了老师的江末，当天晚上就被送回去了。
顾衍一个人，被留在队伍中。
他本身就打算学医，在救援队伍中的职位也被安排到了他的长处。
只不过那戴面具的霜老师，从头到尾都没个好脸色，对顾衍阴阳怪气都是小打小闹，明嘲暗讽更是不间断。
当天训练完毕后，所有人都在食堂吃饭，顾衍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接近他。
这位代号名为摸狗的霜老师，晚餐非常的丰盛，明显不同于他人。
给自己加小灶，加的明目张胆。
顾衍顿悟：原来他只戴着半个脸的面具，是为了吃饭的时候好张嘴。
摸狗边吃边问他，“一个人被留在这的滋味好受吗？”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另外抱歉，我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顾衍低头吃饭。
“是吗，我怎么觉得江末是那种吃饭的时候话很多的人。”
顾衍：“……”
摸狗：“像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还从没有一个愿意主动来这种地方受苦受难的，又没有分拿，还有危险，可只有你来了，据说你和江末有点什么，是那小子想来见识一下？你舍命陪君子？”
“是赵教官给您讲述的八卦吗？我以为您已经不再天真，至少以您阅历的高度，不应该这么容易被迷惑。”
“别给老子戴高帽，实话告诉你，救援队伍里不容许有情侣，哪怕是暧昧关系，你现在如果承认你后悔了，我可以放你回去。”
“我不后悔，通过培训后，我也会参与救援任务。”顾衍好像早就习惯吃饭的时候也说话了。
对方打量他，“怎么着，是觉得骑虎难下丢了面子吗？没把人保住。”
“我会成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无论是哪种形式、怎样去救。”
摸狗笑了，“满口仁义道德。”
“我可以理解为您对我有什么偏见吗？”顾衍放下筷子，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单纯的
看不惯而已，你是因为江末来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他道。
“我就算是因为他来了又怎样，那些被迫的，不自愿来的，压根不会考虑这种工作的，岂不是更值得你埋怨。”顾衍有生气。
“听说你和司家那小子还有私情。”摸狗突然又说。
“……”这饭倒是真有些吃不下了，“我觉得您身为教官之一，不停的打探学员的私人感情问题，有损师德。”
“得了吧，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老师，我就算是普通职位普通人，我也没有德，我是在为祖国的下一代成长质量表示担忧，你把江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可他是个alpha，将来你结婚了他怎么办？”
“他本来就是自由的，无需考虑我，更不会成为我的附属品，是您想的太多了，江末自己都没你操心多。”
摸狗愣半天，“说的真tm好听，算了，不和你聊，越聊越气，和你们那一大家子出来的傻帽都一样，嘴上功夫了得。”
顾衍：“……”
顾家人都是傻帽，这家伙平时到底有多嚣张？
直觉告诉顾衍，这个人和江末的关系……很微妙。
在这儿，顾衍每天的训练并非会持续二十四小时，他每次都会抽出大部分睡觉的时间，去看看周围的环境。
月照如果在这边降落，不可能无影无踪，它是那么大的战舰，除非说这边有一个极大的基地……
可是不可能，这儿已经在边境，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如果真的被保留了，那这种重要的东西，都是被埋在整个国家的最中心的。
桃红和雷豹，已经是当今最好的战舰，也再不可制造出其他的。
如今再做这样的战舰，这其中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以及当初最开始的设计师……都是没有办法复制的。
东南西北四个区从没听说过，还有哪里私藏了战舰……
可月照如果没消亡，到底会藏在哪里呢。
“我说你这个小子，这已经是你一周里第六天偷偷跑出了，你偷瞄什么呢？”摸狗突然抱着胳膊，出现在顾衍身后。
地上的雪
，足以把整个脚都没入，顾衍转身看着对方，脚底发出“沙沙”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知道我在找什么，这里是当初月照最后出现过的地点，它现在在哪里？”
摸狗突然把胳膊放下，站着身体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你来这儿，是为找这个？”
“你知道它在哪儿。”顾衍笃定道。
“当然，你喜欢找死的话，大可以去找。”
对方这么防备自己，说话又难听，可本质上并没有对江末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有点护着江末。
顾衍赌了一把，“是江末在找它。”
摸狗：“……”
“你知道其中缘由，对不对？”顾衍有些激动。
摸狗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其他人，“你们两个想死，大可以直接在家里自杀，跑这么远，晦气谁呢？”
顾衍：“……”
摸狗警告他：“在这个地方，不允许再提月照。”
“江末说过，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顾衍道。
他知道，此刻说自己多么好奇，对方只会嘲讽他，唯独提起江末……
“江末找月照做什么？如果他的梦想是飞行指挥官的话，桃红和雷豹就已经足够他实现，这辈子能有机会摸到桃红都算他好运。”对方嗤之以鼻。
顾衍：“他不是在找月照，他想找他的父母。”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找了，这里是边境，里面一个个是人是鬼你知道？是不是自己国家的人都难说，自讨苦吃，回去吧。”
“告诉我吧……”顾衍执着道，“江末想做的事情，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摸狗好像态度没那么恶劣了，他放低声音说，“……再坚持一下，月照的消息，很快就会出来了。”
“什么意思？”顾衍问。
“我说，月照的消息，快要公之于世了，当年的真相也要出来，等着就好，别让……那么多人的努力，全部都毁于一旦，想做飞行员可不是只有好奇心就可以上的，该死的alpha们，最是粗心大意。”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摸狗：我
还知道你和江末成不了，老子是先知，顾家傻帽
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