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说完“没”之后, 江末就觉得自己有病。
顾衍压根就没说哪件事，为什么他就默认是那件事了？
岂不是被顾衍认定了自己就是很介怀那件事？
然而没等江末解释，顾衍已经说了。
“没生气也好, 但我总觉得你在误会我，我还是想给你稍微解释一下, 因为那个东西很难申请，所以我想减少用量, 但是你发热期又持续太久, 所以后来那次, 就时间长了一点。”
江末一脸懵圈：“……啥？那东西是啥？”
“咳, 避, 孕套。”顾衍微微避开江末的眼神。
江末：“哦……”
妈的, 竟然是因为这个？
可他就是因为这个事嗓子哑的。
但凡中途休息的次数够多，他也没这么惨, 顾衍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自己留下的作案痕迹。
怎么被这家伙一形容, 反而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呢。
两个人荒，淫无度了七天，第一天就用掉一个套，剩下那六天，竟然就只用了一个。
也就意味着那六天，顾衍就只进入了一次生殖腔, 可是把江末馋的抓耳挠腮，苦苦哀求。
以至于后来两个人把皮带当手铐，都玩断了。
江末无数次埋怨顾衍不肯到再那一步, 直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才答应他。
可现在到头来那家伙的隐忍，竟然是为了省套，子, 也是为了避免他怀孕？
自己竟然还要好好感谢他。
江末甚至以为那是顾衍在某方面的恶趣味。
江末觉得很尴尬，用他那依旧沙哑的嗓音说，“那个，一会儿和牧医生汇报的时候，就由你来说吧，我不说话了。”
“好。”
两个人继续往b区走。
江末盯着顾衍的背影，满脑子依旧是这七天的回忆。
像是电影一样疯狂涌入他的脑海。
既然发热期这七天是不受控制的，毫无理智的，那么发热期结束之后，大脑就应该忘掉这之间发生的事情才对。
为什么自己记得依旧那么清楚？
话说后来，顾衍的腰是真的好用。
这
家伙怎么把自己的皮带弄断了，不用他的呢？
顾衍的皮带扎起来之后非常的显腰身，江末竟然有些羡慕。
可是江末的已经断了，上衣松松垮垮的穿着，好好一套军训服，被他穿出了海边冲浪的架势。
“喂。”江末喊住他。
顾衍再次回头，“嗯？”
江末指了指他的腰，“那个……你得赔我一个皮带。”
顾衍当下就明白了站在走廊里就把皮带解开。
监控室里一群人面面相觑。
“就算是顶级alpha和omega，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吧？”
“七天了还没玩够吗？”
“说实话，顾衍可是顶级alpha，都快满级了，竟然才七天，有点少了，他是不是不行啊？”
“应该是不行，江末看起来不是很满足的样子。”
“那就算是行，现在都到走廊里了，就不能注意点吗？怎么还宽衣解带呢？不对，我怎么还有点期待呢？我脏了。”
“额，他俩只是换了一下腰带。”
“不对，江末的腰带呢？”
“不知道诶……”
理直气壮地装饰上顾衍的腰带，江末觉得神清气爽。
怎么要顾衍的东西，也觉得很理所当然了。
经过这七天，江末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以前他从没有经历过发热期。
这七天，才是真正的发热期。
真正的发热期，是不会因为简单标记就浅尝辄止的，以前那些小打小闹，简单标记，哪怕是吃进肚子里，也不过是开胃小菜。
真的就只如同一杯咖啡，给他用来提神的。
真正到了发热期的时候，简单标记反而是星星点火，只会让人予取予求。
顾衍甚至还在他不清醒期间，给他解释了新抑制剂，为什么并不适合在短期内多次注射的原因。
主要是怕引起其他不良反应。
他和江末虽然都是满级体质，但目前都处在分化增长中，并没有达到真正的满级，抑制剂也需要不断的更新换代。
就算能满足当下的抑制条件，频繁使用之后，也难免不会出
现免疫的情况，所以顾衍并没有打抑制剂。
有点放肆了。
江末倒没有因为这个生气，顾衍打了抑制剂的话，他岂不是要被发热期活活憋死。
两个人见到牧医生之后，全程由顾衍和对方说话。
牧医生一看到他俩，就觉得顾衍哪里不对劲。
好像有点衣衫不整的样子，不像顾衍平时的风格。
看看顾衍，再看看江末，医生朝江末眨眼睛，“小子，气色不错。”
江末：“……还好。”
牧医生善意的提醒他道：“多喝水。”
嗓子好哑。
江末：“……”
拜拜。
牧医生简单给顾衍和江末说了一下抑制剂不管用的原因。
江末的分化率从百分之一，逐渐增长到如今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迅速增长的分化率，带来的是发热期的反应也不断升级。
“目前有可能是因为抑制剂级别不够，但是也有一个不太幸运的消息，对于江末来说。”牧医生说着看向江末。
江末不想开口说话，便用眼神示意对方，请讲。
于是牧医生又对顾衍道，“很有可能……江末是无法被彻底标记的。”
江末缓缓瞪大了眼睛，没听懂：“啊？”
顾衍饶是聪明，一时间也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什么意思？”
“抑制剂再跟不上他分化速度，也不可能毫无用处，但事实上就是无用，江末满级之后，如果抑制剂还不能用的话，他也许是无法被彻底标记的，抑制剂永久免疫。”
顾衍：“……”
江末知道，尽管他还没有到达满级状态，但已经到了失去自我和理智的状况。
而满级omega竟然是不能被彻底标记的？
那岂不是经常要像这七天一样？
还只能……必须，纠缠顾衍。
一个omega，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彻底标记，再此之后他的发情热就只能那个属于他的alpha帮他缓解。
omega也会再抗拒其他alpha的进入，强行标记，甚至有可能疼痛至死。
但江末无法
被一个alpha彻底标记，就会成为一个行走的且无人认领的自由顶级omega……
他的伴侣，对他不断的标记，占有，却无法在他身上彻底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和永久气味。
牧医生看顾衍神情木讷，又道，“但你应该庆幸你这小子足够幸运，你和江末是罕见的绝对匹配，所以就算你不能彻底标记他，但他也无法接受其他alpha，他只会喜欢你的信息素。”
江末挠头，“我想知道无法被彻底标记的话，对我来说有什么坏处吗？”
“没什么坏处，好处就是哪天顾衍对你不好了，你可以随时把他踹了另寻新欢，你的腺体是自由的，是属于你自己的。”
江末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
牧医生：“如果你和顾衍不是绝对匹配，你还能接受其他人的信息素气味的话，也会有一些苦恼吧，毕竟优秀的alpha那么多，顶级alpha追求顶级omega又是天性使然，可能烂桃花会很多。”
江末在脑袋里搜寻了一下，除了顾衍，还没有人的信息素味道能让他着迷。
“顾衍会比较苦恼他的情敌……因为那些人不会因为你们完成了彻底标记行为，而放弃对你的幻想。”牧医生一针见血。
顾衍内伤很重。
江末尴尬道，“扯淡。”
牧医生：“没有让工作人员在门外给你们准备纯净水，是信局的疏忽。”
江末：“……”
“当然，目前只是有这种猜测而已，如果真这样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苦恼的，你们彻底标记的行为会帮江末矫正发热期紊乱的现象，之后就会很规律了，两个人经常见面就好了。”牧医生继续整理自己的材料。
江末：“……”
可是他想做飞行员，整天在出任务的话，甚至有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
顾衍是医生，履行完服务期之后进入国家医院，待遇又好，危险系数又低，一辈子守着那么尊贵的铁饭碗，干嘛要跟着自己受苦呢？
可顾衍心里想：永远都有情敌……但身为工具人，他永远不会失
业。
一时间不知道是福是祸。
正常omega，在分化完全成熟以后，也是不再被建议使用抑制剂的，江末这样的，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不过是提前两年分化成熟，已经离不开他的alpha。
只不过以后，哪怕他和顾衍结婚了，也很容易被不知情的人认为他是一个没有alpha的omega。
倒是很适合去做一些秘密任务。
两个人兜兜转转，本以为是顾衍的易感期更容易琢磨不定，却没想到人家半路有了替代品。
江末仔细思考半天，就算顾衍有抑制剂，不也是通过自己的信息素数据提交，然后又制作的吗？
也不算是自己单方面压榨顾衍吧。
他在一定程度上帮助顾衍获得了更大的自由。
是这样的。
出了办公室的门，江末不敢去看顾衍。
总觉得欠他更多了……这家伙，是他不可替代的抑制剂。
顾衍心里有点郁闷，真的不能彻底标记吗？
顶级alpha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想要彻底标记自己的omega，是每个alpha的诉求，可他没想到江末不能被彻底标记。
如果多彻底标记几次呢？
哪怕做了七天，他们依旧没有完成彻底标记。
因为彻底标记的后果是江末有可能会怀孕。
特制的套子，能压制江末的发情热，保证顾衍进入生殖腔之后，他仍然不会有怀孕的风险。
可是没有在生殖腔内的彻底标记，就不算完成彻底标记行为。
顾衍想，也许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哪天真的完成彻底标记行为，说不定江末就完全属于他了。
想要完全让一个自由的人，属于自己，也许这样的想法很自私。
可顾衍不想有任何退让。
就算江末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任何alpha，他也绝不会放手。
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江末沉默的走到宿舍门口，“我回去睡会。”
顾衍再雄心壮志，给自己打气，依旧觉得现在的江末长了翅膀，两个人有过那样
的亲密接触，却依旧没有办法产生最亲密的羁绊，“你好像情绪有些低落。”
江末深呼吸一口气，“我就是纳闷……为什么你的易感期能被抑制剂压制，我的发热期就不行呢？这样的话，也许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可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
“这当然不公平，这是我的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这确实不公平，对你来说，不得不 离不开我。
江末：你不觉得你在我这里只是一个工具人吗？
顾衍：你不需要工具人的话会更可怕。
热水：大眼仔可以看了，七天，hh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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