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攻打花州州府
九鼎现世的消息一经传出, 全天下势力都动了起来。
季薄情一边跟着越国的军队前往青州,一边察看世界频道的发言,玩家们像是演戏一样, 不断在世界频道上汇报其他势力军队的位置——
【魏国一枝花】:报, 魏国军队原本是由崔家家主崔为之率领的,但是, 眼下军队里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美男子,震惊我全家一整年, 居然是顾清池,他现在带了一队人马亲自前往青山了。
【请叫我主帅大人】:以后汇报不要增加这么多感情色彩,好,再探再报。
【花州王座驾】:报,花州王军队绕开了扶苏城, 从一条小路前往青州了。
【前排看戏】:绕开?为什么绕开?谁能让横冲直撞的莽将军乖乖绕开,只有女帝季薄情了, 啊, 我磕到了真的!
【举例分析】:别磕了, 别磕了,华九灵只是不想暴露行踪而已。
季薄情心道:华九灵居然绕开扶苏了吗?
季薄情用自己女帝的替身询问周围人情况。
众人皆对花州军队绕开扶苏城的事情一无所知,唯有妹酉露出深思的表情。
季薄情询问他,他才道:“我本想今日报告陛下的,我族人说他们在林子里放养的一批虫子死了大半, 怀疑是有外人进入了扶苏城周围群山中。”
楚斯人背后几乎出了冷汗。
他当即跪倒在地, “陛下,是臣之过。”
季薄情摆摆手,“华九灵一向用兵如神,她若是想要潜伏绕开扶苏城, 也难怪你发现不了。”
“算了,她想避开就避开吧。”
“她避开,但朕不避。”
“迟早都会有这么一仗……”
“陛下!”楚斯人扬声,“臣以为我们的军队要速速出击,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季薄情看了楚斯人一眼,明白他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这才先提出出军一事。
毕竟,华九灵为了当初的情谊,主动避开了季薄情,季薄情若是主动发兵攻占了花州,倒是显得季薄情不仁不义。
季薄情轻轻笑了一下,“斯人,朕如今还在意这个吗?”
她的名声都变成这样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名声而束手束脚。
虽然她与华九灵有交情,但她被困长安城中的时候,华九灵可并没有点兵来救。
华九灵以为她守着花州之地就能平安无事了吗?
她华家从她到她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大周的臣子,她满门都打上了大周的烙印,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大周分割的,这不,魏国和越国第二个动手的就是她的花州。
偏偏她还毫无心机,居然自己亲自带兵去偷袭两国士兵。
季薄情:“朕只给你们三日时间,打下花州州府。”
帐内所有人领命:“是!”
待众人退下后,楚斯人说起了其他事情。
“这些日子又有不少青山书院的学子来投靠,臣都已经将他们安排妥当,只是……”
楚斯人:“白子宁没有回复我的信,旻灵溪答应为陛下效力,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动身前往扶苏。”
季薄情看向他。
楚斯人露出一个微笑,“旻灵溪说他和旁人不同,不会寸功未立下就投于陛下,他将会献上属于自己的投名状。”
季薄情饶有兴致道:“他打算做什么?”
“旻灵溪说他已身在益州,他将会为陛下献上益州之地。”
季薄情看着楚斯人,“山长觉得他一人可成事?”
楚斯人微笑:“论杀伐果断,臣不及他,将军血战杀人会有人屠之名,在臣看来,旻灵溪就是靠计谋杀人的人屠,他是一把剑身和剑柄都带着倒钩刺和毒的剑,好用时绝对好用,麻烦时也绝对麻烦。”
季薄情笑了,“朕最不怕麻烦了,让他放手去做,若是他真能成事,他想要什么,朕便会赏他什么。”
楚斯人不赞同道:“陛下太过重视他了。”
季薄情:“朕一向爱才,若能得此士……”
她顿了顿,缓缓道:“他不是羡慕崔不群吗?他若是真有本事,朕便以待崔不群那样待他,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亚于崔不群的名号。”
楚斯人微笑,“是,陛下。”
陛下说深情也深情,毕竟这么久都不忘崔丞相;说薄情也薄情,因为她可以将崔不群变成吊在一些人眼前的萝卜,诱使他们为她效力,该说这才不愧是帝王。
其实,陛下这般做也并无错处,因为天下间有哪个男儿不想当第二个崔不群呢?
……
在玩家们的期待中,在世界土著的一头雾水中,战争开始了。
不知道一支黑衣军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趁着夜色像是一把尖刀般直切向花州州府。
在城中百姓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换上城墙上的士兵们突然感觉肚子翻绞疼痛,头上直冒虚汗。
他们赶紧请假去茅厕,可等他们跑到茅厕去,却发现茅厕已经被其他战友们占据了。
他们只能在周围随便找个地方解决。
可是,越是如厕,肚子便越是疼,到最后竟然感觉脚软手软,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
有人骂骂咧咧道:“今日餐食定然有问题,是谁做的,妈的,贪污了米粮,用坏的冒充好的是不是?”
有人虚弱哀嚎:“疼死了,有谁帮我去请个大夫啊。”
还有人记得正事,“我,我今日要在墙头站岗,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们谁跟我换换岗,替我一下。”
“你看这里谁还有力气啊!”
这些士兵无一不抱着肚子,或扶着墙,或扶着树,甚至还有歪倒在地上的,简直连站都成了问题。
他们不知道,有人已经趁着夜色来到了城下。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夜色中露出一双异色瞳孔,如同正在狩猎的野兽一般。
他一挥手,几个士兵抛出特制的如同虎爪的钩子。
钩子被训练有素的士兵高高抛起,无一例外落在城垛内。
他们抓着绳子回收钩子,钩子刚好卡在城垛处。
花繁弦一马当先,抓着绳子,踩着城墙,快速往上攀爬。
其他士兵也飞速沿着绳子爬上城墙。
城墙上的士兵大部分都跑茅厕去了,少部分留下来的也一样感觉腹部不适,他们实在忍不住了,就脱了裤子,直接在城楼上解决。
花繁弦等人爬上城墙的时候,这些士兵还正抱着衣带,背朝着他们蹲着呢。
跟随花繁弦的士兵露出鄙夷的神色。
花繁弦抬起手,做了个手势。
他飞快扑向自己前面的两个士兵,刀身一抹,干脆利落地宰了两个人。
其他大周士兵也手脚麻利地开始暗杀。
这些花州士兵手软脚软,在他们手里如同无力挣扎的小猪崽一般,等待他们的也只有生命的消亡。
花繁弦杀光城墙上的人后,立刻带着士兵往下跑,又宰了几个守城的士兵后,他便命士兵们打开城门,
就在花州的士兵们拉肚子拉的瘫倒在地,花州州府的百姓都陷入睡梦中的时候,一群黑衣士兵无声涌入城中,攻占了这座城。
等百姓们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重新属于大周。
城中各处守备都换上了大周的士兵,花州王的几个亲信家门前的台阶都被血水染红了。
花州王的府邸如今也被来自大周的将领占据着。
州府内的百姓先是慌张了一瞬,而后见大周士兵秋毫无犯,并没有在城中烧杀抢掠,便安下心来,继续在城中生活。
花州原本便是大周的领土,后来才分封给华九灵。
即便大周差点被大魏所灭,花州用的律法还依旧是大周的律法,钱币、度量衡一直都没有动过。
所以,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的日子没有丝毫变化,自然也不再感兴趣花州州府是不是换了个人来治理。
花州一切安稳。
……
花州王府邸。
妹酉匆匆前来,疑惑道:“你唤我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花繁弦沉着脸,指了指桌上的一副卷轴。
“这是士兵们从一处空闲的卧室里搜查出来的,这个卷轴当时就放在桌面上。”
妹酉扯了扯卷轴,“上没有毒,也没有蛊,什么也没有啊。”
花繁弦绷紧下颌。
原来是他小题大做了吗?
可是……
花繁弦:“你看卷上封条。”
妹酉眯着眼睛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女帝陛下亲启。”
妹酉惊讶道:“这是给陛下的?”
花繁弦点头,“这个卷轴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在太奇怪了,我命人追查,只追查到一个小孩子,他说有一个大哥哥在离城前给了他一些糖果和银子,告诉他,如果花州被攻陷,就让他通过狗洞钻进王府中,将这个卷轴随便找个房间放进去。”
妹酉:“这么说来,此人早已出城了?”
花繁弦沉痛点头。
妹酉:“那这个卷轴真要给陛下吗?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花繁弦:“毕竟咱们不能犯了欺君之罪。”
妹酉挠了挠头,“我真的好奇,卷轴内到底说了什么?”
花繁弦叹气,“我也好奇啊。”
两人这样长吁短叹一会儿,却还是将卷轴收好,准备交给陛下。
虽然打下了花州州府,可州府周边其他城镇中的驻兵却一波波袭向花州,打算将沦陷的花州州府抢回来。
只是,守备的大周士兵却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攻打了七日,那些攻击的花州士兵无不疲惫不已,可花州州府却半点没有被抢下来。
就在这时,军营中不知何时又起了虫病,士兵们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虫子咬了之后就会发热不已,难以动弹。
短短七日,军营中有五成人都病倒了。
晚上,花州兵士的营帐中几个将军正在争论该如何办。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应该撤退了。”
“不行,绝不能退。”一个年轻将军一脸怒色,“殿下将花州交给我们,带着士兵去追击越国和魏国士兵,我们总不能让殿下回来看到她没有家了吧!”
“我们世代蒙受华家之恩,不能忘恩负义!”
一个年纪大的将军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们蒙受华家之恩,难道就没有蒙受大周之恩吗?就连华家也一直受皇恩荫庇,要不然殿下的日子也不可能过的这么逍遥。”
“花州自古以来便是大周的疆土,大周女帝沦陷于长安城时,我们就没有出兵相救,已经是不忠不义之举了,如今大周收回花州,于情于理都有道理,我、我实在没脸与大周为敌,与女帝为敌。”
年纪轻的将军一把抽出剑,指向年纪大的将军,“你竟敢反花州王!”
“燕将军,你干什么,快放下剑。”
“赵老将军说的也不错,我们是花州的将军,也是大周的子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