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怀鬼胎
直播开始。
“哈喽大家好，我是jessica，大家都知道现在全国各地都在下着大雪，很多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在今天晚上呢，由我陪伴大家一起做做美食，聊聊天。
这位是我的好闺蜜，汤圆圆，我现在就暂住在汤圆圆的家中。
圆圆，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哈喽大家好，我是jessica的闺蜜，汤圆圆。”汤圆圆略显僵硬的对着摄像机招手，她从来没直播过啊，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弹幕飘过。
“jessica的闺蜜也是美女啊。”
“看背景肯定是豪宅啊！”
“估计是个富二代。”
“不是市中心别墅算什么豪宅？”
“反正都是在座各位买不起的房子。”
“美女别紧张，都是自家人。”
jessica继续对着镜头说：“我的闺蜜不仅人美，手更巧，今天由她教大家做饭，我和宝宝们一起学习。”
“嗯，今天我们准备做两道家常小菜，一碗手工面条，然后还会包小馄饨，最后做一个简单好吃的蛋挞。这些没事没做过饭的粉丝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学。”
摄影灯的光打在汤圆圆的脸上，隐约能看见白皙的皮肤上细细的汗毛。
汤圆圆有着一双小鹿眼，鼻头圆钝小巧，两弯修长的野生眉又不失一丝英气，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摄影灯烤的太热了，她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消失在衣领里。
她教的很详细，很认真，就好像人们能学会做饭之后就能在即将来到的末世活下来一样。
她的手轻轻一捏，一个元宝状可爱的小馄饨就出现在掌心。
jessica照葫芦画瓢，双手一捏，破了。
她抬起手擦了下脸上的汗，却不小心蹭上了面粉，抬起头问直播间的粉丝：“你们看懂了吗？”
“没有。”
“不会。”
“不懂。”
“主播脸上有面粉哎。”
“老婆擦擦脸啊。”
小熊递了一包抽纸过去，示意她们脸上有面粉。
汤圆圆拿着纸巾认真的给jessica擦脸。
“啊啊啊我磕到了……”
“美女姐姐我也要擦擦。”
“宝贝贴贴。”
“你们嗑cp，我抱走jessica独享。”
汤圆圆放慢速度又教了几遍，直到jessica学会才问直播间的观众，“你们学会了吗？”
“漂亮姐姐我会了！”
“需要一个手把手的教学！”
“算盘打的我在虞山都听到了。”
“美女直播间账号多少？关注走一波啊！”
“老婆结婚了吗？性别放开一点可以吗？”
“姐姐选我！”
汤圆圆哭笑不得，现在的直播都这么开放的嘛？
……
直到蛋挞做完，汤圆圆和jessica挥手向观众们告别。
“那今天的直播就这样结束了哦，天气不好，大家要照顾好自己和家人，按时吃饭，不要熬夜，注意保暖！我们明天见！大家拜拜！”
“明天见！拜拜！”
直播就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
电脑里放着直播间的后台页面，秦文斌盯着画面中的汤圆圆，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汤圆圆，富二代，父母双亡……”
他的手机屏幕还没熄灭，上面显示的是私|家|侦|探发给他的消息：
“汤圆圆，目前单身，洁西大学同学，闺蜜。父母六年前去世，家里之前做房地产，家产约在小十位数。
刚刚辞职，最近乱投资一些企业，什么种类都有，没有进行管理，应该不赚钱。”
最近几天雪越下越大，就连南方也都有几米深的积雪，北方地区更是厚达十几米，清雪车已经开不上路了，交通全面停摆。
所有货物的运输基本全停。
煤炭也是。
室外降到零下二十五度。
就算在国都，室内供热也仅仅维持在零上四、五度左右，水管堪堪没有冻裂。
没有集中供热的地区更惨，虽然室外气温高一些，但室内和室外一个温度，水、电基本全停。
政府全力组织居民自救，家家户户出门扫雪，才勉强清出一条小路，保证了基本的炭火和食物供应。
有一些需要定期去医院的患者或者是突发疾病的人，也因得不到救治而死亡。家属撕心裂肺的跪在地上哭喊，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汤圆圆每天都能看到很多这样的消息。
虽然经历了一次末世，体会过死亡倒计时的时钟永远在头顶高悬的感觉，她还是不喜欢这种事情的发生，也无法喜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该死的天灾，该死的末世。
直播间的人也越来越少，没网的，没电的，没有心情的，没……的……
jessica也开始为了流量发愁。
汤圆圆决定拉着她开始锻炼身体。
每天上午有氧，下午撸铁。
只是瘦可不行，蛋白质、碳水、优质脂肪、粗纤维、微量元素、维生素都要摄入，营养要均衡，保持身体的能量储备。
“运动会分泌什么？”汤圆圆喊。
“多巴胺！”jessica接道。
“多巴胺让我们怎样？”
“快乐！”
“运动让我——”
“快乐！”
“我运动——”
“我快乐！”
中二的口号喊起来，日子也就不那么难熬。
这天又是1617楼扫雪的日子。
到了预定的时间，两位小姐姐上天台准备开始干活。
1701的小熊已经清了一部分积雪，据业主群说他履行了自己每日一扫的承诺。
“小熊，你是自己住吗？”jessica好奇。
“嗯。单位给我租的房子。这边离公司近，做实验熬夜加班比较方便。”
“哇，你们单位租这么贵的房子给你，你一定很关键吧？”
“应该算是。我是基因治疗临床实际应用方向项目组的负责人，也同时在做基因编辑的科研工作。”
“听不懂，好高科技的样子。”
“基因编辑就是对目标基因精准操作，改变动物或者植物的特征啦。
基因治疗简单来说就是找到导致生病的基因，换一个健康的进去。”
怪不得一点都不客气，牛x！
“人和人是有壁的啊，”汤圆圆心里暗暗哭泣，“我好像就只会花钱，唉……”
雪马上扫完的时候，商总来了，“抱歉各位，刚刚家里有点事，来迟了。”
“没关系。”小熊说。
商总打扫西侧剩余的一点点，三个人一起把堆起来的雪清下楼。
“你们知道嘛，有人收到团购的东西了。”小熊悄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