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第章 死而复生
景澜带着乌希哈从宴席回到景仁宫的时候,景仁宫上下均是喜气洋洋的,容嬷嬷上前扶住景澜,不禁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景澜拍了拍容嬷嬷的手背,淡淡地说:“既是喜事,正逢年关,所有人赏一吊钱。”
“是,娘娘!”
周围的宫人听到,便也齐齐跪下谢恩:“谢皇后娘娘赏赐!”
从慈宁宫出来,乾四便直接到了景仁宫,除夕守岁,自然是皇帝和皇后一起。
“皇上······”景澜眼巴巴地看着乾四,连行礼都忘却了。
乾四走到她身边,眼底满是温情,牵起她的手一边走进去一边问:“小星星呢?”
“这都快半夜了,小星星困得不行,我便让青衣带她去睡觉了。”
入了寝殿,乾四把人都打发出去了,拉着景澜坐在软榻上,见她神色忧思,不禁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今日吓坏了吧。”
景澜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乾四见状,不禁笑了:“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可是什么意思?”
“皇上也太冒险了,就这么让那些人进宫,万一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我当时看着他们冲上来,吓得不行!”
“朕已经布置好了,你啊,就是关心则乱,就算不信福隆安他们,也该信你二哥额鲁,他的本事可越来越厉害了。”
景澜自然相信额鲁的本事,这么些年,乌拉那拉氏子弟习练的便是当年她寻了借口留下来的秘诀,如今乌拉那拉氏子弟可
说个个都是好手。
不过自有了西山八旗子弟营后,乌拉那拉氏便把其中一部分的秘诀上交了上去,因此,倒也不扎眼。
景澜不满地说道:“纵使知道安全,可还是会害怕啊!”
乾四把景澜搂进了怀里,道:“朕还以为你会询问永琮的事情。”
“在我心里,您的安危是第一重要的,”景澜道:“何况永琮是您的儿子,您又不会害他,我相信您这么做自有您的道理,我又有什么好问的。”
乾四十分感动,搂着景澜的手收紧了许多,轻声说:“放心,有朕在。”
“嗯。”景澜偎进乾四话里,蹭了蹭。
突然,景澜猛地一抬头,差点没把乾四的下巴给撞了吓了他一跳:“澜澜,怎么了?”
景澜赶紧说:“皇上,我突然想到个事情。”
“什么事情,这般慌张?”
“这······永琮被立为太子,那他婚礼怎么办?”
乾四不解,失笑:“照办啊,总不能立为太子就不成婚了吧?”
“皇上,皇子和太子的婚礼规格可不一样啊,罢了,反正到时候礼部找的也是您,不是我,我不管了。”
景澜甩手摆烂,左右宫里这部分差别不大,前朝那边就交给乾四吧,谁让他是皇阿玛呢!
乾四猛地才想起来,确实如此,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大了,想想礼部尚书的性子,大概······也许,会在开朝之后,到他面前哭!
声音还巨大:“皇上啊,您绕了奴才吧!啊啊啊啊啊
!”
景澜看着乾四一脸无奈的样子,吃吃地笑着。
乾四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说:“你就幸灾乐祸吧!”
“难道看到皇上您这般无奈,我还不赶紧笑笑,那可亏了。”
“哈哈哈······”乾四忍不住也笑了,他把景澜搂在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朕带你去见个人。”
“谁?”景澜好奇。
“见到了你就知道了。”乾四神神秘秘地说,随即拉起景澜便出去,“走吧。”
吴书来一直候在外头,见乾四和景澜出来,上前道:“皇上,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乾四:“备轿。”
吴书来大约是得过乾四的吩咐,也没问要上哪,便让人赶紧把轿子备好。
很快,轿子便备好了,乾四给景澜系上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景澜也就没问了,跟着乾四便上了轿子,别说,大半夜宫里倒是很安静,天上的雪花稀稀落落地下着,地上慢慢地染上了一层白白纱,月光很是明亮,几乎不用打灯。
看起来也别有一番趣味,她如是说,还逗笑了乾四。
“这会儿御花园的景色也美,澜澜可要去看看?”乾四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摩挲着,眼睛看着景澜如花笑靥,泄出许多的温柔小意。
大约是感受到了这般炙热的目光,景澜微微冻僵的脸颊泛红,眼里水波潋滟,娇软地说:“皇上不是要带我去见人,这路跟御花园可不同道。”
“不重要的人,什么时候见
都可以,半夜去不过是想着避人耳目罢了。”
“我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还是去见见吧。”
“那就去见见。”
景澜却没想到跟着乾四到了宝月楼,她转头看着乾四:“皇上,这······”
“先下去。”乾四拉着她下了轿子,然后便往宝月楼里走去,又让其他人守在外边,只吴书来在前头引路。
“皇上,难不成是······”
乾四笑笑,没说话。
景澜跟着乾四进了宝月楼,一楼里没什么灯光,吴书来点燃了一根蜡烛,带着他们往二楼走去。
“吴公公,您怎么来了?”
说话的人用的是维语,景澜听出来,这是维娜吉娜其中一个的声音,心里的想法便更笃定了。
吴书来听不懂,不过猜也猜到是什么意思,便说:“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景澜随着乾四上了二楼,走入大厅,便看到了大厅中央有一个穿着白色维族服饰的女子,跪在那里,垂着头,似乎在念着什么。
大约是听到维娜吉娜和吴书来的对话,转过头来。
景澜:“和妃?”不过她的眼里却并没有多少惊讶之意。
乾四拉着景澜走了过去,含香起身朝着他们行了一个维族礼仪:“含香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乾四时时注意着景澜的表情,自然也看到了她嘴上虽惊呼,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惊讶之意,便笑:“看来,澜澜是猜到了。”
说着,便拉着景澜在主位上坐下。
景澜:“这是宝月楼,皇上又是
是来见人的,这还能见谁,我虽震惊,却也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和妃,你为何死而复生?”
含香双手交叉与胸,朝景澜微微恭了恭身子,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笑意:“皇后娘娘,如今的含香只是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