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第章 皇上······
众人眼看着愉妃被宫人们跟拖死狗一样拖下去,顿时一言都不敢发,当然,因为愉妃方才的大胆谬言,众人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景澜,却又惧于景澜的威严,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乾四转头看景澜面色不虞,关心地问:“是不是吓到了?”
太后也不禁有些同情她,难得说:“愉妃想来是得了失心疯了,皇后不必理会她那疯言疯语。”
晴儿也道:“皇后娘娘定然是担忧七阿哥,不过七阿哥如今健健康康的,肯定没事的。”
虽说先前扯出了她的事情,但如今这情形,她的事情反而是小事了,总归福尔康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京城了。
景澜的脸色仍旧有些泛白。
七阿哥听到晴儿的话,也赶紧走到景澜的跟前,单膝跪在景澜脚下,抬头看着景澜,目光虔诚,说:“额娘,儿子没事的,咱们都不会有事。”
乾四也握住了景澜的手,安抚道:“景澜,有朕在,你们母子俩都不会有事,别怕!”
景澜抬手摸了摸七阿哥的脸颊,微微低头道:“你乖,额娘知道了。”又转头朝乾四勉强了笑了笑。
看得乾四心痛不已。
愉妃这边已经审不了了,不过还有一个人。
“令妃!”
令妃方才为了躲开乱跑乱抓的愉妃,躲到众人身后去了,此时听到乾四冷浸浸的喊她,顿时心里一惊,她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几百上千次了,找谁合作不好,非得找个疯子!
令妃
不敢拖沓,急忙“扑通”一声跪下,喊道:“皇上,皇后娘娘,妾真的不知道愉妃的事情啊!请皇上明鉴,请皇后娘娘明鉴!”
太后到底上了年纪,被愉妃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
她看着不停磕头求饶的令妃,脸上也没有方才那般生气,转头对乾四道:“皇帝,令妃有错确实该罚,不过看在她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份上,也开恩一些罢。”
乾四随口应道:“皇额娘放心,儿子心里有底。”
太后也不管这个有底是有什么底,反正皇帝顺着她的话说了,于是便道:“哀家乏了,晴儿,扶哀家进去吧。”
“皇额娘您好生歇息,让您劳累,是儿子的不是。”
太后摆摆手,晴儿上前扶着太后回了寝殿。
乾四转身,手里仍旧握着景澜的手,眼睛盯着令妃,道:“令妃言行不端,污蔑格格,有谋害皇嗣之心,即日起,降为常在,搬回延禧宫偏殿,禁足半年,十五阿哥送到咸福宫,由婉嫔抚养。”
令妃一听,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初封便是贵人,何时做过常在,如今却连十五阿哥都不能留在自己身边。
她赶紧哭着磕头:“皇上,妾是冤枉的!十五阿哥是妾的命啊,请皇上不要把他带离妾的身边,请皇上开恩!”
婉嫔安安静静看着戏呢,突然就从天掉下来一个儿子,但见令妃这般模样,又不知道要不要福身谢恩。
乾四却不听令妃的话,摆手
让人把她带下去,而后又对其他人道:“今日之事,不许声张,若是让朕查到有人私放流言,定叫她生死两难!”
“妾不敢,谨遵皇上旨意!”淑贵妃等人立刻福身应道。
“都散了吧。”
“妾告退!”
于是一群人面色各异地退了出去。
乾四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景澜,暖声道:“朕先送你回去,永琮,你身子既然好了,之前的事情就该补将起来。”
七阿哥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景澜,景澜朝他点点头,他才朝乾四拱手应是。
回到景仁宫,乾四朝中还有事情,便嘱咐了景澜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朕晚些再来看你,好生照看你们娘娘。”后一句是对黛衣说的。
黛衣急忙福身应是。
眼看着乾四离开了,黛衣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娘娘,您······”
景澜脸上的神色淡淡,摆摆手道:“出去候着,本宫想自己待会儿,”顿了顿,又说,“若淑贵妃过来,便说本宫歇了。”
“是,娘娘!”黛衣福了福身,便要退出去,临到门口想起什么,又问,“娘娘,若是小公主找您怎么办?”
“让她进来。”
“是,奴婢明白。”
乾四一回到乾清宫,便把血滴子的首领招了出来,让他亲自去审问愉妃。
血滴子比起粘杆处来说,刑罚更加的残忍全面,为了得到想要消息,是可以不顾一切手段的,但这次的人毕竟是皇帝的妃子,于是首领便多请示了一句。
乾四
沉着眼眸,冷静地说:“不计一切手段。”
“是,奴才明白!”而后身形一晃,人便消失了。
乾四盯着空空的殿内,没有旁的动作,目光阴冷幽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书来把自己的头压得低低的,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就怕打扰到了这位至尊帝王!
是夜,乾四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景仁宫,要不是因着白日在慈宁宫耽误了太多时间,以至于奏折没批改完,他原是打算晚膳都在景仁宫用的。
这会儿,却只能用酒膳了,用完酒膳,又和乌希哈玩闹了一会儿,让人带乌希哈回去睡觉后,两人便进了寝殿。
景澜见乾四关怀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到自己身上,便朝他笑笑:“皇上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白日是担忧永琮罢了,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别担心,永琮这不是没事,有朕在,别怕!”乾四环住景澜的腰,往自己面前一带,把人整个儿拥进了怀里。
景澜伸手回抱住乾四,眼底闪过一丝不知情绪的流光,不过语气低柔:“皇上,我还是怕,她说······说永琮要没了······”
“别怕,不过就是不甘的疯语,永琮不会有事的。”乾四抬手,轻轻抚着景澜的秀发,温柔地说道。
景澜抿了抿唇,轻声道:“她还说,皇上会废后,把景澜打入冷宫,您会吗?”
“胡说八道!”乾四直接把景澜抱了起来,坐在床上,让景澜坐在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
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她,道,“朕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且听个疯子胡言乱语。”
景澜环住乾四的肩膀,小脸在乾四的脖颈出蹭了蹭,声音如泣如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