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第章 怎么能吃醋!
景澜只能停下脚步,先迎接乾四:“皇上安好!”
乾四伸手拉起景澜:“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想去看看小星星,今日忙了一天,都没顾得上好好看看她。”景澜回到。
“朕与你一起。”说着便拉着景澜转身一块去了。
景澜落后了乾四一个身位,眉眼低垂,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流转了一圈,眼底的情绪不明。
乌希哈满一岁,景澜便把她放到了景仁宫后殿,后殿本就是给不满六岁的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只景澜膝下的孩子一直不多。
一开始只有清儿,但清儿是养女,送来景仁宫的时候已经有些懂事了,为了培养感情,便放在了更近的偏殿,后来是七阿哥,也是一样的道理。
于是如今偏殿也就没位置了,另一侧又有几间屋子当做了库房,乌希哈便只能住在后殿,然后把青衣和蓝衣紫衣三人正式拨过去照顾她,青衣为乌希哈身边的掌事姑姑。
至于两个奶娘,景澜也询问了她们的意见,两人觉得小公主并没有喝太久的奶,又已经排有了掌事姑姑和大宫女,她们留下来被重用的几率也不大,于是便选了钱财归家。
景澜自然无不肯。
两人很快就到了后殿,紫衣守在门口,见到帝后二人也不惊讶,起身行礼:“奴婢请皇上皇后娘娘安!”
景澜道:“起来吧。”
紫衣恭着身子,轻轻地打开门,又说:“青衣姑姑在里头守着。”
景澜
点点头,和乾四一块进去。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青衣见到他们,起身行礼,声音放得很轻。
景澜和乾四都没说话,只虚虚抬了抬手表示平身。
青衣动作轻盈地撩开了床帐,便看到乌希哈正躺在床上睡得很是舒服的模样。
乾四细细询问了乌希哈今日的饮食和行径。
景澜上前几步,小心地坐在床边,轻轻地摸了摸乌希哈肉乎乎的小脸,小嘴红润,微微嘟着,一撅一撅的,实在是可爱极了。
乾四只在一边看着,眼神慈爱,他可不敢动手摸乌希哈的小脸,那小脸实在娇嫩,他都怕自己粗粝的手掌会刮到那小脸。
景澜脸上的神色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也柔和得不可思议,她看了乌希哈一会儿,便转头问青衣:“今日可闹了?”
往日她白天里陪在乌希哈的时间蛮长的,但今日只用午膳时候抱了抱她,然后便在安排后妃出席宴席的事情,一时间没顾得上。
青衣小声答道;“是闹了一会儿,奴婢便把小公主抱到娘娘寝殿,后来玩着玩着便睡了。”
景澜点点头,伸手给掖了掖被子,如今已经快入夏了,不过晚上仍有些凉意,起身嘱咐了青衣:“好生照看着。”
乾四也嘱咐了几句。
“是,皇上,娘娘,奴婢遵旨。”
回到寝殿,景澜便进了浴室洗漱了,本事洗漱过,但方才出去参加了宴席,就相当于出门了,回来肯定还要再
洗一次了。
这么一来,大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不若早些歇息吧?”
“嗯。”乾四握着景澜的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问,“景澜今日兴致不怎么好?”
景澜眨了眨眼睛,头靠在乾四肩上,轻声道:“许是累了,歇歇便好。”
“不对,早些时候,朕瞧着也不似现在这般。”乾四低下头看着她,说着轻笑了一声,又道,“朕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
景澜脸上一热,脑袋离开乾四的肩膀,眼神有些游移,没看乾四,喃喃道:“皇上想多了,我······就是今日忙些,累到了。”说着还点点头表示自己真是累到了。
乾四忽而爽朗的笑开了,伸手抱住景澜,暖声问:“是见朕收了和嫔,所以心里不痛快?”
景澜顿了一下,靠在乾四怀里,软软地说:“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我理解的。”只是语气有些低沉。
乾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温柔:“不过是看在回疆的面上罢了,如今回疆纳入了满洲版图,只是那边民风不一样,还要阿里和卓帮忙,朕这才收了和嫔,也是安阿里和卓的心。”
“我知道的。”
乾四宠溺地说道:“知道还如此闷闷不乐?”
景澜摇了摇红唇,低声说:“她住宝月楼。”
宝月楼建于乾二十三年,其建楼原因乾四亲自作诗说明,“南岸嫌长因构楼,楼临直北望瀛洲。”意思便是这楼实则是为了补景配景
用的。
为何称“宝月楼”?
乾四是这么解释的:“池与月适当其前,抑亦有肖乎广寒之庭也。”大抵便是宝月楼的地理位置有似于月宫的广寒宫,因而得其名。
乾四听到景澜的话,大笑。
“你啊你······还说自己没有吃醋,”乾四调侃了一句,见景澜扭着身子不依,这才慢慢解释,“宝月楼往南便是回子营,和嫔的哥哥,阿里和卓的儿子图尔都和一众回民皆住与此,如此他们也可守望相助。”
更可相互提醒,回疆如今已经在满洲的版图里面,既如此,便要遵循满洲的诏令,回民不听和嫔危矣,和嫔闹事,回民危矣。
别以为他没看到,阿里和卓送和嫔入宫时候,和嫔是一脸的不乐意,何况,之前兆惠也提过回疆的这个“公主”,却不是好话,只这些便不必在景澜面前提起,免得污了景澜的耳朵。
兆惠,全名乌雅·兆惠,是雍帝生母的族孙,也是此次平定回疆的最大功臣,阿里和卓便是由他带着入京的,他自然很是清楚含香的事迹。
景澜听到乾四说自己醋了,心里一惊,顿时反省了一下自己今日的行为,无论是在宴席上摆着脸色不与乾四交流,还是现在的举措,好似都在表明,自己却是吃醋了。
可是,她怎么会吃醋?宫里这么多女儿,乾四这么多的儿女,她都没有真的吃醋过。
她怎么可以吃醋?身为皇后,善妒是大忌!
乾四不知道
景澜心里的想法,他温柔地摸了摸景澜的脸颊。
景澜依靠在他怀里,却看不到他的眼神有多宠溺。
乾四道:“而且宝月楼离后宫远些,也不必在你面前晃着,免得你看着闹心,和嫔就是满洲和回疆联系的纽带而已,再说,阿里和卓自己也没把她当做正当的联姻。”
不然,又岂会说“把含香献给皇帝陛下”的说法,这不就是当个礼物送进来的。
景澜明白乾四的意思,只是她现在正被自己吃醋这个事实震惊了,一时间,竟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乾四却以为她还很是在意这件事情,便轻声地哄着,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好一会儿,景澜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伸手抱住了乾四,把脑袋埋在乾四的怀里,软声说:“皇上,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同时在心里暗示自己,这不是她从前生活的社会,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可也是有着三宫六院的皇帝,她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