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第章 福家的打算
吴扎库氏当时也跟着去了围场,自然目睹了现场,便道:“看皇上的神情,八九不离十。”
清儿瘪着嘴,说:“皇额娘辛辛苦苦地生孩子,皇阿玛却闹出了什么沧海遗珠,这几日出门宴席,都能听到有人讨论这个事情。”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清儿才把这略带抱怨的话说出口。
吴扎库氏拍了拍清儿的手背,道:“宫里如今还未有消息传出来,不过,王爷,我昨日进宫见娘娘时,也听闻了宫里些许传闻,说是延禧宫里有个新格格,难不成,这姑娘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和亲王道:“没呢,那什么劳什子大明湖可是在济南的,快马来去也不止这些时间。”
说着,他又嘀咕道:“不过,皇兄六年的时候确实是去过山东那边来着。”
吴扎库氏道:“如今这传言都传成这般了,再来说什么是不是意义也不大了,认是肯定要认。”
“听说那姑娘手中还有信物?”清儿好奇地问道。
和亲王点点头:“五阿哥说的,一看就是他皇阿玛的东西。”
吴扎库氏惊讶地看向和亲王,不解地问:“五阿哥说这个做什么?”
即便真是皇上的东西,是真的信物,但如今皇上还未有旨意,五阿哥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事情爆出来,这实在是有些······坑爹了吧。
不是说五阿哥聪明毓秀,不输端慧太子的吗?
不过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此时的福家。
“尔康,你能确认
这姑娘真是皇上的女儿吗?”福伦走来走去,又问了一遍。
福尔康仰着头,道:“如今满京城都在讨论此事,何况,那姑娘手中还有信物,是最好,不是也是了。”
福伦听到福尔康的话,问问沉吟了一会儿,坐了下来,笑着说:“不错不错。”
福伦福晋疑惑地问:“老爷,那姑娘是不是皇上的女儿,与我们有什么好处吗?您为何如此高兴?”
“与我们当然有好处。”福伦道,“如今她在令妃娘娘处,以令妃娘娘的聪慧,定能让这沧海遗珠为我们所用。”
福伦福晋听到这话,却还是不大理解:“她不过是一个姑娘,皇上还不知道认不认,纵使为我们所用,又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额娘,”福尔康意味深长地说,“这姑娘可是千里迢迢从济南一路到京城认亲的,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想啊,皇上若是知道了,能不心疼吗?”
福伦赞扬地看着福尔康,道:“尔康说的对,不过此其一,还有其二,尔康,你觉得呢?”
福尔康意气风发地仰着头,说:“其二,如今皇后娘娘诞下嫡女,皇上的心便偏向了皇后娘娘,如果令妃娘娘能够拉拢了新格格,把握住皇上对新格格的愧疚,便能搬回一成。此其二。”
福伦福晋一听,也用骄傲的眼神看着福尔康,随机她也想到了一点,眼睛一亮。
急切地说道:“这个新格格
的年岁不小了,皇上也要替她考虑终身大事,但其生母也不是宫中妃嫔,身份比其他格格要低一些,老爷,你说尔康他······”
福伦老神在在点点头,说:“此其三也!”
福伦福晋又想到了另一个人,有些犹豫地说:“可是晴儿格格怎么办?”她看向福尔康,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还跟她看天看地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福尔康还未说什么,便被福伦打断:“晴儿到底只是异姓王的女儿,如今家里的爵位也被收回了,宫里也就靠着老佛爷的恩宠,自然皇上的亲血脉。”
福尔康一脸忍辱负重且委屈地说:“阿玛说的对,这可关系到我们家是否能抬旗的重要事情,我也只能对不起晴儿了。”
说到抬旗,福伦和福伦福晋自是一脸的兴奋,福伦拍了拍福尔康的肩膀,道:“委屈你了。”
福尔泰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个一脸的激动,他也跟着一块扬起激动的笑脸,只是眼底却一点情绪都没有,心里甚至觉得可笑。
“什么,宫外都传遍了?”乾四听到“沧海遗珠”的事情,甚觉惊讶,他就是跟自家的乌希哈微微沟通了几天感情,一下子忘记了围场上还闯进来一个姑娘,结果就闹了这么一出?
吴书来点点头:“回皇上的话,是的,毕竟当日围场的人实在太多了。”
乾四梗了一下,有些弱弱地问:“宫里?”
“皇上,景仁宫的蔡
兴财总管在外头求见您。”吴书来低着头说道。
乾四顿时了然,不过还是说了句“传”。
蔡兴财进门口,叩拜了乾四,便一五一十地把话说出来了,最后道:“皇后娘娘说,这是她的失职,待月子结束后,便自来乾清宫请罪。”
“皇后生产在即,后又在景仁宫坐月子,哪里与她有关系,既然人在延禧宫,那朕便先去延禧宫看看吧。”乾四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吴书来赶紧跟上,乾四路过蔡兴财的时候,嘱咐道:“你回去跟皇后说,朕晚些便去景仁宫,让她好好歇息,不必为此事担忧。”
“是,皇上,奴才领命。”蔡兴财磕头应道。
“皇上到!”
“娘娘,您看,皇上来了!”腊梅激动地对令妃说道。
令妃自然听到了,也是一脸的激动,她急忙问腊梅:“腊梅,本宫脸上怎么样?够不够憔悴?”
腊梅细细看了看,道:“娘娘,不大够,还要上一点粉。”
“那还不快点,手脚麻利些。”令妃道。
于是腊梅和冬雪便拿着百白粉往令妃脸上扑了几下,确认好了妆容,主仆三人这才急匆匆地走出去迎接乾四。
“妾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令妃袅袅婷婷地福身行礼,微微抬眼看向乾四,眉眼间眼波流转。
可惜,乾四这会儿没心情看她,直接越过她走了进去,一边问:“围场上的那个姑娘呢?”
令妃见乾四没搭理自己的眉眼,笑意一
顿,此时听到乾四的问话,赶紧添上一副蹙眉忧愁的神情,柔软地说:“那姑娘昏迷了几日,才刚醒过来,太医说她手上太重,若不是······恐怕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