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第章 沧海遗珠
“五阿哥,尔康,尔泰,你们不是跟皇上去西山围猎了吗?是因为皇后娘娘难产的事情回来的?还有,这姑娘是哪来的,哪个大臣家的女儿?”令妃强撑着笑脸,问。
这不知哪来的姑娘,就这么放到自己的床上,令妃心里憋屈,但那是五阿哥,她现在没有儿子傍身,还要拉拢五阿哥,只能把气往回咽下去。
令妃伸头看了看,这姑娘长得也还是满标志的,难不成······是皇上在猎场看上的?令妃越想,脸色便越难看了。
福尔康在一边见到令妃的脸色,知道她误会了,便急忙解释:“令妃娘娘,这姑娘,恐怕是皇上的沧海遗珠!”
令妃闻言,眼睛不由得瞪大了:“沧海遗珠?尔康,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五阿哥放下小燕子,转头着急地说:“令妃娘娘,这话回头再说,这姑娘受伤很重,麻烦您先让人去传唤太医过来。”
令妃闻言,眉眼一转,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这······五阿哥,不是本宫不帮忙,只是,皇后娘娘生孩子,所有的太医都被传到景仁宫去了,就连九格格上吐下泻,也找不到太医来看。”
令妃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用帕子捂着脸,一副实在伤心难过的样子。
五阿哥一看小燕子已经面无血色的小脸,顿时怒火中烧:“皇后娘娘就算是生孩子,有几个太医尽够了,何必把所有的太医都传过去,九妹妹年
纪这般小,生病了没太医看,耽误了怎么办?还有这个姑娘······”
说着就要冲去景仁宫:“不行,皇阿玛回来了,此时定在景仁宫,我要去跟皇阿玛说,明明是皇阿玛下令,一定要救回这个姑娘的!”
真让五阿哥去景仁宫,令妃的话不就露馅了,于是令妃急忙给福尔康使了眼色。
福尔康机灵,急忙拦住五阿哥,劝道:“五阿哥,你这么冲过去,如今皇后娘娘又在生孩子,皇上恐怕没心思听你说,现在救这个姑娘要紧,围场的太医我们不是带回来了吗,让他看。”
福尔泰也急忙劝道:“是啊是啊,五阿哥,我哥说的对,太医也只说药材不够,所以不好医治,这会儿,我们都回宫了,药材管够,治不好我们再定太医的罪!”
福尔泰这话说的豪迈,却无理!纵使是皇帝天天嚷着要摘了太医的脑袋,但实则也真没动过,毕竟生死有命,太医也不是万能的。
何况,福尔泰一个皇子伴读而已,有什么权利定罪太医。
偏五阿哥还觉得有理,道:“嗯,尔泰,你赶紧叫太医进来,若是治不好这姑娘,我定要重重治他的罪!”
“好!”福尔泰急忙跑出去。
令妃当然清楚五阿哥和福家两兄弟都没权利定罪太医,但见他们说的这般轻松,还以为这是乾四在围场授意他们的,如此一来,这个姑娘······令妃看向床上昏迷的小燕子,怕是大有作为!
于是她积
极地说:“腊梅,赶紧给这个姑娘找两身干净的衣服,还有,去熬煮些参汤,好让姑娘补些元气。”
“是,娘娘。”腊梅应道,随即便退出去准备了。
太医过来后,细细看了看,开了个方子,道:“令妃娘娘,五阿哥,这姑娘的箭虽没有伤及心肺,但也伤了元气,今晚要注意些,只要不发热,明早便安全了,但若是发热了,恐怕就危险了。”
五阿哥一听,很是着急:“你不是太医吗,怎么还是危险,那你赶紧给她治啊!”
太医无奈地说:“五阿哥,奴才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看顾着,一旦发热,急忙用冷水给降温,降下来就好。”
“万一降不下来呢,你赶紧给想法子!”五阿哥大声喊道。
太医喃喃无语,这不还没发热呢吗,他能有什么法子,再说法子他不是药说了,用冷水降温啊!还能怎么办?
福尔康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太医的肩膀,说:“太医,今日你也在现场,也看到了皇上对这姑娘的看重,若是治不好,当心皇上治罪!”
太医实在无奈又气愤,不过一个小小的皇子侍卫,却敢借着皇上的名义压他,只是看在令妃和五阿哥的面上,他还是重复了一次:“五阿哥,奴才也不是说一定会发热,只是预防发热而已。”
令妃见太医神色有些不耐了,便笑着说:“有劳了,冬雪,替本宫送送太医,还有,把姑娘的药
熬好了拿上来。”她看向冬雪,给冬雪使了个眼色。
冬雪了然,笑着送太医出去了。
令妃见没其他人了,便问:“尔康,你说说,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尔康还是颇有些讲故事的天赋,于是从猎场上的一只鹿突然变成姑娘,到皇上听到了“大明湖畔夏雨荷”的震惊,一环扣一环,说得那时跌宕起伏。
听得令妃心有成算,她道:“我记得六年的时候,皇上有几个月不见人,也没到后宫,说是去了圆明园,也没带任何妃子,想来,当时并不完全都待在圆明园。”
当时她还是先皇后宫里的一个宫女,但因为长相酷似慧贤皇贵妃,所以一直被先皇后不喜,但那会儿,先皇后痛失二阿哥,又迟迟怀不上孩子,于是才又把她放到身边调教,因此她也才知道得这般清楚。
毕竟,如果妃嫔出宫伴驾的话,还是要通过皇后下令的,当然,皇帝自己拟名单,只是下令由皇后下而已。
“这姑娘年纪看来也相宜,如此说来,真是皇上的沧海遗珠。”令妃喃喃说道。
福尔康一副把握十足的模样,道:“我想着,八九不离十。”
令妃又问:“皇上当真十分看重?”
福尔康说:“当时皇上听到了她的问话,顿时神色慌张,急急地唤来太医,让太医务必治好她,我想,皇上一定很是喜爱她母亲,这才一提,皇上便想起来了。”
令妃听到这话,脸色
有些不好,不过很快又收敛了,温柔地说道:“不过,只有这句话,也不能证明她就是皇上的女儿,要取信百官的话,恐怕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