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章 陈格格小产
“哎哎,你这个小东西啊,好大的地不坐,偏来挤这边,掉下去怎么办?”乾四状似无奈地挪了挪,口气严肃地说,一手却搂住了景澜纤细的腰。
景澜斜了斜眼,没敢翻白眼,讲真,爷您要是把手从我腰上拿开不要乱摸,讲这话会威信点,嘴上却讨巧地说:“爷,您试试这个饼,这个是下人们新做的。”
她捏着一小块糕饼,送到乾四嘴边。
乾四就着景澜的手咬了一口,不是很甜,很是符合他的口味,他喜欢吃甜的却又不喜欢纯甜的,也就只有景澜这里做出来的能合他口味一些,这饼吃在嘴里有股清新的味道,是苹果馅?
乾四挑挑眉看着景澜,他这个小侧福晋总喜欢让人把水果放进糕啊饼里,不过讲真的,味道还都不赖。
“好吃嘛?好吃嘛?妾让人在里面放了苹果馅。”景澜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恩······”乾四故作深沉地逗着景澜。
景澜拉着乾四的手臂摇摇晃晃,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大有你不说好吃我就把你手臂摇掉的架势。
乾四忍不住笑了:“哈哈······好了好了,爷的手都要被你摇掉了,很好吃。”
想他亲王府里哪有女人敢跟这小侧福晋似地明目张胆地摇晃他,跟他肆无忌惮地撒娇,有时还偷偷翻他白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都偷偷看到好几次)。
好似一点都没有把他当成王爷,只是当成最亲近最依赖
的人,不过这感觉还真不赖。
“可这又不是你亲手做的。”乾四故意说道。
“哼,那也是我的想法,至少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呢!”景澜状似傲娇地说,又拿起一块递到乾四嘴边道,“爷,那您再吃一块,晚膳用到现在都好久了,也饿了吧?”
乾四捏捏景澜的小脸略带嫌弃地道:“当爷是你呢,见天的饿。”
讲真,爷您嘴上要不是吃着我递过去的饼,还喝了鸡汤,我是相信的,景澜心里想,嘴上倒是没说出来,给他留了一点面子。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鸡汤,吃着糕点饼子,时不时聊聊天,倒是轻松自在。
两人也喜欢这样子相处。对景澜来说不需要演,这样就减少被“揭穿”的尴尬,她原本的性格就是如此,这几个月来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性格放出来,一边探着乾四的底线。
而这样的相处对乾四来说很是真实自在,不像富察氏那般要么就是把孩子拉过来展示,要么就是说府里的女人怎么怎么样,变成至亲至疏夫妻。
也不像与高氏一般娇弱地让人时时担心;更不像其他的侍妾,一言不合就给别人上眼药。
这里算是他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里的一处栖息之地,就如同当年孝敬宪皇额娘给他的避湾港一样。
乾四突然摸了摸景澜的头,景澜疑惑地看着乾四,这副突然深受感动的样子,不晓得他又脑补了什么东西,她都习
惯了,乾四的脑补一向厉害。
两人正你侬我侬的聊着天。
外面青衣突然掀开帘子,进来禀告:“王爷,侧福晋,福晋身边的秦嬷嬷过来,说福晋有要事,请王爷过去一趟。”
“知道什么事吗?”景澜看了乾四一眼,见乾四微微拧起眉心,便出声问道。
“回侧福晋的话,奴婢问了,但是秦嬷嬷只说有大事,不能耽搁。”青衣低着头回到。
“既然没说,你来回什么?”乾四突然出声训道,他以为又是府里争宠的手段,他对府里的女人一向宽容,可也只是他愿意宽容的时候,富察氏是嫡福晋,怎么也做如此手法。
青衣“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知错,请王爷恕罪。”
景澜跳下榻拉着乾四的手臂,软声说道:“福晋最是讲究规矩,秦嬷嬷又是福晋身边的亲信,秦嬷嬷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怕不算小事,爷您别生气,景澜陪您一起过去可好?”
乾四皱着眉头,想着富察氏确实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便点了点头,下了榻,准备和景澜一起到富察氏的祥茗院。
刚出了屋子,便看见秦嬷嬷在门口等着。
秦嬷嬷一见乾四和景澜便行了礼道:“王爷,侧福晋,福晋在陈格格的宜兰阁。”
乾四和景澜一听在宜兰阁,疑惑地互看了一眼。
宜兰阁里,这会儿是一片灯火通明,府里的侍妾格格基本都是两人三人住一个阁里,只高氏较受宠爱,所以独
自住一阁。
景澜和乾四走进厅里,就看见富察氏坐在主位上,而钮钴禄氏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陈格格的贴身丫鬟秀莹跪在中央,屋里也没其他人了,大概是富察氏让人都下去了。
富察氏一看乾四和景澜进来,马上起身迎上来:“王爷,您来了。”
乾四点了一下头,越过富察氏,坐在主位上。
“见过福晋。”景澜甩着帕向富察氏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富察氏空空虚扶了一下景澜,姿态雍容。
“这大半夜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事?”乾四看着下面跪着的秀莹,不解地问道,什么时候一个丫鬟犯事也要找他。
富察氏严肃地说:“回爷的话,下人来报,陈格格小产,妾身马上请了苏大夫来看,发现确实是小产了,如今苏大夫还在里面为陈格格诊治。”
景澜一听,心口一跳,她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她记得历史上的陈氏不曾有过孩子,还是,因为没有生下来所以没有记载。
听到孩子没了,乾四眉心拧了起来,马上问:“到底怎么回事?”
富察氏向着乾四走进两步,语气放缓了一些:“妾身到了之后马上盘问下人,陈格格的贴身丫鬟秀莹,就是这丫头,她说她亲眼看到钮钴禄格格伸手推了陈格格,妾身又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其他下人,只是天色昏暗并不能十分确定。”
听到这景澜倒是明白富察氏为什么要稍微保密一些了,虽然
有点掩耳盗铃,不过以后宫里贵妃追问的时候倒是能讨一点好,富察氏果真是八面玲珑。
“王爷,冤枉。我没有推陈格格。”钮钴禄氏一听富察氏说完马上就急着说道,连妾身都忘记了,直接用的“我”。
果然富察氏一听就不高兴了:“钮钴禄格格,你是什么身份,对着王爷还有没有尊卑了?”
钮祜禄氏脸色焦急:“我······不是,妾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