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长明目光在人群中不断搜索,人呢?
曲水和流觞坐在下首吃酒,可未许呢?
长明传音入密朝两人道:“曲水、流觞,姐姐呢?”
嗯?
曲水流觞对视一眼,未许呢?
曲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腾”一下站了起来。
“方才合籍大典还未开始时,未许被一个宫娥模样的人倒了杯酒弄脏了衣裙,那条裙子是她很喜欢的月华裙,跟着人去后面整理去了。”
“走,桑节新房。”长明像是想通了什么,他站起身来,抱着睡着了的小老虎就走。
“长明魔尊,可是去哪儿?”幽冥一脸关切地看了出来。
长明扭过头,满含杀意地看着幽冥:“若是未许出了何事,本尊要你幽冥渊成为一座空城。”
“长明尊主这是何意?本座不是很清楚。”
长明懒得和他装傻充愣,只期望他给未许的那块护身玉珏有用。
“尊主,发生什么事了?”曲水流觞跟在长明身后。
“本尊知道他为什么会举办这两人的婚事了。桑节作为一渊之尊,若是莫名其妙死在他宫中,定然不好与启桑渊交代。可若是他被本座一掌给杀了呢?”他快步走着,神识扩大范围,搜索着未许的地点。若不是对这座宫殿不熟悉,他早已缩地成寸了。
此时曲水也明白了,“九渊都知,若非惹到尊主,尊主定然不会下杀手。可要惹怒尊主,未许就是一个目标,您与未许姐弟情深,且未许单纯好骗不说,法力还低微。若是被您发现未许与桑节待在一屋,未许死了,桑节还活着。那活着的桑节,定然会死在尊主手下。”
“届时,桑节的尸首有了,这锅也扔给咱们长明渊了。”
流觞不会分析,但他会听,“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说不准,等他得到桑节的桑木心,激发破天剑后还会以桑节之死与其他几渊联手攻打我们长明渊。”
长明神色越发严肃,“本尊不管以后,但若是现在姐姐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尊要整座幽冥渊陪葬。”
听闻这话,流觞缓了两步,“尊主,属下去点兵。”
此时桑节新房内“桑节,你清醒点儿!”又是一道剑光过来,未许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唔”未许一阵闷哼。
眼见桑节又要攻过来,她这点儿三脚猫功夫哪里是他的对手啊,她将腰间那块玉珏拿了出来,灌入一丝灵力激活。
那枚玉珏如同一阵防护罩一般,紧紧地将未许罩住,桑节的攻势再也未能再进半分。
好不容易可以松一口气了,未许终于有时间来想想发生了什么事了。
方才在席间,她被一宫娥打湿了衣裙,本想去后面宫殿施展清洁术,可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跟着跟着,就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房间还被锁死了打不开。
没过一会儿,桑节就来了,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提着剑见人就砍。
她哪儿还想不明白,她和桑节铁定是被人算计了,若她被桑节伤了,长明肯定不会放过他。
这得利的人是谁,就不用想了吧。
未许捂着流血的肩膀,缩在灵力罩里,大声喊道:“桑节,你清醒点!”
这玉珏是长明亲手打造,防护能力可见一斑,任凭桑节如何砍,灵气罩纹丝不动。
而长明也根据激活的玉珏,感受到未许在哪儿了。
一阵金光闪过,长明消失在原地,急速朝未许赶去。
长明到的时候,桑节正不知疲倦地提着剑砍杀着灵气罩。
被灵气罩保护得好好的未许不对,长明定睛一看,未许肩膀上根本不是红色酒渍,而是血渍。
他看着依旧一脸癫狂砍着灵气罩的桑节,一巴掌抽过去,将桑节打晕在地。
他路过桑节时,轻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桑节,“废物,这点小伎俩也能中。”
“姐姐,没事吧?”长明蹲下身,将未许扶了起来。
因着起身的动作过大,撕扯到未许肩上的伤口,“嘶——”
这倒吸一口凉气将长明震得不敢动了。“姐,没事吧?”
未许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宽慰道:“没什么大事,破了点儿皮罢了。”
曲水走到未许身边,关切地看着她肩上的伤口,指尖一道灵力划过,将未许肩上的衣物撕扯开,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哪里是破了点儿皮啊?若不是尊主给你的护身玉珏,小命恐怕都没了。”
这伤,长明自然也看到了,这令他想起三万年前九渊未定的日子。曲水、流觞、未许三人整日担惊受怕,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有人暗中来一刀。
未许因此受了不少伤,多少次为了他命悬一线。
“幽冥”他神色肃穆冰冷,咬牙切齿说出这二字,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
“啪——”
毛绒绒地一巴掌将他从仇恨中带了出来,并附带一句话:“捏疼我了”许是睡得太沉,嘀咕了两句后,又睡了过去。
“曲水,带姐姐和这个废物回咱们飞舟,找医官替姐姐疗伤,本尊去会会那幽冥。”
“是。”
走到一半时,他想起了幽冥的深意。
停了下来,转而朝幽冥渊另一处地方飞去。
到了地方时,他低头抚摸了一下睡得正香的小老虎,轻笑一声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
两侧来来往往的守卫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巡查着。
进去之后,屋内竟比屋外还要亮堂,这烛火像是不要命一样燃着。
只是空气中那腐朽的血腥味实在算不得好闻,他摸了摸鼻子,给怀中的小老虎设了个隔绝结界。
这屋子如同寒窑矿洞一般,一圈围着一圈,大到无法想象,巡查的守卫都不下千人。
他看着空气中魔气最重的地方,轻笑一声,“找到了。”
三两下位移到目的地,那座寒窑矿洞,比其他的略大一些,结界也比其他地方厚一些深一些。
他旁若无人地穿过结界走了进去,窑洞内只有一名沧桑却绝美的女子,如一个木偶一样坐在榻上。
她碎成破烂的布条,是勉强可以成为衣服的东西,仅仅能遮住身体重要部位,可那遮了也如没遮一般,更多了三分诱惑。
脸上是深深地暮气,眼神空洞无光,与她绝美的面容实在不搭。
“桐魔族长。”
那绝美女子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长明,“又没了吗?来吧。”
说着,竟是缓缓褪下那遮羞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