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形态
“那人是谁呀?这么嚣张!我看他也不过就是个三流武者,上去不也是送死么!”大巴车内,一位艺人有些不爽的埋怨了起来。
在他周围的艺人们也都是这样的想法,虽然他们已经退出了仇杀任务,但也没有离开!坐在大巴内用手机看起了直播。
而此时,上官剃已经来到了一楼,他看也不看地上那些焦黑的人体组织,继续双手插兜迈步向上。
直到他走到三楼时,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他的路已经被四具焦黑的尸体给拦住了。
“真是麻烦!”上官剃歪着脑袋说了一句,随即便是对着前方一脚抡踢而出。他这一脚踢出,将挡在前方的两具焦尸给当场踢爆。
接着伸手掸了掸周围的灰尘后,继续歪着脑袋迈开步子前进。不过,就在这时一抹刀光骤然出现。
那埋伏在焦尸后的唐恒出手了,这是直播间内谁也没有料到的,因为他们清楚记的,直播镜头内唐恒可是一直待在四楼的。
这当然是唐恒动的手脚,如果一直让自己的行踪暴露,那么对于自己来说会非常麻烦。即便自己也能掌握对方的行动轨迹,那也会非常鸡肋。
所以,唐恒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这一刀也是上官剃始料未及的,直接打乱了他的战术安排。不过由于他战斗经验丰富,在狭刀即将切入脖颈的瞬间一个后跳避开,并从裤兜内抽出一只匕首一横,将狭刀的余势挡住, 而上官狭的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掏出手枪对着唐恒就是几枪打出。
这一系列动作快而连贯,唐恒只来得及侧身避开了两枪,耳朵与肩头则被之后的几枪命中。尤其是唐恒的右耳,直接被当场打烂。
唐恒没有因为受伤而改变动作,狭刀前压的同时直接向着对方扑了过去,试图徒手去拿下对方。
而上官剃第一时间便看出了唐恒的意图,扭身躲开的同时,脚踏楼梯扶手轻轻一跃便在空中一个跟头翻身到了唐恒身后。
落地的一瞬间便对着唐恒头部就是几枪!
“砰砰砰!”
血花飞溅而起!唐恒没来得及避开,也知道自己来不及避开,只得缩了下脖子,但他的脑袋还是被子弹擦中,头皮都被掀起了一条血沟。
“这个人果然与那些家伙不一样!”唐恒顿时感觉有些棘手,没有回头果断地向前翻过栏杆扶手,直接往一楼跳了下去。
见到唐恒的动作,上官剃没有急着追,任由对方逃走,自己则是站在原地耐心的给手枪换上弹匣。
看到这里,直播间内终于不淡定了!上官剃只是三流武者,没有罡气护体!却一出手就将唐恒逼迫得不得不跳楼,与先前那些榜上有名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也让那些大巴车内的艺人们闭上了埋怨的嘴,此时他们是大气都不敢出,面对网友的谩骂也是不敢回一个字。
“剃!不要大意!那个唐恒没有那么简单!”楼栋外,一名穿着黑风衣的女子正闭着双眼,用精神与楼栋内的上官剃交流着。
“我无法感知对方的位置,我可以肯定对方不仅仅是个武者!”
听着同伴的话,上官剃扭了扭脖子,在心里回道:“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他缓缓迈步向着楼下走去,一步,两步,就在他走到第三步时!他的眼前竟然缓缓黑了下来。
“嗯?”上官剃眉头皱起,就在他向同伴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眼前的黑暗已经完全将他的视线覆盖。
“该死!”
“怎么了?”黑风衣女子听出了同伴话里的情绪变化,赶忙询问情况。
然而,下一刻她的视线竟然也黑了下来,这正是唐恒通过对方的感知,反向入侵了对方的大脑。
“啊啊啊!”突然,楼栋外的黑风衣女子发出了一阵惨叫。这直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不过当周围人围到近前时,那女子已经毫不犹豫地用手指将自己双眼给抠了下来。
“你怎么了?”一个杀手上前询问女子情况,结果看到的是女子双眼内涌出的黑色线状物质。
“快杀了她!她被诡异污染了!”看到这一幕,那位杀手惊地直接掏出机枪来,对着黑风衣女子的脑袋就是一阵突突突。
这一下,女子那黑长直的美丽脸孔顷刻之间便被子弹给打得稀烂,飞散的血水与脑浆之中,还夹杂着一条条黑暗物质。
其他人也毫不含糊,纷纷掏出热武器或是用术法开始了对女子的原地净化。即便那女子已经没有脑袋他们也不肯放过,直至将那女子轰成了一地碎肉才满意地收手。
这样的做法看起来或许残忍,但他们却没有做错!那一地碎肉之中此时还能看到缓缓扭动的黑色线虫,最后又是几位术士用火焰焚烧后,才终于将其消灭。
而同一时间,楼里的上官剃已经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随便移动便是在找死。
“怎么回事?”
“是那个唐恒做的吗?”
他并不知道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直播间内的观众更不清楚,因为此时直播居然黑屏了。
很快,上官剃便得到了答案,这就是唐恒做的,因为唐恒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不似人类的声音在他耳旁低语道:“你刚才很牛是吧?”
唐恒戏谑的话语此时却带着重金属乐的重音,他在自己释放的黑暗领域内现出了原本的恐怖样貌。
上官剃没有任何动作,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动不了。他的肩头被唐恒按住的一刻,肩头便被冰冷刺骨的寒意填满,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他的全身便被冰冷刺骨的黑暗能量控制。
随着唐恒张开布满利齿的口器,丝丝黑色的线状物质从口腔内涌出,当他对着上官剃的后脑一口咬下后,那些黑线纷纷刺入了对方的颅内开始了对其身体的吸收。
就这样,上官剃在不停的抽搐中被唐恒吸成了一具带着皮的骨头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