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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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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第二天就要竞赛,大家用完了晚饭就回去休息了。

    大部分人都按照老师的话,早早躺下,早早休息,不过还有一些人不以为然。

    西瓜皮男生,哦不,朱伟坐在卫生间内继续刷着习题册,在做到其中一道题的时候怎么都解不出来,他抠着手指,不停地戳着册子,嘴里神经质的喃喃。

    第二天同房间的男生一起床,就看到脸上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朱伟。

    “你这是怎么了?”

    朱伟对他的询问恍若未闻,直接从他面前走过。

    男生看了他一眼,“切,奇奇怪怪的。”

    随即不管他去,自己洗漱后准备集合了。

    等大家集合后,大巴车又启动了。

    郝甜已经提前将金桔片塞紧嘴巴,防止晕车,然后就乖乖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旁的宓苏见状微微一笑,也跟着闭上了眼。

    位置是按照昨天的位子坐的,开车没多久后,朱伟就开始觉得头晕难受。他喝了一口水杯中的水,然而并没有缓解。

    郝甜本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后面的闷哼声,一开始不明显,后来越来越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昨天那个西瓜皮头男孩正一脸难受地斜靠在座位上。

    她皱了下眉,然后低低低问:“喂,你怎么了?”

    朱伟听到有人喊,就勉强睁开一丝丝眼,就看见了前面你的那个叫郝甜的人。他又闭上眼,“不关你的事。”

    果然是个讨厌的人,郝甜再次确认。

    不过即使这样,面对一个难受的人,她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你晕车了?用用这个吧。”

    她将特地从酒店里拿的风油精递过去,“呶,涂在太阳穴或者人中就可以了。”说完就将东西给抛到他手心。

    朱伟看了眼手中那个绿色小瓶,嫌弃地扔在一边,可过一会儿头晕的感觉越来越难受,他将视线移到那个瓶子处,最后拧开盖子,默默地抹在了太阳穴上。

    一股清凉感直接冲上脑仁,霸道地驱散了点压抑和眩晕感。但是这味道实在太刺激了,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片刻后,他好像适应了这种味道,竟然觉得没那么刺鼻难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省城宽敞的道路上,将他们带到了本次考点,全国重点初中——省第二中学。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南方,孙志高正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志高,情况我也和你说了,就看你干不干。干了就可以一下子得到一笔钱,不仅能将那些外债还了,还能衣锦还乡下。”

    张志高此时的状况不是很好,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此时眼睛通红长满血丝,再加上饥渴交加,脸色蜡黄唇部干裂,头发乱糟糟,身上穿得衣服在南城炎热的天气下早就变得酸臭无比。

    钱愉一手掩鼻不停地用手扇风,想要驱散这种让人作呕的味道,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一边干呕着一边跑去卫生间,张志高的眼顺着她的背影一路跟随,面上毫无表情,但那双眼睛中隐约有着阴狠地神色。

    郝建军见他这样,眼眸忍不住闪了闪。

    “呵呵,你不是不愿意帮我么?怎么突然变了想法。”

    张志高的声音沉闷干涸地就像是石子在黄土地上划过的,一个一个字地往外蹦,却又马上落入灰尘中。

    当初他哭着来求自己这个好舅舅,他是怎么说的,说自己也没钱,还诓骗他郝建国那边有古董。

    他傻乎乎地相信了,结果呢。郝建国手里的都是西贝货,而他明明知道还误导自己,这是想干什么?

    更不用提后来他还将那群人故意激怒,然后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在他买了票打算回老家躲一阵子的时候,他又突然出现说找到了可以帮他的方法。

    哼,他要是真那么好心,自己不就会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你这么说就让我伤心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还是我嫡亲的外甥。我自然也是盼着你能好好的。”

    郝建军悠悠叹口气,“前面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自己也过得艰难。你也看到了,你小舅妈大着肚子,我们连婚礼都没办,老丈人那边你妈也去过,应该也知道他们对我的态度,要是我不能拿出彩礼钱、买了房子,他们就要让你小舅妈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你小舅妈这更着急,更等不得啊。”

    “志高,你会体谅我的对不对。”

    郝建军一改前几次的冷淡和绝情,开始打起温情牌来。但张志高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事事以舅舅马首是瞻的愣头青了。

    “要是按你说的真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你赚了钱,不是可以直接老婆儿子热炕头了么?”

    郝建军一副你不懂我的苦心的样子,“你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我自己反思了,我觉得应该让你有点事做做。而这次是个好机会,只要做好了,你在朱哥那边也就挂上了名号,以后就能在他手下直接干事了。”

    他抛出诱饵。

    张志高实则很心动,一方面他现在已经没有后路,另一方面郝建军说的没错,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他就能直接在朱哥跟前走动了。到时候——

    他看了眼一旁的郝建军,心里冷笑,谁风光谁落魄还说不定呢。

    虽然这个差事,肯定不好干,甚至会有风险,否则郝建军能这么好心肠的给自己做?

    但谁在乎呢?不博一下,谁都不知道将来怎样,反正现在他也无路可走了。

    “怎么样,你接不接?不接的话我就要去找其他人了,以前一个院里的那个大柱还等着我消息呢。”

    郝建军催促。

    张志高一咬牙,“行,我干了。”

    随着张志高的离开,钱瑜才从卫生间中出来。她嫌弃地用鸡毛掸子掸着被张志高做过的地方,十分嫌弃地道:“你干嘛还帮他,上次他将那些人引来,让你吃了那么大的苦头你忘记了?”

    郝建军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满满吹开上面的漂浮着的茶叶后才喝了一口。

    “帮他吗?这可不一定。”

    钱瑜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一脸好奇地坐下来依偎在他身边,娇娇地问:“哦?快和我说说。”

    这南城本来就热,这会一个热乎乎地肉球靠过来黏在自己身边,让郝建军不舒服的往旁避开了点。

    他看着一脸兴奋打算看好戏的钱瑜道:“这次朱哥安排的事,风险很大。”

    “风险?要坐牢吗?”

    一听风险,钱瑜就紧张了,她那双留着长长指甲的手紧紧拽住郝建军的胳膊,指甲都抠到了他的肉里面。

    她已经不是刚刚来时候那个啥也不懂的女孩了,跟着郝建军这么久,也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生意”。

    表面上是外贸,实际上是走私。

    以前会将一些盗版的卡带cd卖到内陆,但这些只能赚小钱,后来就是倒腾一些洋垃圾,那些从死人生上扒下来的衣服经过清洗熨烫,卖个那些个批发商;到近来朱哥的路子越来越广,胆子也越来越大。

    郝建军拉开她的手,“没事。”

    “怎么会没事,不能推了么?”

    推了?

    推了的话以后别人再也不给你机会,他是想要摆脱朱哥出来单干,一方面可以自己挑着做,不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另一方面则更重要,自己干的话,风险和收益才是对等的,不像现在,风险自己担,钱则大部分落入了别人的口袋。

    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还要好好利用朱哥的人脉和路线,等自己羽翼丰了,就能一飞冲天了。

    “推了的话,以后我们在这边就没有立足之地了,甚至还可能引得朱哥的猜忌,所以我们不仅不能推,还要欢喜的接下来。”

    他见钱瑜一脸听不懂的样子,顿时意兴阑珊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你月份也渐渐大了,这些就不要操心了。要不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等过段时间再回去找你。”

    钱瑜本来还胖鸟依人,听到这话后立马“腾”一下站起来,她因怀孕而浮肿的脸忽然变得凶恶起来,眉毛也高高挑起。

    “你什么意思?是嫌弃我在这碍事,所以要急着打发我吗?我就知道,我现在怀孕身材走样,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我们还没结婚你就这样对我,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嫌弃。”

    说着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骂:“你这么急让我回去,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是不是为了外面那些妖精?哼!你天天出去应酬,我就知道有鬼。”

    郝建军已经习惯了她怀孕后动不动的发脾气了,不过这时候他心情不错,也愿意搭理下。

    “你想哪去了?我这边现在这么忙,你肚子越发的大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要是回去还有你妈照顾,这样我才能安心在这里打拼。”

    “我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以后你们娘两以后能过上好日子。等张志高这次办完了事,我就回去陪你,让你安安心心的生产,然后给你办一次风风光光的婚礼,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

    要说郝建军当初为什么会被钱瑜看中,一方面是他长得不错,另一方面也是郝建军这张嘴。只要他愿意,哄个女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果然钱瑜听完后就脸色稍霁,她缓下语气,问:“真的?”

    郝建军点点头。

    钱瑜又坐了下来,然后又想起什么。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说。”

    她出来的时候还是黄花大闺女,现在顶着大肚子回去,别说她们那条街上,就是整个镇上都会传开来。

    那些个长舌妇最爱嚼舌根,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怕她们做什么,你到时候回去多带点好吃的好玩的,让她们掌掌眼,看她们还敢嚼舌根。”

    说起来这世道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只要她回去的时候做出发达的架势,就能堵上别人的嘴。

    可钱瑜还是有点不高兴,“那总归说起来不好听。”

    “这有什么,到时候我给家里送个信,让家里人去你家坐坐,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们郝家的媳妇了。”

    郝建军随意的道,他也不想以后被人说自己娶了个不检点的女人,所以早就想好对策。

    就说两人在南城早就结婚了,这边人流行领证后办酒,他们这是赶时髦。

    钱瑜这下总算满足了,但是还是不依:“可是我不舍得你。”

    她这话半真心半试探,“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在这也没人照顾。”

    郝建军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虽然现在钱瑜变丑了,但有一个女人这么惦念他,也让他十分受用。

    “放心,我很快来回来陪你。”

    张志高这事,不管成还是不成,他都要避开点。

    今年省里竞赛发生了一件事,一名考生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晕倒了。

    这一突发状况让考场骚乱了一阵,幸好考点准备的齐全,校医很快赶来将人送到医务室。

    “还好,只是低血糖而已,再加上压力大神经紧绷才会晕了。”

    校医看完后,得出了结论。

    梁老师松了一口气,刚刚考场派人来说他们市的一名参赛学生晕倒了,自己一时之间急出了一声冷汗。

    要是学生在这里,在自己带队时出了问题,即使是学生自己身体有问题,那他们带队老师也逃不了一个照顾不周,办事不利的罪责。

    “怎么会低血糖呢?”

    他问,“要不要输一些葡萄糖补液?”

    校医摇摇头,“没那么严重,这个学生不是天生低血糖,应该是早上没吃饭导致的,等下她醒了你给她喝一下这杯糖水就可以了。”

    没吃早饭?

    梁老师邹起眉回忆,今天早上是自助餐,他们老师在餐厅门口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进餐厅的,怎么会没吃呢?

    “谢谢医生。”他连忙道谢。

    校医摆摆手,“没事,就是等下她可能会头晕,你让她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将校医送到外面后,他继续回到里面去照看病人。

    这个学生他认得,也是当时他集训班上的,是市实小的学霸陆露,也是这次他们学校的重点考察对象之一。

    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夺奖选手,还没出手就这样折戟沙场了,他又是生气又是可怜,怎么会这样啊。

    还有,这次他们是背着指标来的,市里面又是搞队服,又是负担全部费用,为的是什么?自然是要冲击奖牌了,现在这么有力的一个选手折了,指标完不成,他们两个带队老师不管怎么样都要挨批评了。

    只是批评就算了,说不定今年的评优,明年高师职称评选也会受影响。想到这,梁老师就忍不住叹气起来,尤其是是当考完试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是陆露自己不吃早饭后,更是生气了。

    胡闹!真是胡闹!他们再三嘱咐每一个学生要吃好睡好,她倒是好,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饭,晚上还熬夜,早上更是捧着书在餐厅里做题目,只喝了点水。

    梁老师问与她一个房间的女生:“别紧张,你和陆露住一个房间,有没有发现她哪里有异常?是不是很紧张?”

    韦亚摇摇头,然后补充道:“老师,她不怎么和我说话,也不允许我找她说话,所以昨天我没和她一起行动,吃了晚饭在酒店大厅看书到九点,回去就直接睡了。”

    梁老师没想到会是这样,看来这个陆露不好相处。

    想到现在还在房间内哭哭啼啼由另一个老师安慰着的学生,他的脑壳直疼。

    考试结束没多久,陆露就清醒过来,当初大变脸色,哭着要往考场冲去,他一个男老师也不好过多阻拦,幸好校医出手帮忙,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她。

    他让赵老师先带大家回酒店,自己则等陆露不再闹腾后才打车回酒店。

    一送回房她就将房门反锁,他们怕出问题,连忙联系了酒店强行开门,现在赵梦吓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他朝韦亚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些疲惫,“刚刚考完试,你先去赵老师的房间休息下,等安赵老师慰好了陆同学在……”

    他停住,接下来的话有点难以出口,“今天老师可能会陪着陆同学,等下你和老师换个房间?”

    换房间虽然不是大事,但对正在竞赛中的孩子来说,一点点变化都可能影响他们是心态。在他眼中学生都是一样的,不存在保哪个弃哪个。

    “或者你还有其他想法?”

    韦亚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想了想,“没问题老师,不过我有个请求。”

    梁老师心中一松,连忙道:“什么请求?”

    “接下来第二部分的竞赛分组,我想和郝甜分到一组。”

    听到这个要求,梁老师愣了下。接下来要进行小组对抗赛,每个小组五名同学并包含三、四、五、□□个年级的学生。

    一般来说大家都会想进高年级人数多的组,现在韦亚这么要求的话,那她所在的组至少有两名三年级生,这样对他们小组来说有点不利。

    “这个,我做不了决定。”他坦然地和这个比她小了十几岁的孩子交代:“你到时候需要和郝甜她那个组的小组成员沟通,他们同意的话,老师这边没有问题。”

    韦亚听后也没有闹,只是木木的点头,“他们会同意的。”

    梁老师见她这么笃定,不由失笑,真是个自信的孩子,可这样的品质真是很多成年人缺少的。

    他多看了这个学生一眼,想起她是市区排名第二的重点小学的三年级考生,这次她们学校三年级只有她一个入选了,实力也是很强劲的。

    她和陆露、宓苏和另外一个男生是参加奥数的,而这次三年级生中参加作文竞赛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郝甜。

    另一边陆露还在哭闹,她的眼睛红肿,嗓音沙哑,可赵梦却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

    说真的,她明白郝甜为什么要和她闹不快了。从刚刚开始陆露就不停在哭,这点她可以理解,作为老师她也很惋惜,更不要说当事人自己了,情绪肯定是需要发泄的。

    问题就是陆露让她感受到了“作”。说到底她晕倒是自己的原因,可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暗指是别人的原因。

    什么同住的人影响她休息,有人在背后诋毁她让她神经紧绷之类的,赵梦听得太阳穴直跳。

    耳边再次响起刺耳的哭声,她叹口气安慰:“没事的,一次成绩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水平,况且大家都知道你是因为身体原因。”

    “别哭了,明天还要去录制节目呢,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

    像陆露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以前一路顺风顺水,忽然遭受这样的打击难免会承受不住。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等下好好吃个午饭,下午睡一觉补充□□力,明天就能恢复了。”

    可陆露却沉浸在自己的不幸中,她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这么倒霉?

    她不反思自己不顾老师的劝阻,不顾韦亚的提醒,一意孤行卯足劲的复习,还因为在餐厅中见到郝甜几个有说有笑就赌气地直接上楼。

    昨天晚上她更是气得一个晚上没睡好,一想到郝甜那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有新来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她就一阵阵烦躁。

    接着早上冤家路窄,自助餐厅里人满为患,只有郝甜宓苏隔壁有空位,再加上自己房间那个书呆子和她挥手让她过去,她要是不去其不显得她因为昨天的事心虚,让其他人看笑话。

    可刚坐下来她就后悔了,那个书呆子不知什么时候和郝甜她们熟识了,吃个早饭也堵不住他们的嘴巴,嘻嘻哈哈吵死了,搅了她的胃口不说还让她一早心情变得很差。

    “呜呜呜,大家都欺负我!”

    陆露再骄傲也是个三年级的小女孩,这时候遇到这种事也不似和平常一样高冷了,而是呜咽着和赵老师告状。

    “欺负?”赵梦狐疑,怎么可能,她和学生们住同一层,一有什么动静早就知道了。“不会的。”

    她和梁老师查房时见大家都忙着调整作息或加紧时间最后复习冲刺,怎么可能发生陆露口中的事。

    想到昨天下午她和郝甜闹矛盾的事,就恍然大悟,“是郝甜换房间的事吗?女孩子之间犯口角正常。”

    她耐着性子给她开解:“而且这件事郝甜有和我解释过,你别想太多。”

    见老师竟然如此维护那人,本来只是随口告状的陆露握紧了拳头,她垂下脑袋,趴在桌上呜呜地痛哭。

    她头埋在臂弯里,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闷闷地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不是的,她们几个联合起来孤立我,威胁我……我还受伤了。”

    说着她就伸出一条胳膊,白衬衫摞起来,陆露的胳膊上果然有一块青紫。

    赵梦一看脑袋就“嗡”地一下,头脑中的弦立马绷紧。难道真的发生了霸凌事件?这可不是小事。

    她紧张的追问:“她们是谁?你还有哪里受伤?”

    难道今天她晕倒是受伤的原因?

    赵梦匆匆从陆露房间出来,找到了正在房间内提笔写报告的梁老师。

    “梁老师,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下。”

    梁老师见她一脸严肃,甚至还有点气恼的样子,心中纳闷,难道是陆露身体状况不好?

    “赵老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半小时后,郝甜、宓苏和韦亚被喊进了梁老师的房间。

    两个老师看了眼进来的三人学生,除了韦亚外,郝甜和宓苏他们都是有点印象的。当初集训郝甜被人推落水中的事,各个学校的带队老师回去后都传开了,当然那个镇中心小学的叫陈秋的女同学,即时以后成绩过关,市里几家重点初中也不会要的。

    这样的学生招进来就是给自己按个不定时炸弹,即时成绩好他们也情愿不要,何况她的成绩也不是拔尖到断层的那种。

    说道拔尖到断层,梁老师的眼光扫过一脸淡然的宓苏,这个男生倒是有这个潜力,可惜现在在乡下的小学,资源还是缺了点,否则早就名声鹊起了。

    还有这个郝甜,省里初赛的那篇作文他们学校的语文组长看了,竟然当夜刻了版用油墨印刷了第二天每个初一学生都人手一份。

    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写的作文让高几级的初一学生来学习,这本就不可思议,所以刚开始并没有告诉那些孩子们。

    好多人还跑来办公室问这是谁写的?是不是作文集上摘下来的,是哪本作文集,她们要去买。

    当那群学生知道她们追捧的作文出自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之手时,有不相信的有觉得老师在开玩笑的,都因为那篇作文太好了。

    赵梦也看过那篇作文,没有华丽的词藻,复杂的句式,全文都很质朴,还透着纯真,读起来心旷神怡,最重要,立意还很高,真是篇佳作阿。

    想到这她的目光微微柔和了点,她直觉能写出这种文章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所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此刻她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毕竟陆露说的也是片面之词,不能全部听之信之,这边她要和几个学生好好谈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年考试考的怎么样啊?”

    她选了个比较安全的话题。

    宓苏觉得肯定有事,否则也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特意把他们喊过来。尤其今天下午是仅有的半天调整时间,正常情况下两位带队老师现在应该给大家安排明天第二场竞赛的分组,注意事项,甚至彩排之类的。

    现在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怎么会问这种已没改变结果的事情?

    他观察着两个老师的脸色,发现他们虽然努力装作平静,但微表情出卖了他们,看来确实出事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和他们三人有关的坏事,那是什么呢?

    “几道题的题型在集训中都遇到过。”宓苏主动开口。

    随着他的话,梁老师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好转了。这说明他的集训课程押对了,就看学生的发挥了。

    “嗯。”他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韦亚。

    韦亚的表情还是有点木,看不出考得怎么样。

    这时赵梦在一旁咳了一下,接过话头。

    “是这样的,陆露刚刚和我说,昨天她和你们三人闹了点矛盾,这是真的么”

    宓苏了然了,原来是为了这事。

    而郝甜在听到老师提到陆露后,则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矛盾,可不是有矛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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