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15章
郝建国今天受到了双重,哦不,三重震撼,大脑到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还是晚上大舅子珍藏的那瓶酒的作用,才让他脑子混沌了?
“甜甜,你说什么?”于玲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真没想到自己女儿去参加一次集训竟然会带回来这么个消息。
“妈妈,你还记得我以前捡到了一块石头吗?那块就是狗头金!”郝甜又再说了一遍,“我当时给了我朋友一块,他爸卖了好多钱。”
“狗头金?”郝建国傻乎乎地问。
于玲用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傻,就是黄金!”
在说这话的时候郝甜已经从她的桌柜中翻出一个饼干盒子,“找到啦!”
她开心地打开盒子,取出里面那块石头。那石头大约有两个成人手掌那么大,于玲接过手的时候感觉到一阵沉甸甸,按她的估算最起码有个两斤。
“这…这么大!都是金子么?”
郝建国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家伙,按照现在市面上每克一百多块钱的金价估算,这一大块得有几万块钱!
“你傻了吧,没看到外面都是石头吗?怎么可能都是金子。”于玲觉得今天的老公特别傻,好像都不会动脑筋了。
“哦哦,也是哦。”郝建国憨憨的笑了下,也觉得自己傻了。
“我朋友和我说了,狗头金不是按照黄金市价来卖的,是有收藏价值的,这是收藏品!”郝甜将周航和她说的那些情况复述了一遍,“所以我把他爸爸的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要到啦~”
“你要卖了它?”于玲听到这才反应过来,按她来看这种好东西就和上次那罐铜钱一样,应该被好好收着,当做传家之宝传下去。
郝建国于于玲两人没有时下那种孩子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的想法,这块狗头金是郝甜自己找到的,当然应该由她自己处置。
“对啊~”郝甜点点头。
夫妻两个对视一样,于玲将女儿抱到自己腿上,柔声地问:“甜甜,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家里的经济状况?你放心,我们不是“卖”了铜钱么,现在不缺钱。”
郝甜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爸爸的脸上,“爸爸的厂子不是在让工人下岗么?”
郝建国一顿,然后假装没事人一样薅了她的脑袋一把:“哟,你爸可是老师傅,怎么可能下岗。你啊,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可是你不是已经决定自己出来创业了么?”郝甜歪着脑袋疑惑的问,她梦到爸爸资金短缺买不起解料机,然后…
郝建国看了自己老婆一眼,你给女儿说了?
于玲摇摇头,接着两人异口同声:
“你梦到了?”
“你梦到了。”
郝甜点点头,“所以我梦到的是真的?爸爸真的要主动辞职然后和宓伯伯一样自己做生意?”
郝建国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很果决,虽然也有过犹豫,在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于玲后,于玲毫不犹豫地给了他支持和理解,这也让他快速做出了决定。
可在面对女儿这张还带有稚气的脸庞时,他突然有点难于启齿。要是他不辞职,或多或少至少都有一份收入,可要是自己创业,不确定性就大了。
不赚钱还是小事,要是亏本了,那整个家庭都会被他拖累。
“甜甜,我…”
“爸爸!我把这块狗头金卖了后把钱给你,这样你就有本金去做生意了。”郝甜像是没看出爸爸的纠结,直接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当时她就是被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所包裹,然后在地里找到了两块石头。她拿到后觉得有种特殊的触感,然后当场就给了周航一块,另一块她带回家珍藏了起来。
她以为只是块普通的石头,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收着,一收就是几年。
这块狗头金对她的价值不在于是否值钱,而是一种孩子对于自己藏物的珍爱,可要是它能帮到自己的爸爸或家人,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珍爱的藏品拿出来。
郝建国颤抖着嘴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被自己的孩子这么无条件信任,他能做的就是不辜负。
“甜甜,爸爸会努力的。”
郝建国的眼眶微红,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赚很多的钱,让甜甜和老婆过上好日子,以后给她们买更多的黄金。
等甜甜出嫁的时候给她打上成套的黄金用品,让她一辈子穿金戴银。
“好了好了。”于玲一边抱着女儿,一边拍着丈夫的手,“这不是好事情么?怎么搞得这么愁云惨淡的。来,我们应该笑!今天双喜临门,我们得开心点。对了,甜甜,刚刚吃饭的时候也没来得及问你在集训的时候怎么样啊?”
“集训啊,老师很好,集训班的同学们人很好,一个宿舍的姐姐们也十分照顾我。哦!对了,食堂的饭菜也很好吃。”
郝甜掰着手指说着。
郝建国见她的眼中闪着开心的光芒,是真的很开心,就将那些想要询问的话咽了下去。也许王校长说的对,就让孩子忘记吧。
但孩子能忘,他们做大人的却不能。
当于玲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推进水后,恨不得立马冲去找到那个下黑手的人,质问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女儿,问问她做了这么可怕的事后会不会后怕,有没有内疚?
“不能就这么算了。”郝建国攥紧了拳头。
“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工农小学的王校长,问问他这种情况怎么处理。”于玲决定明天一早就要去学校,一方面是表示他们作为家长对这件事的看重,以此从侧面来给学校试压;二是她很想探究学校的态度,以及学校的打算。
“成,我们明天一早一起去!”郝建国点头,接着就问:“那明天早上怎么和甜甜说?”
他们早上一起去学校的话,甜甜自然会知道,那到时候要怎么和她解释?
“今天老师和我说了省级竞赛的一些事,那我们再去问问老师吧。”于玲道。
郝甜被选上参加省级竞赛的消息和张了翅膀一样飞入了槐树村的家家户户。
有好事者跑到谢桂花的家,笑嘻嘻地恭贺道:“谢大娘啊,你们郝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生的孩子一个个都这么有出息。”
谢桂花虽然不知道突然这么说,但总归是夸她家的孩子。至于夸谁?那还还用说,当然是她的好大儿建军了。
她家除了有出息的建军,还能谁当得起一声赞?难不成是老二家?笑死人了,听说老二上班的家具厂正在裁员呢,说不定马上就要变成无业游民了。
“我们家建军那是自己争气,和祖坟有什么关系。”她嘴上虽然不满,但是脸上的笑意已经挂满了。
“?”来人疑惑地看着她,“谢大娘,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郝甜啊!你们家老二的女儿,这次可是大出息了,要去参加省里的竞赛呢。听说要是取得好名次,能奖不少钱呢。”
谢桂花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什么?”
“郝甜啊,你的孙女啊,哎呀,真是文曲星下凡呢。”来人见她这模样还以为她是开心坏了,又重复了一句。
“隔壁村宓老头家的孙子也很厉害,听说和你们家郝甜一起被选上了。”
谢桂花这才反应过来,“呸”了一声后就要赶人。
“走走走!”
那人被她的吐沫星子溅了一脸,还被她当着面一把关上门,半天没反应过来。
“哎!这老太婆什么态度啊!”
在一旁嗑着瓜子看了半天的王秋林这时从倚着的墙上探出头,对着那妇人笑:“哎呦呦,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谢大娘是什么人,她对建国一家比对陌生人还不如。”
这个妇人叫曹月明,是她们村上有名的爱嚼舌根的长舌妇,抠门小气斤斤计较,还老想着去占别人家便宜,去地里摘菜的时候哪怕是偷一把别人家的葱也是好的。
就是被人抓到了现行也拿她没办法,谁让她十分无赖,而一个村上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犯不着为了一把菜一个蛋的去真正撕破脸。
她嫁的男人叫王平安,和她家老王是一个老祖宗的,不过王平安可没她家老王勤恳吃苦,没个手艺傍身也不肯好好的找个活干,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闲汉。
曹月明见郝建军发财后就想凑过来,想给自己男人找条路子。可惜郝建军一直不在家,她就就只能去拍谢桂花的马屁。
她对老郝家二房的事情有所耳闻,只知道谢桂花偏心小儿子,但她还真不知道谢桂花会这么厌恶自己的二儿子一家。
“这有病吧,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女,竟然还有不盼着子孙好的大人。”
王秋林吐了一口瓜子,“可不是,有些人的想发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再说谢桂花将曹月明赶出去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腰又疼了起来。
“真是晦气。”
她现在对郝建国一家十分厌恶,本来想把他们赶到老宅基地后他们肯定会哭着喊着求回来,没想到他们会在那块邪门的地上造房子,现在都封顶了。
自从那房子封顶后,她就一直噩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今天一听到郝甜那个丫头的事情,自己好不容易养好了的腰又开始疼了。
果然!老二家的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是祸害!
他们要是真孝顺,就应该倒他们的霉让她过的舒坦点。
张志高被人拉到香颂的一个房间,曾经对他笑嘻嘻和他称兄道弟的人都换了一张面孔。
“张志高,你欠着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张志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不过他也不慌,不过欠了点钱而已,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两个人竟然会是赌场的“托”,或者说“引子”。
“你们故意下套让我来赌,信不信我报警告你们啊。”他昂着下巴,龇牙咧嘴。
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不过在深城这座城市待久了,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时髦”的语言。
来人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拎起他的衣领,一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
“呦,吓唬谁呢?”
接着就狠狠一拳头砸在他的肚子软肉上,“报警啊,你去报啊!”
每说一句话,就揍一拳,一圈一圈像是打在死肉上一样毫不留情。
张志高被打的嘴巴溢出泡沫,他想喊救命,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缩起身子想让拳头命中的地方不那么大。
那人打够了后将他甩在地上,“你小子真是不长眼,也不去打听下香颂的背景,还敢说报警?”
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
另外一个人全程在旁看戏,见打得差不多后,将他拉出去从后门丢了出去。“给你三天时间,晚一天就剁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