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闻屑老板
听着青木空这愤恨且无助的呐喊，桑岛慈悟郎并没有立即回应对方，反而是眼神深邃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似乎想要透过这稚嫩的外表，看清少年的本质一般。
在这般花一样的年纪，经历了如此悲剧之后，充斥着脑袋中的东西与寻常少年不同，不是能将理智覆盖的滔天愤怒，而是对力量的渴望。
当然，他并不是说眼前的这个少年无情，而是在感叹这个少年的理智。这种情况下，还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缺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力量嘛？”
从青木空嘴里听到力量这两个字，就如同恶魔的低嘤在他耳朵旁环绕，似乎勾起了他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听到老者无意识的呢喃声后，青木空的语气逐渐凝肃且充满悲愤的怒吼道。
“是的，就是力量！”
说到这，青木空的眼神中渐渐的浮现着癫狂。
“正因为我没有可以碾压一切的力量，所以在食人鬼来袭的时候只能苟延残喘，在老头被杀死的时候无能狂怒，甚至现在，连想要复仇都找不到仇人的踪影。”
听着青木空的怒吼，桑岛慈悟郎一时间沉默不语。
仇恨和力量重叠在一起了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曾经有不少的剑士被仇恨和力量所蒙蔽双眼，做出某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更何况，这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
天赋意味着这个少年未来的实力所能到达的高度。而实力越是强大的剑士，所犯下的过错也越难以弥补。
虽然，他很是钟意这个少年。那种即使处于生死关头也没有将亲人的遗体抛弃，甚至还能在不知情的时候，愿意以身作为诱饵，让他逃离，这是很难人可贵的品质。
但是，眼前这位少年会被心中仇恨和对力量的崇拜蒙蔽双眼吗？这他就不得而知了。这一刻他犹豫了。
此时，双方都没有说话，只剩下木头被火焰烧灼时所发出了滋啦声。
看着满身是伤痕的少年，桑岛慈悟郎内心自嘲着。
真是的，老朽究竟在忧虑什么。
这个少年很是对老朽的胃口。即使少年将来犯下了弥天大错，老朽也会和他一起扛下所有。因为，这是老朽的决定！
思绪打通后，桑岛慈悟郎不再犹豫，盯着眼前的少年，缓缓开口说道。
“孩子，你要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获取强大的实力的同时，就必须付出相应的责任。永恒的交换法则是不会改变的。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听到桑岛慈悟郎的话，青木空将掩泪的手放下，看向对方四目相对，随后说道。
“老人家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是老头他将我从死亡边缘带了回来并且不遗余力的照顾我，就如同爷爷一般。到最后还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的一线生机。”
“在老头被恶鬼洞穿心脏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能获得力量将恶鬼斩杀，就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换的！除了生命，因为只有这个是我答应过老头的。”
听到青木空的答复，桑岛慈悟郎起身背对着东方，两手别在身后对着青木空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桑岛慈悟郎的徒弟，之后我将会教你雷之呼吸的使用方法和相对应的剑技。”
雷之呼吸和对应剑技吗？这就是那划破黑暗的雷霆吗？青木空的双眼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从此刻开始，眼前这位名为桑岛慈悟郎的老者，就是他传道授业的师父了。
青木空兴奋的，发自内心的喊道。
“师傅！”
听到师傅这两个字眼，桑岛慈悟郎欣慰的笑着，很是随意的站在青木空的面前继续说道。
“那么，接下来我得给你介绍一些这个世界隐藏的常识，在此之前，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师傅的问题，青木空艰难的转头看向一旁老头的尸体。前世的一切，就让他随风而去吧。青木空，就是我此世的代名词。
随后，青木空果断的转过头。
“咔嚓！”
“啊！”
伴随着一声骨裂的声音，青木空哀嚎的惨叫出来。
少年之前与食人鬼搏斗的时候，脖子可是骨折了，被他用绷带暂时固定住了，没想到少年居然如此勇，桑岛慈悟郎关心的询问道。
“少年，你没事吧，你的脖子可是差点就被扭断了，别那么大的动作。”
听到师傅的声音，青木空也从刚刚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倒吸了一口气嬉笑的看向师傅，用着自豪的语气回答道。
“师傅，我没事，还有我的名字叫青木空！”
少年，不！应该是青木空。
此时的青木空已经没有刚刚哭泣的弱懦模样，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以及，隐藏很深的仇恨。
对于这份隐藏起来的仇恨桑岛慈悟郎没有纠结，继续说道。
“那么，我就叫你空吧。老朽桑岛慈悟郎是属于隶属于鬼杀队的培育师，专门负责为鬼杀队训练与培育新人剑士的人。”
“鬼杀队？”再一次从师傅的口中听到鬼杀队这一称呼，青木空轻声呢喃着，现在的他还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
桑岛慈悟郎看见青木空眼神中的疑惑，开口为其解释道。
“鬼杀队，拥有数百名队员，是一个从未被政府认可却已经存在许久的古老组织，自古被称为“猎鬼人”。听其名字便可知道，这是一支专门猎杀恶鬼的队伍。”
“猎鬼人凭借着血肉之躯同随意掠夺他人幸福的食人鬼厮杀。”
听着师傅的话，青木空没有一丝的意动。
守护他人的幸福，这听起来是多么的高大上，如果是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或许在听到师傅的这一番话已经激动不已恨不得提刀斩鬼了。
两世为人的青木空很清楚，或许真有值得被拯救的人。
但是，更多的是难以揣测的人心，所以他只要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就足矣，可自己最为在意的老头已经，唉！
不屑，怀恋，仇恨，虚无。
桑岛慈悟郎看着青木空眼神中不断变化的情绪，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安慰对于眼前这个徒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告诉他真正的仇人以及给予他复仇的力量。
桑岛慈悟郎停顿了一下，整理着思绪接着说道。
“食人鬼，是由鬼舞辻无惨创造的一种悲剧性生物。”
还不等他说完，就被一道惊讶且愤怒的声音打断了。
“师傅，你刚刚说什么？食人鬼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究竟是谁！”
此时，在青木空的眼神中，桑岛慈悟郎仿佛看到了滔天巨焰，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怒火。
愤怒的力量是把双刃剑，既能将敌人毁灭也有可能将自己焚尽。这是他无法插手改变的，只希望空能把握好这股力量。
桑岛慈悟郎回应着青木空的问题说道。
“是的，所有的食人鬼都是由一个男人制造出来的，他就是鬼舞辻无惨，诞生于平安时代的鬼之始祖，一切噩梦的开始。”
鬼舞辻无惨。是叫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