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守法公民
陈牧的话犹如恶魔低语，让女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有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跟随老大这么多年，女人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一些大场面的。
杀人她也不是没有看到过。
可没有哪一个人有陈牧这么凶残果决！
一言不合便直接干掉了黄毛，连逼问的环节都没有！
仿佛人命在他眼中只是草芥一般！
陈牧并不知道女人内心的想法，若不然，他一定会狂笑不已。
末日哪里还有人命可言！
无尽的杀戮和绝望才是永恒的主题！
在末日后活下来的人中，陈牧已经算是比较克制的了。
但凡丢一个其他的人到末日之前，他们一定会做得更加疯狂！
“狗不在这里。”
女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颤抖道，“我们只是负责核对客人有没有问题。”
“确认无误后，我们才会带到另一个地方进行交易。”
女人不敢有丝毫迟疑，生怕慢了一些就会步入黄毛的后尘。
“现在你联系对方，我需要一条狗，三罐狗粮。”
陈牧点点头，认可女人的说法。
这才对嘛，地下交易的手续繁琐一些，枫林晚才能一直存在到末日之后。
要是真的按照黄毛这种交易方法，早就被警局连锅端了。
“我……我要用这个电话……”
女人颤抖着指了指黄毛的手机，“黄毛是这里的负责人，如果不是用他的电话，老大不会派人来交易的。”
陈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同意。
女人这才敢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需要一条柯基，三罐狗粮，时间……”
说到这，女人顿了顿，她看向陈牧，见他没有反应，接着道，“马上就要。”
“好。”
和对方确认完信息，女人挂断电话，忐忑道，“他们已经在准备了，十分钟后我们就可以出发。”
“嗯。”
淡淡地应了一声，陈牧将心神放到了浮现出来的萤火小字上。
【击杀人族x4，获得精粹x4。】
【你获得了提前选择阵营的资格。】
【是否选择？是/否。】
看起来系统确实是每杀掉一个人，就能获得一个精粹。
这也就意味着身体能够被修复的次数+1。
绝对是一件大喜之事。
但让陈牧想不通的是，这个阵营选择到底是什么？
好像从系统出现开始，它就在不断地催促自己选择阵营。
这个阵营很重要么？
选了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系统不给任何提示？
陈牧揉了揉额头，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到底是什么。
“大哥，那边发短信过来了，让我们过去进行交易。”
女人小心翼翼道，“咱们过去是直接开抢，还是走个流程？大哥你提前透露一下，我怕说错话。”
“抢什么？”
陷入沉思中的陈牧一愣，“我这种守法公民，当然是正当交易啊！”
“八万块难道还不够么？”
“？？？”
女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见鬼的守法公民！
那我当个老鸨，绝对为大炎的gdp增长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八万块够了。”
对于陈牧的话，女人不敢有任何反驳，只得强笑道，“柯基一般只要三万，狗粮一万一盒。”
“那行吧，带路。”
陈牧耸耸肩，还以为多贵呢。
搞半天还没有周雅薇一天的工资高。
难怪总有人说海鲜商人才是来钱最快的。
“我们从这边走。”
女人站起身来，躬身走到走廊中，小声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另外开了一个后门。”
“嗯。”
陈牧扫视四周一圈，捡起地上的短刀，一刀插进了之前被一脚踢飞的年轻人心脏上！
一脚能不能踢死他，陈牧并不知道，为了保险起见， 还是补一刀比较好。
这一刀让女人的眼角又是一跳，内心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恐惧再一次浮现在她心头。
太可怕了！
“你走前面。”
陈牧将刀上的血擦干净，再度揣进了衣兜里。
女人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走进了走廊中。
陈牧跟在后面，同样沉默不语。
走了不多久女人便停了下来，她走到一间包房中，对着墙壁推了几下。
随即陈牧便看到墙壁缓缓打开，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
墙壁上的门没有开多大，勉强够一个人通过。
陈牧两人先后通过大门，直接来到了枫林晚后面的一条小河边上。
顺着小河走了十多分钟，女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那个背着书包的女生就是交易对象。”
女人指了指前方高架桥下，小声道。
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黑白短裙的少女出现在陈牧眼前。
她的双腿笔直修长，看起来颇为美丽动人。
少女一直站在原地玩手机，只是偶尔才抬起头四下看看，露出带有精致妆容的脸颊。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正处于花样年华的少女，竟然会是军火交易的接头人。
迷惑性简直太强了！
“直接过去交易？”
陈牧偏头问道。
“如果大哥你不准备抢的话……”
女人小心点头，“我和你一起过去交易。”
“那走吧。”
这女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我是守法公民了，还在问我抢不抢！
咱是干这种事的人么？
“大哥……她应该也收到了老大下发的追杀令，你小心点。”
走了没几步，女人吞了吞口水，凑近陈牧身边，小声道。
要是对面的接头人忽然暴起动手，可千万不能让这位大哥误会是自己下的圈套啊。
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要不然挨上一刀就贼冤枉了！
闻言，陈牧心念一动，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他要的柯基？”
高架桥下的来往行人很少，陈牧两人才刚刚靠近，便被黑白短裙的少女察觉到了。
她摘下耳机，精致的脸庞看向陈牧，面无表情道。
“嗯。”
陈牧应声回答，直接将手机打开丟给了少女，“密码123456。”
“为什么不是现金？”
少女接过手机，却没有立刻扫码，而是看向了女人，冷声道。
“这位大……小兄弟来得比较匆忙，所以只有扫码。”
女人心头大惊，急忙上前解释，“扫我的吧，回去了你直接入账，我会给老大解释的。”
听到妇人的解释，少女冷哼一声，直接将手机丟给了女人。
颤颤巍巍接过手机，女人不敢擅自行动，扫视陈牧一眼，发现他点头示意以后，才鼓起勇气打开了付款界面。
“可以了。”
分几次付款完成后，女人将手中的手机一个递给陈牧，一个递给了黑裙少女。
确认付款金额无误，黑裙女生解开背包，递给了陈牧。
“点货。”
她的声音清脆发冷，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冷漠。
接过书包还没来得及点货，陈牧余光便见到少女嘴角微微一咧。
“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