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阵营
提前选择阵营？
看到虚空中的萤火小字，陈牧显得十分凝重。
前世在末世中苟活了七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阵营这个东西。
而且系统说成功重启，可前世自己并没有系统。
系统又为什么会在杀了周雅薇两人之后出现？
这到底是前世不够资格接触的东西，还是重生后所带来的连锁反应？
陈牧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重生这件事背后，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不是无端猜测，而是来自七年死生之间锤炼出来的直觉。
这种直觉，曾多次救了陈牧的命。
【你没有做出回应，选择阵营的资格将延后。】
【获得更多精粹，系统将开启全新功能。】
“更多精粹……”
直勾勾看着萤火小字，陈牧陷入了沉思。
更多精粹，就意味着要杀更多的人。
陈牧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要知道末日之后，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人命。
粮食匮乏的时候，一块面包买一条人命都绰绰有余。
不过现在距离末日真正爆发还有三天。
当下最为重要的是在血雨降临之时，夺得一枚黑玉珠。
唯有获得黑玉珠当中的力量，才能让自己这一世走得更加长远。
要是因为杀人被警方盯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衡量了一番利弊，陈牧决定暂时不管系统的新功能，专心做好争夺黑色玉珠的准备。
“先将现场收拾一番，只要能拖过三天就行。”
陈牧再一次看向了床上的两人，月光照耀下，暗红色的血迹仿佛绽放的黑色玫瑰。
“枕头下有东西。”
陈牧小心挪开赵天一的手和枕头，瞳孔顿时一缩。
枕头下面的东西不多，一个手机，和带了有消音器的手枪。
作为大南市的豪门，赵天一有渠道搞到手枪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难怪他敢只带着一个保镖就出来浪。
原来他的底盘从来都不是保镖，而是他手里的这把枪！
只可惜赵天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牧杀人的动作太快麻利顺畅了，让他连拿枪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真正让陈牧感到脊背一冷的是那个手机。
屏幕上是与一个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才挂断不久。
这也就意味着手机对面的那个人，听完了陈牧杀人的全过程。
而且很有可能听到了陈牧的名字。
“赵天一的东西有点花啊。”
陈牧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分明就是想当一个大方的慈善家，和手机对面的那个人分享快乐……
“算了，先不管他。”
事已至此，陈牧也只能将通话记录删掉，继续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
与其花费大量精力去找到对方并干掉他，还不如将心思放到黑色玉珠上。
反正陈牧从来就没想过能瞒多久，拖到末日爆发就足够了。
将现场收拾一番过后，陈牧拿过枕边的手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
“邢队，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但警察局内仍旧灯火通明，办公桌前坐了一圈人。
一名年轻警察正在对办公桌前方的人做汇报，“床上的男性虽然被补了一刀，但实际上第一刀就足以致死。”
“相当于三名死者都是一刀毙命。”
“现场没有留下相关指纹。”
“屋内没有翻过的迹象，凶手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杀人的。”
一口气说完分析结果，年轻警察将文件递给了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
邢队没有接文件，而是低声询问，“谁报的警？”
“是旁边三楼的人。”
年轻警察想了想，认真道，“他说他在激烈运动过后，习惯性地走到窗台抽烟，然后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还说他运动了半个小时，期间没听到什么动静……实际上我看他虚弱的样子，最多就几分钟，他在夸大其词。”
“？？？”
邢队有些错愕，“后面的补充句其实不说也没关系。”
“我还以为您怀疑是他杀的人，”年轻警察一脸诚恳，“毕竟您说过，贼喊捉贼的事也不少。”
“好了这个话题先短暂跳过。”
刑队额头青筋直跳，“死者的身份都查出来了没有？”
“赵天一，赵家次子。”
“周雅薇，赵氏珠宝销售经理。”
年轻警察顿了顿，“我们初步怀疑是仇杀，来自赵家的敌人。”
“理由？”
揉了揉额头，邢队深深地叹了口气，脸色十分疲惫。
死了三个人，足以称得上大案了。
如果不是发生在晚上，恐怕上面的领导早已经下来警局。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确认相关线索，找到嫌疑人。
“一刀足以毙命的情况下，凶手仍旧补了一刀，而且两刀都是致命伤，足以见得他心狠手辣。”
年轻警察指了指尸检报告，“普通人干不出这种事，应该是专业杀手。”
“周雅薇只是一个普通的毕业生，接触不到这种人，大概率是赵家的仇人。”
“她应该是顺便被灭口了。”
这一番判断并不是年轻警察一个人妄自猜测出来的，而是整个刑侦队的成员，一同参与讨论，最后得出的结果。
毕竟扪心自问，就算是在场所有人都出手，也绝对达不到凶手的这个程度。
更别提普通人了。
“赵家的敌人？”
邢队手指轻敲桌子，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反复咀嚼着年轻警察给出的分析结果，眉头皱得很紧。
真的是赵家敌人派来的杀手么？
邢队陷入了沉思，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不能是情杀呢……”
沉默了许久，邢队忽然抬起头来，低沉道，“查一下赵天一的私人关系。”
“还有……周雅薇的。”
……
“你是说天一死了？”
空旷的别墅内，斜靠在沙发上的年轻人猛然坐直了身体。
他看了看手机，有些难以置信。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满脸暴戾，“是谁？敢杀我赵家的人！我要他死！”
“陈牧。”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低沉的声音，“我没在现场，但凶手应该就是他。”
“陈牧？”
年轻人低声呢喃，脸色越来越难看，显得狰狞无比，“很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查！查到我要他全家死！”
“天业你别冲动，现在警察那边对这件事很重视，不要贸然插手。”
电话那头劝解道，“况且我没有证据。”
“我赵家杀人要什么证据！”
赵天业咬牙切齿，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敢杀天一，那就要做好全家为天一陪葬的准备！”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杀了陈牧全家，没人保得住你。”
赵天业朝外走着的身体一僵，停下了脚步。
“的确，这件事我不能亲自出手。”
赵天业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坐回了沙发。
“我知道了，我等会给老爸说这件事，看看他怎么安排。”
不等电话那头反应过来，赵天业直接挂断了电话。
“杀个人而已，哪里需要我亲自过去！”